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罪惡滔天(2 / 2)

說到那神秘的神,眾人才緩過神來看前麵依舊望不到盡頭的岩道。劉崢嶸心裏多了一絲憤懣的情緒,到底是個什麼玩意,故弄玄虛,縮短一個女孩本應該燦爛的命。

同情蓋過了畏懼,劉崢嶸上去戳戳那個又開始撫摸蠟布的女孩,心裏多了一個想讓她恢複的念想。

這洞女的身子好硬啊,沒有想象中年輕女孩子的感覺。劉崢嶸更加心疼,這個年紀的男生不說心憂天下,看到女孩子受罪終究是無法接受的。

走了。劉伯遠清楚他的心思,當務之急是解決目前的主要問題。至於後麵怎麼處理這個洞女,就是善後工作的範疇了。

洞女的事情讓劉崢嶸滿腔怒火,他現在隻想找到這洞裏的怪物好好扯扯談。

如果一個人產生了恨意,哪怕是那麼一丁點,也足以蓋過他對於未來的恐懼。

幾個帶隊的看到劉崢嶸眼裏依舊閃耀著火花,心裏都輕鬆了一些,畢竟帶著一個嚇破膽的人,整個隊伍的危險都會顯得多起來。

一路上山洞結構幾乎不變,隻是氧氣更加稀薄,濃濃的土腥味簡直能讓人閉過氣去。地上偶爾還有蝙蝠的糞便,如果不錯這個洞前方應該是個很大的空間。

劉崢嶸本來就身材不錯,這回又心裏有氣,長腿走的飛快,一會兒竄到了隊伍的最前麵。劉伯遠扯他一下:“趕著投胎啊,後麵呆著去。”

“嗯”劉崢嶸應了一聲,“叔,你看到沒,前麵好像有黑氣飄過來。”

劉伯遠扭過頭深深看他一眼,趕緊小聲說停。隊伍停下來後,他小聲和汪元說:“會不會是假汞?”

“你侄子這次立功了。”汪元點點頭,“不過假汞的類型太多,我們現在都沒搞的清楚,前麵的到底是什麼也說不清啊。”

“那我去看看。”劉伯遠準備起身。

“不用你去。”汪元指了下司馬弘基,你去。

司馬弘基從包裏拿出根甩棍,慢慢扯開了才走到前麵去,看起來很稚嫩的臉上古井不波,倒很像是覺得自己長大了的小孩。

其他人悶著腦殼等他消息,那些個重度煙癮患者掏出煙來聞,誰也不好意思抽,現在這個情況,抽煙可誤了大事了。

在場的恐怕是劉崢嶸最急,他覺得自己應該好好表現一下,可是現在整個隊伍都是拳拳打在棉花上,可以說是走了傻子路,沒看到什麼進展。

前麵傳過來司馬弘基的響片聲,這種馴獸用的響片聲音很像大滴的水拍在石板上的啪嗒聲,用來發信號很合適。

劉伯遠仔細分辨,是安全,雖然響片的頻率有些猶疑。

沿途沒有險情,隊伍很快就前進到一個用人工支撐牆撐起來的岩室口,司馬弘基倚在石板壁上等他們,手裏甩棍支在地上。

現在不用看,劉崢嶸也知道黑煙的源頭是什麼了。

洞的盡頭往往是最安穩的一段,這個石室已經是這個人工洞的盡頭。除了手電的光柱,這個空曠的石室上方居然已經透下來太陽的微光。上麵五毒雕紋的穹頂居然已經是丘陵的頂端,就連這裏的空氣都活躍了起來。

空氣並非鮮活,隻是翻騰著一種令人反胃的腐臭。

這個石室根本看不見地麵,堆疊起來的是毫無規則的屍體。劉崢嶸看到的時候已經來不及偏過眼睛,至少二十幾具人獸的屍體就像被撕碎了一樣殘缺不全的扔在這個石室的地板上。

他們就像祭品一樣,屍體被扯破了隨意擺放在這個石洞的每一個角落。在靠近些的地方,甚至能看到腐爛的內髒和連著血肉的白骨。上空飛下來的蝙蝠如同雨點一樣享用著這地獄一樣的慘狀,有的饕餮過後就直接趴在了那些人和動物的殘肢上。

劉崢嶸感覺自己的視野都在變得模糊,那股屍臭就像悶棍一樣敲擊在他的腦海裏。

醜逸軒趕緊扶了他一下,他睜開眼就看到一股滔天的黑氣盤旋在這個人間地獄,仿佛在訴說每一句屍體的冤屈。

一直以來他們都在和這種東西作對嗎?劉崢嶸泛著白眼看其他人,他們雖然震撼,但很快又保持了一種戰鬥將至的鎮定。劉伯遠趕上來給他一耳光,醜逸軒沒攔得住,結結實實抽在劉崢嶸臉頰上。

劉崢嶸彈了一陣,這次他沒有嘟囔些什麼,感激地看了劉伯遠一眼。

反胃的感覺不再劇烈,而是成了一種持續的胃酸。劉崢嶸睜大了自己的天眼,如果他這次能活下來,絕對要和這種殺人如麻的怪物鬥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