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青年腦袋伸進車窗裏……砰!
沈浪揪著他的頭發,毫無征兆的砸在方向盤上,隨即怕弄髒了車,順勢一推,將那個黃毛青年推倒在馬路邊上。
黃毛疼得呲牙咧嘴,哪裏想到沈浪敢還手打人,一邊擦著鼻血一邊罵道:“砸!連人帶車一起砸了!”
一個個高的大胖子手裏拿著扳手衝了上來,奔著風擋玻璃狠命的一砸,可胳膊卻被沈浪抓住,手上吃疼,扳手咣當一聲掉在了車頂上,嚇得車裏的水月一愣。
沈浪眉頭一皺,看著黑色車頂蹭出來的一塊白漆,攥著胖子的胳膊說:“我要讓你知道這一扳手有多貴。”
嘎巴,沈浪掰斷了胖子的胳膊,隨即就是勢大力沉的一腳,砰的一聲,二百斤重的胖子被踢出好幾米,跌落在人行道的電瓶車上,立時昏死過去。
沈浪的這一舉動,足以震懾砸車的十幾個青年,包圍著老爺車,猶豫不前。
“一起上!”
沈浪臉上滑過一個血腥的微笑,一拳轟倒近身的青年,隨後跳上車,單手撐著車頂,以一個近乎體操旋轉的動作,將周圍撲上來的十幾個青年踢倒。當然,踢人期間,對方的扳手等凶器,也觸碰到了沈浪的腿,但是對他卻沒造成一點傷害。
不遠處有兩名協調混亂秩序的民警,也看的啞然失色。事實上,煽動砸車的青年,無非是社會底層的屁民,但是人多力量大,兩位民警也隻是等待警力支援,當他們砸車時,不敢冒險阻攔,誰承想那輛鈴木老爺車的車主這麼牛掰。
此時,沈浪踩著一個砸車青年的胳膊,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說:“過癮了嗎?放心今天的事不算完,隻要參與打砸搶的人,法律怎麼製裁判你們多少年是他們的事。你砸了我的車,忘了告訴你們了,你們的眼光不錯,這輛車雖然老可是不比任何豪車便宜。嗬嗬,我要是不坑的你們傾家蕩產砸鍋賣鐵,怎麼對得起今天被打傷的車主呢?”
青年呸了一口,張嘴就罵:“賣國賊!”
沈浪聳聳肩膀,一副無所謂的表情。解決這幾號人不費吹灰之力,但是當開車要走的時候,人行道上的群眾似乎依然沒有讓路的趨勢。
原來,這裏的惡鬥早就以訛傳訛散播開來,抵製倭貨是好事,而這個過程中愛國青年居然被沈浪打了,這還了得。
“下車!打了人就想這麼走嗎?”
“這輛是倭國車吧,人家小夥子們抵製倭貨,你人慫不做貢獻就罷了,還敢搗亂?”
“今天你別想走,有能耐把我們都撞死!”
“開車了不起嗎?”
“而且還是倭國車,不在家藏著,居然招搖過市……”
沈浪也被這些人氣炸了,一腳刹車站住了,走到被打的黃毛青年身旁,拎起他的凶器鎖頭,砰的一聲砸放在老爺車的機器蓋子上。
“喜歡熱鬧是嗎?愛國是嗎?砸車是嗎?嗬嗬,我今天就告訴你們,什麼叫愛國!”
說著,沈浪一把抓過擋自己汽車的老頭,厲聲道:“砸!給我砸!這車是世界上唯一一輛鈴木老爺車,蹭掉一塊漆,我讓你連養老金都吐出來,砸啊?”
“對一個老人家吼算什麼本事!”一個青年罵道。
沈浪推開老頭,又走到青年麵前,冷笑道:“那你砸啊!”
“你以為我不敢嗎?”
青年心中也有數,今天光是恒隆廣場砸了多少倭國車了已經,肯定是不追究責任,法不責眾嘛,尤其看不慣沈浪的囂張,從地上撿起一塊磚頭,奔著老爺車砸了下去。
“砰!”
噗呲!一股鮮血從青年的腦門彪了出來。
青年的板磚還沒拍下去,就挨了沈浪結結實實的一榔頭。
霎時間,幾百人的廣場安靜下來。
沈浪冷冷的環視一周,說:“砸車證明你們愛國,誰都可以來砸。不過我手裏的這把榔頭,會讓你們明白,什麼叫血腥,什麼叫真正的愛國。”
“你也配說愛國這兩個字?”
沈浪冷笑說:“愛國的最起碼的標誌就是,保護自己的私人財產,不受到任何非法侵害,我說的有錯嗎?”
十幾分鍾裏,沈浪撂倒了十幾個砸車的大小夥子,誰還敢上前。
即便這樣,依然沒人給沈浪讓路。
沈浪扔掉車鎖,隨手從一個賣紅薯的小攤販手裏拿過電喇叭。
“悲哀,真悲哀!所謂的愛國,居然就是擋自己同胞的路,拿凶器傷害無辜人?你們就不覺得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