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要謝謝我!”龍鼠聽說劉崢嶸的豔遇,激動地跳腳,“人家叫什麼名字?”
“沒問。”
“QQ,微信也沒問?”龍鼠的語氣冷了八度。
“沒有,太唐突了,有緣….”
“有緣!我有你個球!你還指望她再掉一個屎瓜呀?”
“咳,注意素質,別多逼逼,你真把自己當拉皮條的了?”劉崢嶸也恨自己沒個賊膽,但心裏卻著實相信這世上有緣分二字。
“算了,到店裏沒有。”
“到門口了,你說的那妹子呢?裏麵好像就一大媽。”
“人家明天來,那是我舅媽,可別瞎說。”
“成。”劉崢嶸也沒想著那p出來的妹子,掛了電話直接走進去了。
龍鼠的舅媽看起來人不錯,和和氣氣介紹了怎麼收錢打賬,也不提什麼安全問題,順便大方地給了個工錢數,聽起來比龍鼠說的少那麼兩百塊。
“可別偷吃哦,想吃自己記在工錢裏麵,算你成本價。”那舅媽帶劉崢嶸收了幾個客人的錢,看這小子靈煥,也就放心走了。
“誒?”劉崢嶸喊了那舅媽一聲,“阿姨,這裏的毛豆是熱的?”
“怎麼會,從外麵進回來就是冷的。”
“上麵有煙啊…..顏色好像還有點不對勁,黑黑的。”那毛豆上升出一縷縷縹緲的黑煙,倒像是塑料燒起來的樣子。
是嘛。那老板娘撚起一個看了看,這不是冷的嘛?她搖搖頭徑直走了。
什麼嘛,劉崢嶸也撚起一個小小的毛豆,上麵的黑煙居然比老板娘手上那大的濃的多。正要撥開看看,舅媽卻一股腦衝回來了,苦著個臉呸了口水。
“這個壞了。”舅媽說,“你再看看別的。”
劉崢嶸嚐了嚐手上這顆,劣質油味衝到舌根裏,舅媽看他吐了也明白了個大概。
“放久了。”舅媽說的挺尷尬,看來是早就知道這玩意已經過期了。
什麼黑暗料理,都冒黑煙了。劉崢嶸心裏不屑,卻也加了些小心,可別讓客人來找麻煩了。其實看了一圈,這店裏的東西都是繞著一股淡淡的黑煙,隻是看不太清楚,仔細盯著確實就有。
舅媽讓劉崢嶸處理一下這個毛豆,自己飛快走了,好像是趕個什麼事的樣子。劉崢嶸百無聊賴,日常刷起楚州師大的表白牆,所謂表白牆,無非是男男女女搞個組織,直抒胸臆的地方罷了,不過劉崢嶸喜歡逛,他就指著哪天能在上麵看到自己的名字。
“我叫劉崢嶸,今天在男寢幫一個小姐姐拿了傘,還送她回寢室,我劉崢嶸覺得她很好看,小姐姐看到的話把名字給我好不好呀~”後麵還帶了個笑哭的表情。媽賣批,龍鼠是個天殺的。
下麵居然還有幾條回複,大多是嘲笑“劉崢嶸”這人太不避諱,不過劉崢嶸也在眾多回複裏突然看到了李鈺婕這個名字,雖然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惡搞,這大約算是互通姓名了吧?
半天沒看見客人來,空間朋友圈也看了個七七八八,劉崢嶸隻能拿出劉伯遠給的那個牌子來看看,這玩意本該還給老叔的,不過等他去的時候,老叔卻是人去樓空,那門鎖了兩圈,想來是給別人看實地風水去了。
說實話,劉崢嶸對這塊牌子有很多好奇,這牌子明明不是熱的,卻總冒著紫色的淡煙,拿去問別人,別人卻說沒有。細細看過來,這牌子真的像有些年頭了,上麵的很多漆色上的很模糊,聞起來也沒什麼油漆顏料的味,倒有點溫泉裏硫磺的味道。
說到煙霧,這店裏的鬼東西可不是都有點黑色的霧嘛,難不成是我的眼睛隔起了?“隔起”是桃江的方言,就是眼睛有問題的意思。仔細一想,老叔頭上不也有那鳥煙嘛,敢情這也是我眼睛有毛病?劉崢嶸揉了揉眼睛,看這裏的東西越發不舒服。
龍鼠的舅媽叫劉曉紅,說是龍鼠舅媽,其實就是個遠親,平日裏就好一個麻將,手氣差不說,還容易滋事生孽,家裏男人看不下去了,這才給她開了個小店子,也沒圖她賺多少錢。
“想管住我呀,那要看你有沒有這本事!”劉曉紅又對著綠化帶呸了一口,仿佛要連著這壞豆子的味兒吐出這輩子的怨氣。對於找到劉崢嶸和另一個女孩子接班她還是十分滿意的,趕上家裏男人去下麵的市出差,這樣她便有時間去找個遠一點的茶館搓上一兩局,順便也認識些有意思的麻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