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梅又傷傷心心地哭出了聲：“好啊，原來你是這樣的人……”
趙敬武斜睨著妻子，突然間就焦躁起來，話音裏一下注入了一股狠勁兒。
“全世界的男人都他媽的這個樣兒！隻要是男人，真正的男人，隻要他還願意活下去，一有機會，老天爺也擋不住他想那事兒！要是他對女人都完全失去了興趣，像一根木頭一樣立在那裏，那他就真該去死，去死！”
曹梅抽泣起來：“敬武，想不到，來這裏不到兩年，你，你就變成這樣了……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啊？！”
“我是想讓你學的聰明點！你那麼關心他幹什麼？沒了他，你日子不好過了，還是會怎樣？他是你什麼人？！你說！”趙敬武的眼裏突然噴射出了一種像是能殺死人的目光。一會兒，他將目光從妻子身上移開“是啊，好多事情我自己也想不到啊。”趙敬武突然又冷卻下了口吻，眼裏閃爍著不可琢磨的光。
“敬武，對不起……求求你，別說了，你別說了！”曹梅滿臉橫淚地撲到趙敬武的懷裏，像灘泥似的依偎在他寬大而結實的懷中。
趙敬武疑視著妻子微微顫抖的嘴唇。他聆聽著她開始急促起來的呼吸。他感受到她漸漸燥熱起來的柔軟的身軀。他像獵狗般嗅著她身上開始散發出來的女人特有的味兒。然而他的心，卻像冰一樣的冷……
妻子將他扳倒，緊緊壓著他：“敬武，這麼久了，我對你，太冷淡，我對不起你，我……”
丈夫輕輕撫著她的頭發，微動著嘴唇：“不要說那麼多了，有啥對不起、對的起的……”
草棚的縫隙中，溜進來了一片藍寶石般的夜色。兩個孩子早已經鑽進了他們自己的窩棚裏，在厚厚的草堆裏睡著了。除了他們均勻的鼾聲，四野一片靜謐。
漸漸的，女人喘息起來：“敬武，你來呀，你來……好久沒來過了，我想……我要……”
趙敬武整個身心卻靜如止水，他平躺在地鋪上一動不動，看著妻子柔軟的身體壓在自己身上象泥鰍一樣疊在他身上扭動著，而自己卻沒有任何感覺。
沒過幾分鍾，他就響起了粗重的鼾聲，女人滑下他的身體，蜷縮在他的身旁，哀哀地哭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