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件事上,似乎沒有人可以說動韓荻改變態度,就算是死而複生的紀玉清也未必有這個本事。因此夏衍並沒有表現出這方麵的態度,隻是寬慰韓荻:“那些不開心的事盡量不去想了,現在時候不早,大家都要休息。我想個辦法,明天把樂樂支走,我們一起去看看師父,怎麼樣?”
韓荻點頭的同時輕輕握住夏衍受了傷的手:“現在輪到你告訴我,你的傷是怎麼回事了?”
夏衍隨即欺身靠近韓荻,把韓荻逼到了沙發死角,用一種曖昧混合著霸道的神情注視著不明真相的韓荻,指腹摩挲著她的臉頰:“我的女朋友被欺負了,我當然要去討個說法。討完了說法,總得做些什麼讓對方記住做錯事的後果。”
“你跟易灃師兄動手了?”
“口手並用,還帶上這雙腿。”見韓荻滿是歉意地轉過視線,夏衍卻笑出了聲,“當時太氣憤,沒忍住就直接動手了。我這雙拿了十幾年球杆的手,第一次打人,還不太熟練。”
“這件事我也有錯。”韓荻情緒有些低落。
夏衍輕輕刮了韓荻的鼻子:“你的為人我清楚,當時一定有其他情況,否則你不會不阻止這件事發生。其實真要說到錯,我也有責任,明知道易灃對你別有用心,還一時大意地讓他送你回來。”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就不攔著你請罪了。”
沒想到韓荻不按套路出牌,夏衍登時一愣,旋即微笑,卻往韓荻身邊靠近了一些,兩人間的氣氛也更是曖昧:“既然大家都有錯,就都應該接受懲罰。”
“什麼懲罰?”
夏衍在韓荻毫無防備下在她臉上輕啄了一口,又快速趟去沙發另一邊,做出一副勉為其難的樣子:“就罰我今晚睡沙發,當是自我反省了。”
言下之意就是夏衍今晚要賴在這兒不走了。
還沒等韓荻發話,溫如晝和宋元夜從房間裏竄了出來。
“姐,如如說她家有個新出的遊戲,特別好玩,我決定過去研究研究,今晚可能就通宵打遊戲了,你不用給我留門了。”宋元夜拉著溫如晝就往外頭跑。
韓荻沒來得及說話,門就被關上了。她無奈又生著悶氣,等著小人得誌的夏衍:“都是你,這下尷尬了。”
夏衍一手枕在腦袋下,笑吟吟地看著韓荻:“他們隻是去打遊戲,不尷尬。”
韓荻哪裏會不知道宋元夜的伎倆,想必她和夏衍剛才在沙發上的一切都已經被宋、溫兩人偷窺去了。想她過去雖然不是要求嚴苛的姐姐形象,也是個正直正經的大好女青年,現在連連敗在夏衍手裏,還都被人目睹經過,將來在宋元夜麵前,怕是一點威信都沒有了。
越想就越生氣,韓荻拿起保證就砸在夏衍身上,氣呼呼的說:“睡你的沙發吧。”
韓荻一反常態的舉動令夏衍甘之如飴。他抱著那隻抱枕,看韓荻飛快逃進了房間,最終也隻是笑笑。
公寓外,宋元夜問溫如晝:“咱們這是要去哪?”
溫如晝回答得很順溜:“我回家,你隨意。”
“哎,不是,現在的情況,你能回家,我不能。我未來姐夫還在上頭,我現在回去不是破壞他們好事麼?”
“那你就自己找個地方住一晚咯。”溫如晝當著宋元夜的麵甩了甩自己的車鑰匙,“明天見。”
宋元夜隻見溫如晝跟隻兔子似的快速跑開,他心想好男不跟女鬥,就沒追上去。但這大冷的天,他一個人也沒地方去,思前想後,附近那家休閑吧是通宵營業的,他隻能去那兒將就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