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遊觀巾(1 / 3)

\t“原來是遊公子!卻不知賢伉儷欲往何處?”柳錚正欲答謝。卻聽的旁邊的楚歌懶懶道,他說的十分雅觀,但此時形象實在不怎麼雅觀,他手中持筷斜著搭在碗上。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t白衣公子卻不在意,頷首道:

\t“客氣了,在下遊觀巾,能在此遇見重天高足,算是我夫妻的幸運。”

\t“什麼道者?什麼是重天門下?公子說笑了。”楚歌歎了口氣道。

柳錚皺眉,剛要說話,卻給那紅衣少婦的一陣輕咳打斷。隻見遊觀巾站起身來,一隻手輕輕的撫摸婦人的脊背,另一隻手卻多了一個紫色香囊,讓那婦人嗅了嗅,不多時那少婦蒼白的臉上就多了些血色,咳嗽也止了下來。

\t“拙荊寒疾犯了,讓兩位見笑。不過剛才這位道者也是說笑了,遊某雖然是肉眼凡胎,三大聖派徽印還是認得的。卻不知兩位要去往何處?名諱可否願意告知。”遊觀巾緩緩道。

\t柳錚一愣,正考慮是否要告訴自己名字時。卻聽楚歌大聲說道:“你既然認得我額頭上的徽印,說之也無妨,我叫楚歌,這是我師弟柳錚,我師兄弟第一次下山,是奉師命去那漠北過晚莊。不過說來慚愧,我師兄出門不曾想過帶些凡塵中的銀兩,如今是身無分文了。”說完楚歌眼睛卻詭異的亮了。還眨了眨眼。

\t“兩位是要去那過晚莊?”

\t“正是!”楚歌現在不僅亮了,還有有了光。

而此時柳錚自然已然明了,感情這楚歌是打算吃這白衣公子的了。柳錚想到這兒,柳錚臉上有些發紅,但轉念一想也是釋然了:楚歌要一日三餐的,難不成真把自己當了麼?

\t“原是如此,那過晚莊就是我家,能遇到兩位也算是我夫妻二人福分,不如同行如何?我過晚莊雖不至富甲一方,一路上的銀兩盤纏身上還是富足的。”遊觀巾笑道。似乎絲毫沒有看到柳錚發紅的臉。

\t“那這樣就要叨擾遊公子了,不對,是遊莊主才對。”楚歌語氣馬上變了,他等著就是這句話。臉上多是得意之色。而此時柳錚卻歎了口氣,仰頭看天,假裝什麼都沒有看到。

\t而這些,遊觀巾顯是看穿了,但他也不說透。等到紅衣少婦桌上茶點用完,便結清了賬。擁了那少婦朝茶棚外走去。而他後麵自然跟著的是楚歌和不太情願的柳錚。

而至始至終。那紅衣少婦卻不發一言。

\t其實柳錚心中知道,此地離那漠北不過百裏地路程,禦劍不過片刻就到,但一看到楚歌眼裏的興致,卻不想拂了這位師兄的意思,也就任其自然了。

不過柳錚接下來的幾天,讓柳錚想不到的是,這區區的百裏,他們卻用了數日!

而說道原因,不是楚歌和柳錚走的太慢,全是因為這個紅衣的婦人。這婦人似乎真的寒疾很重,每天行不多時,就要客棧,酒肆休息一二,而遊觀巾也似乎從沒有厭煩過,若是這婦人要休息,永遠一副不急不躁的樣子。更奇怪的是,著婦人寒疾深重,遊觀巾卻從來沒有要雇個軟轎的想法,這實在有點讓柳錚想不通,但想不通歸想不通,畢竟人家是主人家,他也不便問。

不過,幾日下來,柳錚同時發現了另一件事,似乎楚歌也一點都不著急,並且有些時候還是楚歌先嚷著要休息吃飯,而往往這時候,楚歌也完美演繹了什麼叫吃貨,他一個人一頓吃的實在比他們三個人加一塊還要多得多,仿佛這楚歌是發狠要把在山上不曾吃過都要吃回來一樣。而柳錚這時也才明白,那日在茶驛的兩碗雲吞,大抵是楚歌給了自己麵子,因為照現在的情形看,那日楚歌肯定沒有吃飽的,或者說沒有吃飽到五分之一。

柳錚想到這兒就覺得一股寒意,感歎找個冤大頭真的是個不錯的主意。否則,照楚歌這種吃法,就算他有幾十把斷陽劍也早當個精光了。

\t不過話雖如此,幾日下來,楚歌與柳錚和遊觀巾卻熟了起來,那紅衣婦人似乎體寒的關係每日都睡的極早,等到遊觀巾照顧那婦人睡下後,三人便買的一些酒來,一同喝酒到夜半,這遊觀巾酒量極好,每次豪飲,卻從未大醉過。而楚歌卻不同,他幾乎和牛飲差不多,但每次也是第一個醉。柳錚因為現在已有修為,不管烈酒如何下肚之後,片刻便消失無蹤,是如何也醉不了的。所以每次喝到最後都是柳錚與遊觀巾深夜相飲。而所謂山中無滋味,有酒亦逍遙,柳錚雖不是貪杯之人,但山門下呆久了。竟有喜歡起這懷中之物來。每每到此,遊觀巾就借著幾分酒意,笑起柳錚來。

\t“你說你們修道,就算道法再高,卻那裏有我們這些人有酒有肉的快活?”

\t遊觀巾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