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吃飯了。”玲子醒來後說,就跟個稚氣未脫的孩子似的,一副吃貨的樣。
“吃你個大西瓜,就知道吃、吃、吃,出息!”我笑著罵道。
可玲子並沒有領會我的意思,而是揉著惺忪的睡眼說:“西瓜啊,西瓜也可以,我都快餓死了。”
看來這妞還沉醉在美夢裏,沒有醒過來呢!
“西瓜你個頭,快點起來,我們還得趕路呢。”我說。
“還沒吃就走嗎?我可要餓死了。”這丫頭依然沒醒過來。
我是又好氣又好笑,卻又拿她沒辦法。
我雙手捏了捏玲子的臉頰說:“等一下再吃。我們現在得趕路,不然天黑了就麻煩了。”
“hai。”玲子用日語回答我,語氣拖得很長,聽起來好像極不情願似的,又有些不耐煩。
嗬嗬,合著這妞兒正做著準備享受大餐的美夢呢,我卻故意終結了她的盛宴,奪去了她的美食,也難怪她顯得有些不耐煩。這種夢我也經常做,當我餓著肚子睡覺的時候,總會做一些關於吃飯的夢,而且是一個接著一個,可是總也吃不飽。而當我喝醉酒以後做夢時,則總會夢見自己喝飲料,而且同樣是怎麼喝都不夠,一直處於幹渴難耐的狀態。有時候覺得挺奇怪的,不知道其他人有沒有類似的經曆。
雖然我已經把玲子叫醒了,但她依舊坐在地上,不願站起來,而是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
在山洞裏戰戰兢兢過了個驚魂夜,我們幾乎是一夜未眠,確實是困得不行了,又沒吃沒喝的,也夠難為她的。我心想就讓她緩一緩吧,緩一緩興許就好了,於是我不再去催促她。我撿起地上的背包,背上,又拾起地上的木棍準備當手杖使。
然而,當我把所有的行李都收拾停當之後再回頭看時,卻發現這妞兒還坐在地上美美地回味剛剛的那個美夢,還他娘的吧唧著嘴呢。
沒有辦法,我隻好假裝生氣地說:“親愛的淺野玲子小姐,你吃飽了沒有?要是吃飽了,咱該上路了。”說完也不管她同不同意就硬生生地把她拉了起來,沿著我留下記號的方向走去。
剛開始,玲子幾乎是被我拉著走的,還一副不情不願的表情。
過了一會兒,玲子突然說:“你弄疼我了。”
終於肯醒過來了,蒼天啊,我差點就叫了起來。我回頭看了玲子一眼,調侃說:“親愛的玲子小姐,你吃飽了?都吃了些什麼呢?”
玲子不說話,隻是紅著臉,尷尬地笑了笑,然後緊緊地跟在我身後。
醒來之後,玲子精神勁被提有多好了,搞得我都差一點就相信她剛剛是真的吃東西了。路上偶爾看見一些漂亮的花朵,玲子會蹦蹦跳跳地跑過去,將那些花兒摘下來,然後看著我不停地搖動手中的花束。
盡管我們身處險境,盡管我知道玲子那樣做會白白浪費她的體力,但玲子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樂觀積極的氣息和天真爛漫的少女情懷,我又怎麼忍心再去責罵或者對她做出其他的指令呢?相反,我卻覺得那樣的玲子可愛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