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側重和策略上的不同,導致了同門們對段易灃的教導產生了一些逆反心理,這個時候韓荻就充當了他們之間的緩衝,自然也讓段易灃越來越覺得自己和韓荻的關係就是在這樣的接觸中越發親近起來。
終於等到了比賽正式拉開帷幕,隻要當天有金勝的球手參賽,作為俱樂部最高決策組的夏衍等人必定會到場。
今天溫如晝要上場,但宋元夜為了繼續盯梢韓沛權,所以沒能親臨現場助陣,隻能從韓荻那兒斷斷續續地知道點比賽的情況。
祝樂樂中途去了趟洗手間,但很久都沒有回來,而從洗手間回來的其他同門卻說沒看見祝樂樂的身影。
夏衍以為出了事,在走出會場之後,馬上給祝樂樂打了電話:“樂樂,你在哪兒?”
“會場裏太悶了,我在外麵多待了一會兒,這就回去。”手機裏傳來的腳步聲很倉促,祝樂樂的聲音也怪怪的。
夏衍還在會場外左顧右盼,不久後就發現祝樂樂快步走來,他立即迎上去:“怎麼了?”
夏衍發現,祝樂樂的眼眶發紅。
“沒什麼。”祝樂樂拉著夏衍就往會場走。
韓荻恰好從裏頭出來,撞見有些狼狽的祝樂樂,但她卻狐疑地看了看夏衍。
夏衍隻是扶著祝樂樂回了座位。
韓荻走出會場的時候覺得似乎有人藏在周圍,她慢慢走近走廊前頭的拐角,發現地上的光影裏隱隱約約有半個人頭的影子。她料定有人在暗中偷窺,正想再走近些去確定對方的身份,但是地上的影子隨即消失了,而拐角的另一頭確實傳來了腳步聲。
溫如晝這一次沒能獲勝,所以比賽結束之後,她整個人都顯得有些情緒低落。韓荻和她一起離開會場時,又有了之前的那種感覺。她不由朝自己感知中的方向望去,可那裏依然沒有任何影子。
“師姐。”溫如晝叫了一聲,“你在看什麼?”
韓荻還是看著那個方向,內心有一個聲音告訴她,拐角的後麵可能就是她這大半天都在困惑的答案。所以她無視了溫如晝的問題,從人群中走開,往那個拐角去了。
“韓荻。”段易灃突然追了上來,“你這是要去哪?”
韓荻微頓,沒去看那個拐角,而是轉頭走向還在等自己的溫如晝:“沒事。”
“你臉色不太好,是不是不舒服?”段易灃關切詢問。
“沒有。”韓荻走到溫如晝麵前,順勢就拉起她的手,“不是約了元夜吃飯麼,我們走吧。”
溫如晝根本沒有和韓荻有這樣的約定,但見段易灃在場,她過段地應了下來:“是啊,時間不早了,咱們趕緊走吧。易灃師兄,不用送我們了。”
段易灃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見溫如晝拉著韓荻跑開了。
上次因為跟蹤韓沛權的事,韓荻和宋元夜鬧了不愉快,雖然兩個人事後都沒說什麼,但明顯比先前淡漠了一些,溫如晝就幹脆趁這個機會給他們好好聯絡聯絡感情。
宋元夜趕到吃飯的地方,菜已經上得差不多了。他雖然隻是盯梢,但也不敢馬虎大意,所以一整天也沒怎麼吃過東西,這會兒見了一桌子的菜,直接狼吞虎咽了起來。
溫如晝眼見他這餓狼撲食的樣子,滿嘴嫌棄:“你可以了,顧著點形象,在外麵呢。”
“我都快餓死了,還要什麼形象。”宋元夜嘴裏的東西還沒吃完。
韓荻忍俊不禁:“你慢點,吃完了再說。”
宋元夜狠狠吃了好幾大口的東西,稍微填飽幾分才有心情說話:“我這幾天可真的是沒有一點鬆懈地跟著我姨父,但是沒有任何發現。上次那個神秘阿姨也沒有現過身,這說明什麼?”
“說明什麼?”溫如晝追問。
“說明那個神秘阿姨和姨父不是普通朋友,甚至可能連朋友都不是,不然姨父不可能見到她的時候會那麼驚訝,而且他們在那一次之後也沒再聯係過。”
“你說的都是廢話。”
“姨父這幾天都會去療養院,但是就在外頭不進去,猶猶豫豫的,也不知道究竟想幹什麼。”
韓荻大概知道了韓沛權的意圖,但夏敬升的事暫時還是不要告訴宋元夜他們的好,所以她沒有對此發表意見,而是給宋元夜夾菜:“辛苦你了,多吃點。”
有了韓荻這個台階,宋元夜也咧開了嘴:“到底是我姐會疼人,某些人連飯都不讓我好好吃。”
“吃吃吃,還怕被你吃窮了不成。” 溫如晝把菜往宋元夜麵前一推,又問韓荻,“師姐,你說那個神秘阿姨會再出現麼?”
“不好說。”韓荻想起今天在會場外麵的那個神秘人,總是覺得這些事之間一定有千絲萬縷的聯係,現在就差一個可以厘清這些事件內在關係的線頭就可以順藤摸瓜地弄清楚來龍去脈,然而這個線頭要怎麼找,就是大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