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清流看著那紅衣似血的女子,腳下不自覺地往女子的方向走去,就像是中了魔障一樣。若不是看他一直和自己在一起,淨痕都要以為他是被別人施了迷魂咒了。
淨痕和景清源相顧一笑,都是無奈地搖搖頭,隨即緊緊地跟在景清泉身後。淨痕靠近景清源小聲問道:“表哥,你以前有發現清流表弟有這種花癡的狀況嗎?我看就這樣子最起碼也是花癡晚期,救不回來了!”
“咳咳……”景清源以咳嗽掩飾尷尬,“這我哪知道?也不知他今天中了什麼邪?估計真的按他說的一見鍾情了吧!”
兩人說完話,卻見到景清流失魂落魄地站在路中間,不知是何緣故。李淨痕走到他跟前拿手在他麵前擺了擺,然後又發現那紅衣女子已經彙入人群消失不見了,立馬反應過來道:“清流表弟,你這也太誇張了吧!在大街上遠遠見到一個女子就喜歡上了,然後人家不見了你就開始相思!佩服!佩服!”
見李淨痕這麼一說,景清源很不厚道地笑了起來,這種事的確十分荒謬!
“你們不會明白的,剛剛我那一瞬間的感覺。仿佛前世我就認識她一樣。我一定會找到她的,一定!”景清流深吸一口氣,表情十分嚴肅,和之前簡直是判若兩人,讓李淨痕和景清源兩個人看得麵麵相覷。
因為有了這個小插曲,景清流也沒了之前想玩的心思,於是三個人隨便逛了逛就回去了。而李淨痕也是樂得如此,他現在心底最大的想法就是打坐練氣,爭取早日積累夠內力達到後天巔峰,然後衝擊奇經八脈。
在之後的兩天內,李淨痕足不出戶,除了吃飯睡覺、陪外公嘮嘮嗑,其他時間幾乎都用在了打坐上,而這樣努力的結果也是喜人的,他目前距離後天巔峰隻有一線之隔了,也就是之前古燚所在的境界。
三月初三,是上古黃帝的生辰,而今天也是文景兩家聯姻的日子,文家長子文瀾和景家長女景璿將在今日舉行婚禮。這場九州矚目的盛大婚禮從一個月前就開始準備了,而且文景兩家幾乎邀請了九州所有的大門派。
景家莊園前,李淨痕正和景清源兄弟倆百般聊賴地等候著新郎花轎的到來。李淨痕看到周圍熙熙攘攘聚了那麼多各類人士,問道:“表哥,今日表姐大婚,天下九州的大門派來了多少?”
景清源思慮片刻道:“一佛二道中,禪那寺幾乎不出山門,全真一脈是出家人,不會來湊這個熱鬧,所以隻有正一道來了;而三宗四門中無心門太上忘情,自然也不會來,其他的三宗三門都到了;五大家族另外三家中歐陽家和蕭家與我們文景兩家不和是天下皆知的事情,所以隻有獨孤家來了。”
“如此說來,這還真是一場曠世婚禮啊!除去那些邪門左道,天下一佛二道、三宗四門、五大家族幾乎都到場了,那今天算得上是群英彙聚了。如此盛舉,恐怕隻有……”李淨痕說到一半沒有說下去,反而是景清流接了一句,“隻有當年小姑姑和小姑父的婚禮才有今日的景象吧?”
景清流剛說完就被景清源狠狠用手肘搗了一下,這讓景清流立馬反應過來了:小姑姑就是淨痕表哥的親生母親啊,自己提這個不是揭人家的傷疤嗎?
“痕表哥,我剛才不是故意的,那個……”景清流趕緊道歉,不過李淨痕隻是擺擺手,笑道:“無妨!我明白!”
就在這時,一陣鑼鼓喧天的聲音傳來,遠遠地·一大隊人馬吹著嗩呐,敲著鑼打著鼓走了過來。當頭一個身穿絳紅色黑邊金繡袍服,胸口戴著一朵大紅團花,騎著高頭大馬的清秀年輕人正是文瀾。
文瀾一臉笑容的來到景家門前,翻身下馬,朝景清源三人道:“清源兄,清流兄,李兄,久等了。”
“哈哈哈!此話你不應該和我們說,去和大姐說才對,今天你們才是主角!”景清源笑道。
“不過,我們可不能輕易的放你進門。我景家的大姐可不是那麼好娶的,想要進門,先得過了我們這關。”景清流道。
“今日大喜,不宜打架鬥狠,所以咱們隻比拚內力。如果你連我們這關都過不去,以後談何保護大姐!”景清源道。
“如此,還請清源兄出招!”文瀾很有風度地一笑,伸出右手道。
“好!”景清流提起一口內力,左手貼在文瀾的右手上,龐大的內力呼嘯而上,而文瀾麵不改色的運起內力,右手上泛起了晶瑩的玉色,連青色的血管都變成了白玉的顏色。這是文家的獨門內功,白玉無瑕。
兩人僵持了片刻,文瀾笑道:“清源兄,我怕璿兒等太久,所以就不與你慢慢試探了。”他一邊說著,臉上慢慢染上了一層玉色,右手的內力咆哮,直衝體外,逼得景清流和李淨痕連連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