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遊觀巾(2 / 3)

\t“修道是追逐天地之根本,除魔衛道擇護天下蒼生,你哪裏懂這些。”柳錚揚起酒杯道。

\t“哈哈,原來你學道千年,就是為了這些,當真無聊的緊,蒼生是要你守護麼,還是說你就那麼喜歡降什麼妖除什麼魔?”遊觀巾噓聲道。

\t“什麼妖魔我才懶得管!”柳錚明顯也有了點酒意,搖頭道。

\t“那你說修道是為了什麼。”遊觀巾舉起了杯,自顧自一飲而盡。

\t“為了什麼,我隻是想見我想見的人,能保護了他們,也能….能保護了自己。”柳錚道。

\t“君子所見略同…略同,人生一生,什麼蒼生,什麼道義,都是狗屁…”。遊觀巾翩翩君子,這話從他嘴裏說出來不禁惹的柳錚大笑。

\t“我有把琴,是我師傅給我的….名字叫秧錯….可惜沒帶下山來。不然就彈一曲。”柳錚突然覺得琴意大起。

\t“原來你還會彈琴,我也會!”

\t“就你也會…..肯定是比不過我…..我爹是我們那兒最好的琴師。”柳錚道。

\t“不行就比比,我過晚莊可有三寶,其中之一便是我的琴音,百裏內可是無人不知….”

\t“好,比就比….”

\t“比….”

\t一陣風來,似乎遮住了夜月,兩人卻反倒沉默下來,遊觀巾站了起來,腳步雖不浮誇,臉上卻有了醉意。

\t“不喝了,心凝夜半會醒,我走了。”遊觀巾道。

\t“心凝是….”柳錚腦袋實在有點暈。

\t但下一刻,他身上水氣蒸騰,須臾間已無半點醉意。

原來那紅衣婦人叫心凝。柳錚心道。手上卻攙起了早已醉的不省人事的楚歌。此時心中卻莫名一樂:若是於老頭看見楚歌現在的樣子會不會氣個半死?

\t想歸想,柳錚攙著楚歌回房睡了。

\t“這就是落晚莊,怕也太破了吧!”楚歌道。

\t數日後,柳錚一行人終於到了過晚莊,此時正是黃昏之時,隻見落落餘暉下,一座莊院映在斜陽中,氣宇非常,但卻有些殘破,想來這過晚莊定是曾經也輝煌過,但此時已然沒落。

世上之事,均逃不過時光的磨洗,就如將軍白首、美人遲暮,都是無可奈何。

\t”我過晚莊遊家在先祖之時也曾顯赫,但卻經不起我這種一不會耕織,二不會商賈的不肖子孫敗落,現在這般景象,估計是讓楚兄、柳兄見笑了。“遊觀巾自然是聽到了楚歌的言語,回過了頭苦笑道。言罷,遊觀巾便輕叩莊院大門,不多時便有一個老者探出頭來。一瞥之下,眼神就亮了起來。

\t”原來是少爺和夫人回來了。“老者一身管家一般的打扮,趕緊開了門。攙了那名叫心凝的婦人。

\t遊觀巾朝朝柳錚、楚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後,笑道:

\t” 楚兄、柳兄可不要在站在外麵了,既然到了此地,少不得要觀巾盡一盡地主之誼了。“\t

\t“那時自然。”楚歌笑道。腳一跨已然入了門內。柳錚笑笑也欲前行,卻不經意仰頭看去見頭頂丈長的匾額上“過晚莊”三個打字遒勁異常,似乎含有說不清的意境在其中,但卻又怎麼也說不出,不由駐足停了下來。

\t“這是家父的手筆,掛在這兒多年了。”

\t不知道什麼時候遊觀巾已然站到了柳錚身旁道。

\t“這筆力雄渾,想必令尊定不是簡單人物,實在讓人欽佩。”柳錚道。

\t“是不是簡單人物那又如何呢,家父已仙去多年。”遊觀巾道。

\t“算了,提那些幹嘛,今日既然柳兄到了我莊上,自然是要和柳兄在琴技上比較一番的。”遊觀巾不等柳錚說話,複又笑道,一拉柳錚,已然把柳錚拉進門來。

\t等進的院子內,柳錚才發現院內亭台樓閣、綠竹小徑。曲廊飛簷竟然皆有。雖是殘破。但曆經四季風霜,卻別有一番顏色。而此時柳錚由遊觀巾帶路,已然到了內廳。

\t“雖然舊了些,人少了些,但勉強還能住....”,楚歌站在內廳前道。

\t“楚師兄,不要胡說,遊兄好心…”。楚歌道。

\t“楚兄快人快語,怎能怪楚兄,是觀巾愧對先祖,家道衰落,養不起那麼多人,現在除了一些老仆,家丁大多都遣散了。”遊觀巾道。

\t“就是說以前這裏人並不少?那楚兄可曾聽過有人無故失蹤?”楚歌道。

\t“我過晚莊現在不過區區十數口人而已,若有人失蹤觀巾自然知道,不過,觀巾從未聽聞有人失蹤一說,不知楚兄怎會有此一問。”遊觀巾眉頭一皺,緩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