新居入住一般都會請鄰居過來喝幾杯。讓樗裏子沒想到的是。樗裏府的後麵便是將軍府,等他站在將軍府麵前,看著“將軍府”三個大字,不情願地向守門的士兵說“我是新搬來的鄰居,想拜訪一下你們的將軍。”
“將軍一般白天都不會在府上,你想要見將軍隻能是晚上,或者事先約一個時間。”守門的士兵諒樗裏子是新搬來的,不懂將軍府的慣例。
“那你告訴他,新來的鄰居想在明天開幾桌酒菜,請鄰居過來飲兩杯。”
等衛傕回府的時候,守門的士兵已經換過了,但是依然轉達了樗裏子的話。“新鄰居?”衛傕還真不知道有新鄰居這回事。想著和一大群人飲酒這樣的事情不適合自己,便打算讓紀墨代自己去,順便送上一份好禮。
第二天,樗裏子見衛傕沒有來,頓時不爽,自己明明拉下臉來叫你了,你竟然還敢不來,是不是找死?紀墨告訴他,“將軍是有要務在身,所以命屬下來代為向新鄰居祝賀。”樗裏子哪肯吃他那一套,當即拎了個酒壺衝去將軍府,“你們的將軍很大脾氣?老子叫他過來喝兩杯都不肯,告訴他,平常人想和老子喝酒還得看老子心情呢!”
又指著紀墨說“帶老子去軍營,老子非把他揪出來罵個狗血淋頭不可。”鄒容與走到樗裏子麵前,也不知道今天的樗裏子為什麼那麼大的火氣,待她看到將軍府那三個大字的時候,楞了一下。伸手把樗裏子指著紀墨的手指彎回來,“走吧。”樗裏子一甩手,“我今天一定要他到府上喝,你別管!”
鄒容與冷冷地看著樗裏子,平靜地說“你確定?”
樗裏子聽了,酒立馬醒了幾分,打了個激靈,“好罷,我們回去繼續喝,不管這種人。”
紀墨哭笑不得,看來是個妻管嚴,隻能去軍營請衛傕。
“新鄰居姓樗裏?”聽了紀墨的描述,真的是樗裏子做得出來的事情。衛傕回到將軍府,換了衣服,準備了一份禮物便去樗裏府。在門口停了一下,吸了一口氣才進去。
看到衛傕進來,樗裏子撇過頭,繼續和鄰居們喝酒。司徒瑢倒是向他招了招手,當時鄒容與正坐她旁邊。
“沒能及時到來祝賀是衛某的錯,還請容與姐姐見諒。”衛傕還是保留著小時候那個稱呼。司徒瑢重複“容與姐姐”這幾個子笑得不亦樂乎。“你這一把年紀都可以當人家的奶奶的奶奶的奶奶的奶奶的......”鄒容與眼風掃了一下司徒瑢,後者識相閉嘴。
“這雙碗筷沒有人用過的,不介意的話就坐下來一起吃頓飯吧。”誰知道那是鄒容與一開始就留著的。沒多久,樗裏子抱了幾瓶酒過來,“不喝完它們,今天你就別想回去了。”此時樗裏子已經有幾分醉意,而衛傕也不推脫,一下子灌了幾壺酒,腦袋漲漲,許是酒上頭了,說話也開始結巴。
司徒瑢和衛傕的關係似乎不錯,一邊夾菜一邊說,“接下來的時間我都會在這裏居住,你平時無聊了可以過來一起嘮嗑嘮嗑。”
鄒容與真是無語,額角流下一滴汗,這裏再怎麼說也不是她司徒瑢的屋子,她竟然如此自作主張邀請別人,真夠可以的,而且別以為每個人都想嘮嗑,比如說自己。衛傕仿佛沒有看到鄒容與拒絕的表情,點頭稱是。
相比其他人豪飲,鄒容與倒是小酌怡情,不緊不慢地嚼著菜。
衛傕來得遲,現在的客人們已經喝得差不多,紛紛告辭回家睡覺了。空蕩的樗裏府隻剩下四人,冰月從後院踱著細步走出來,蹭了蹭鄒容與討吃的。鄒容與也不避,直接從虛空中拿出冰髓給它。
“容與,我發現你換了個身份,這小日子過得讓人好不羨慕。”司徒瑢帶了幾分醉意說。
過得自不自在大概隻有自己本人知道,旁人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因為人會說謊。鄒容與站起來,顯然已經吃飽了,“等下你們兩個收拾碗筷。”道完就要上樓。
“容......容......容與.......”衛傕結結巴巴地喊,鄒容與在樓梯口停下來等他的下文。“我......我可不......可以......這樣叫你?”“你隨意。”鄒容與並不在乎這些事情,在她看來都一樣。樗裏子又逮著衛傕喝酒。衛傕要是知道自己這樣的表現肯定後悔死,隻聽他樂嗬嗬地說,“今天高興,喝酒!”笑起來像個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