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哭了,蒙老師會沒事的!”玲子伸手給楊佳擦了下眼淚,然後把楊佳拉了出去的。
玲子雖然安慰楊佳說我沒事,可她心裏究竟有多擔心,或許隻有她自己知道。
“蒙老師,你忍著點,我們會輕點。”楊承鵬說著雙手抱住我的腰抬起來,好讓楊承明和楊承忠把我的褲子褪下來。
此時血液雖然不再流出來了,可褲子已經粘在了傷口上。隻要一有牽動,我就感覺到疼,疼得眼冒金星。
我又閉上眼睛,倒吸著涼氣,嘴裏又忍不住發出“啊”的聲音。
楊承明和楊承忠立馬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而楊承鵬還保持著把我的腰抬起來的姿勢。
“繼續,我沒事。”我咬著牙,忍著疼痛說,身上已經冒出了冷汗,額頭也也已經滲出了汗珠。
楊承明和楊承忠卻遲遲不肯再動手,站在一旁,看看我,又看看楊承鵬。這兩人是楊承鵬的跟班,別人的話可能不聽,但楊承鵬的話他們兩絕對聽。
“你們兩輕點。”楊承鵬說。
楊承明和楊承忠這一次明顯輕了許多,小心了許多,可還是不行。
“停,停,停。”楊承鵬慢慢放下我的腰,說:“不行了,褲子已經黏在傷口上了,這樣脫下來,又會撕裂傷口”
“用這個吧。”不知什麼時候玲子已經進來了,手裏拿著一把剪刀。
楊承鵬他們三個都不知道玲子什麼意思,看看玲子,又看看我。
“整條褲子不好脫,剪開吧。”玲子又說。
楊承鵬他們幾個這回好像是明白玲子的意思了,都紛紛站到一旁去。
玲子也不客氣,上來就剪開我的褲子。
玲子很小心,又叫楊承鵬他們三個幫忙,很順利就把我的外褲給剪下來了。可當玲子想再剪開我的內褲時,她卻猶豫了。玲子看了我一眼,然後把剪刀交給楊承鵬,說:“你來。”
把剪刀交給楊承鵬之後,玲子手捂著嘴,轉身又走開了。到門口又停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然後才走出去。
楊承鵬手裏拿著剪刀,目送玲子離去,又轉過頭來看看我,一臉的疑問。
到現在為止,村裏沒有人知道我和玲子的真是關係。雖然我們平時都表現得像一對情侶,但我們從來就沒有給過對方任何承諾。說實話,我都不知道,我和玲子究竟算不算是男女朋友關係。在如今的社會裏,男女之間的很多事情都說不清楚。睡在一起的都不一定是愛人關係,何況我和玲子這種還從來沒有“睡”過的呢!
當我身上的傷口呈現在楊承鵬他們三個的眼前時,他們都張大了嘴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把鏡子給我。”我稍微抬起頭,看著他們幾個的表情,我已經才出事情的嚴重性了。
他們三個,還愣愣地看著我的傷口,沒有動,也沒有說話。
“發什麼愣啊,男的有什麼可看的?把桌上的鏡子給我。”我又說了一遍,我想緩和一下氣氛。
楊承明“哦”了一聲,如夢方醒,趕緊走過去,把桌上的鏡子取了過來。
“蒙老師,你的傷??????”楊承鵬指著我的傷。
“噓”我把食指至於嘴巴前,示意他們不要聲張。我知道傷口已經比原來的更嚴重了,但我不想讓玲子聽到,免得增加她的擔心。另外,玲子明明已經告誡過我不要下水,而我卻沒把玲子的話當回事。
我拿鏡子一照,媽的,差點惡心得想吐。不,是可怕的想吐。傷口已經比原來的大了許多,而被拉扯下來的皮,又因為長時間泡在水裏,一點血色沒有,跟他麼標本似的。而傷口處則白森森的,特別瘮人,又讓人覺得惡心。
為了以防玲子突然進來,看見我身上這麼嚇人的傷口,我趕緊讓楊承鵬給我上藥。
“蒙老師,你忍著點。”楊承鵬說著取出一支棉簽。
玲子之前叮囑我們,上藥前,先用棉簽蘸上雙氧水清洗一下傷口。
“那本厚點的書給我。”我說。
“幹嘛?”楊承鵬顯得很緊張。
“一會兒我咬著書本,你們該幹嘛幹嘛,就算我疼暈過去,你們也繼續把藥上完。千萬別叫玲子進來。”
“好”他們三個似懂非懂地點頭。
不知道是因為剛從森林裏逃出來沒多久,身體恢複還不夠,還是我受傷的地方太容易敏感,傷口都還沒有清洗完,我就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