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是如此,我們應早日告知遊兄,早日除了這妖女,以免遊兄也身受其害。”話一出口,柳錚也突然想到,遊觀巾與心凝是夫妻,遊觀巾兩者之下,又怎會相信自己的空口無憑?
而此時楚歌卻目視這手中的那條綠色小蠶,一步步朝後院走去。柳錚一皺眉,卻並未出聲,也跟著楚歌緩緩向後院走去。這過晚莊本來就人丁稀少,一路無人阻難,不多時便來到了一處偏園之外。隻見入口處已然黑色藤蔓爬滿,已經無法入內。但柳錚卻看出這黑色藤蔓其實不過是一種不入流的咒法。似乎是有人匆匆施展,隻是為了封住著偏園。
“血腥之氣在此轉濃,這園子自多半有古怪。”楚歌目視這手中小蠶道。
柳錚指上真力微運,已凝氣五行解印之法。楚歌卻伸手一格,搖了搖頭。
柳錚也遂即明了,此間是過晚莊,來此已是不該,更別說破去封印。
“師弟有沒有做過夜行客。看來今晚要做一次了。”楚歌道。收了“一線牽”,又恢複了之前懶懶的樣子。說罷,已經向前廳走去。
看著楚歌遠去的樣子,柳錚心念電轉:這於千秋為何當初要楚歌與我一塊下山,難不成是對我終歸不放心?
想到這兒,柳錚心中反笑:一個遠侍弟子,又能把自己如何?
想到這兒,柳錚也隨楚歌之後,一步步向外走去。
“可是觀巾麼?”突然一個女子的聲音想起。
柳錚抬頭,卻發現自己已然不自覺走到一處暖閣外,不得不說柳錚實在這種望族的院落沒有什麼方向感。柳錚正欲做答,確見珠簾一啟,出現的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攙著心凝站了出來。
“原來是柳公子,可是來尋觀巾的麼?”心凝眉目微皺道。
“這觀巾今日似乎心中不悅。我隻是隨便走走,但院子太大,不自覺打擾到夫人靜休了。”柳錚道。身子卻下意識的退了一步。
“莊中下人少些,實在是唐突柳公子。”心凝道。此時那十幾歲的小姑娘已搬來一個竹靠。扶著心凝坐下。
“夫人的寒毒似乎很重,卻不知夫人是為何染上這等寒毒的,要是柳某所猜不錯,這寒毒似乎是某種神通所傷,絕非普通。”柳錚道。眼中微微有亮光。
“公子不愧是重天高足,心凝所受之傷卻是一位修道者所留,心凝命不久矣,不值得的珍惜。多謝公子掛心了。”心凝道。
“卻不知是因何所傷,又怎麼會命不久矣?”柳錚道。
心凝臉色一白道:“公子一定要知道麼?世上很多事情,若是不知道便會少了很多煩惱。心凝累了,公子還是請回吧。”說罷心凝站起了身,似乎要回那暖閣之內,但就在此時,柳錚身子一晃,已然到了心凝眼前。手已抓住了心凝的手腕。
“夫人何必急著走,在下自小便懂的一些岐黃之術,說不定有解救之法。”柳錚冷笑。卻盡量讓自己顯得平靜,但他又如何不知這樣做已經有些大違禮數。但想到這心凝極可能就是妖物,心裏也就釋然了。
“放肆,你膽敢對夫人不敬!”先叫出聲卻是旁邊的那個小姑娘。
“拓兒,你退下吧。”心凝一臉平靜道。
“夫人,可是他…”小姑娘指著柳錚道。
“無妨的,柳公子是客人,是不過是為我把把脈而已。”心凝道。聲音雖不高,卻有種不可抗拒的感覺。
“是。”小姑娘終歸是下去了,臨走是還不住看向柳錚,
心凝歎了口氣道:“看來觀巾沒有看錯,柳公子確實是個值得交的朋友,你這樣對我,其實也是怕我害了觀巾吧。”心凝道。
“難道你是承認了,你已害過人!”柳錚道。手中卻力道又緊了幾分。
但心凝卻仿佛沒有感到一般,悠悠道:“柳公子既然如此在意,卻不知願不願意聽心凝講一個故事,聽完後心凝自然告訴柳公子想知道的一切。”
柳錚目光中光芒閃動,不置可否。
“不知道夫人要給柳兄講一個什麼故事,我能不能也聽聽。”突然一人道,聲音卻是來自廊外。柳錚和心凝臉色都微微一白,因為遊觀巾已然站在了丈外,臉上卻有些清寒,袖袍無風自動。
“觀巾….你。”心凝道,微一遲疑,卻馬上平靜下來。
“觀巾,你回來了,我那日聽聞柳公子懂岐黃之術,今日便央求為我號脈診斷,不過想來是柳公子太過專注,心凝無聊,剛才便想講些莊內舊事。你不會怪我不識禮數怠慢柳公子吧。”
“哪裏,我怎麼會怪夫人。”遊觀巾笑道,回頭卻看向柳錚。
“卻不知道柳兄可曾斷出心凝是那種病症。”遊觀巾道。
柳錚心道,這妖女要取巧的心思,嘴上卻裝模作樣道:“心凝身受寒毒似乎已經不是一日兩日,我也看不出是那種病症。”
“即使如此,柳兄是不是可以放開手了。”遊觀巾道。
柳錚這是才發覺自己仍握著心凝的手腕。忙鬆了手,卻見遊觀巾星目閃動,淡淡的看著自己,正尋思轉移話題,緩解下氣氛。卻聽得一個女子癡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