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羽真(1 / 3)

柳錚現在正看著這手中的這本《玄門劍略》,此時他的頭又一次疼了,上次頭疼的時候是在何先生在的時候,那本《太音兮拾》確實讓他頭疼一番,但這次他的頭比上次更疼。《太音兮拾》一開始看的時候起碼他還能看懂幾成,但這本《玄門劍略》他已經反反複複看了好個晚上,除了開始幾頁上的圖畫與文字能看懂外,其它的他竟一個字都看懂。也不知這書中是何種的文字,如同三歲小孩胡亂寫上去一般。他看了半天還是大眼瞪小眼,柳錚實在不是那種喜歡鑽頭角尖的人,實在看不懂就隻去看自己能看懂那幾頁。第一頁上是一張圖畫,畫上的是一張巨大星盤,細膩的筆觸將星盤分為了十二道,每道上皆畫著或是劍,或是刀,或是鉤的兵器異寶,但大多都模糊不清,柳錚本欲翻過,但入眼間星盤上“逆鱗榜”三個小字卻讓他心頭一跳。

“逆鱗天榜!”,這便是逆鱗天榜上的十二件凶物!柳錚仔細朝著星盤看去,果然在第十格之處找到一劍狀物是,不是天殤劍又時何物?柳錚摸了摸胸前的硬處,隻覺入手冰涼,心中不由一歎,光是一柄排在第九的天殤劍就有這般威能,卻不知十二邪物齊聚,又是怎樣的劫數?但轉念一想自己不過是區區重天門下一遠侍弟子,像極道雪這樣的通天之人都不擔心,自己擔心什麼,隨即翻過這一頁,向第二頁看去。第二頁已沒有了圖畫已經是滿篇的文字。

“道者,以身為器,以氣為基,列八部之外,究五行之變,窮陰陽之分,以仰天地之道,玄門,乃眾妙之端,遠蓋九霄之側,縱抑八隅之光,可誕元之一氣,澤被天下眾生。餘千載所行,本欲狂歌仗劍逍遙,無奈天道往複,劫數使然,逆鱗之物,荼毒蒼生。故遺玄門劍錄,直教後世能者,通天道之玄,扼逆鱗之變,莫甚幸也。”

讀到這兒柳錚心中一愣,心中不由一喜。聽文中意思這本冊子是一位大神通劍者特意所留,遺傳後世至今,希望後來者能借此對抗什麼劫數,而文中所提到的道者,正是重天道派下萬法中的正宗——玄門武學。一時間他心勁大起,再往後翻去,仍舊是文字,卻是目錄一般的東西,顯眼處上書三個赭色大字“劍式錄”,下麵寫著上百個名字,每個名字前猶如計數一般寫著諸如劍一,劍二的文字,一直到一百零三結束。而到此時,柳錚怎麼還會不知這是何物,這正是玄門武學的劍式名錄,記載全是重天門下劍之一脈的劍式。這劍式由低到高,總共一百多式,而其中裏麵排名越高越是了不起的神通,以玄門武學修為而論,裏麵排名越高的劍式發動起來需要的修為就越深。柳錚心中此時已然明白,這陸取陽給自己的是何等厲害的東西!不禁再向後翻去,入眼的卻讓柳錚心中一涼,原來這後麵的文字已然繁複駁雜起來,自己竟不認識十之八九。反複看了幾遍,隻覺得晦澀難懂,當下收了心中喜悅,把這本《玄門劍略》小心的藏在胸前,翻身躺在了床上。

或許是受何先生與太音兮拾的影響,柳錚對重天門下神通修為看的極淡,但是他自幼對刀劍卻極是喜愛,一想到自己胸前藏的便是三大聖派之一的重天道門武學正宗,還是劍術。心中就難以自抑起來,況且那天殊不歸所言,真兒現在就在百裏之外,除非自己學了禦劍之術才能見到,心中就對這本《玄門劍略》惦記起來了。想到真兒他忽然感覺到心中一暖,著個以前鬼靈精怪的小丫頭,現在都不知道什麼樣子了。他淡淡的想著的同時昏昏的睡了過去。

“楚師兄,你入於師叔門下已有多年,可曾會一些門下道法神通”。第二日,采藥之中的柳錚問道。他的心中還是不忘陸取陽給的那般《玄門劍略》。

“師弟說笑了,我隻是個外侍弟子,哪有機會修煉門下的神通,除非那天我成了師傅老人家的貼身弟子再說吧”。楚歌盯著遠處酷似“幻仙草”的藥草搖頭道。語氣中充滿了無奈。不過複又眨了眨眼,朝柳錚靠了靠。

“才兩年,師弟已經有點急不可耐了?”。

“哪有,我隻是好奇些,師兄入門多年,定是學了不少本事了。”。柳錚傻傻一笑,他當然不傻,陸取陽給自己東西是什麼,自己雖不能看懂,但份量還是知道一二的。

“想想也是,你才入門兩年,那些比你入門多幾十年的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從師傅他老人家哪兒學些門下神通呢。我都不敢想,又哪能輪得到你。”楚歌搖搖頭。把背上藥簍往山石上一擱,似乎有些累了。仰頭一靠,似乎打算在山石上就這樣小憩一會。

柳錚對此早已見怪不怪,也背身坐在山石上,石上還微微有些朝露的濕氣,仰頭看去,遠處輕煙如沙,融入遠方山間。說不出的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