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喝了點酒,回到學校我就鋪地鋪睡覺,可躺在地鋪上,我卻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著。平時我一喝了酒之後隻要沾了床便很快入睡,可這次卻毫無睡意,腦子裏總想起村長早上說的話。
“玲子,你睡了嗎?”看著黑漆漆的夜,我沒來由地隨便問了一句。
“嗯,睡了,你有什麼事嗎,蒙偉君?”黑暗中很快傳來玲子的聲音。
看來玲子也睡不著,隻是我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話好像充滿了刻意的客氣。
我鋪地鋪時玲子還在廚房裏洗腳。當她回到房間裏發現我已經把地鋪鋪好了,玲子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然後氣呼呼地脫了衣服便躺床上去了。玲子麵朝裏躺著,把背對著我,不再理我。而平時玲子躺在床上的時候,總要粘著我聊會天。
這妞是怎麼了?
我心想玲子可能是又想起這一天所發生的各種事情了吧,又或者她有什麼心事?本來女孩子的心情就是陰晴不定的,這一天也確實發生了不少的事情。而有些心情隻屬於一個人的,沒法跟人言說。
我不再理會玲子,把燈滅了便躺下,隻是沒想到我卻怎麼都睡不著。
“也不知道其他人怎麼樣了?”我想起了早上村長跟我說村裏還有一些人也受傷了,自言自語道。
“什麼怎麼樣?是不是還有其他人也受傷了?”黑暗中,我聽見玲子翻了下身。
“嗯。”
“那你怎麼不早說呢?”玲子有點激動,責問道。
“我看你這一天也挺累的,而且他們的傷勢也比較輕。”
“你看過他們的傷了?”玲子問道。
“沒有”
“你都沒有親眼見過,你怎麼就知道他們會沒事呢?”玲子更激動了,玲子好像正在起來。
“聽村長說的,不然村長肯定會叫你去看看的吧。”我辯解道。
過了一會兒,玲子把燈點上,然後開始穿衣服。
“大半夜的,你穿衣服幹嘛呀?”我不解地問道。
玲子瞪了我一眼,沒有說話,好像對我很是不滿。
難道這妞是要去村裏給人看病?我心想,這麼晚了,人家都睡了,你去給誰看病去呢?我連忙勸說道:“現在太晚了,都睡了,你要現在去村裏。那全村的人都得被吵醒不可。”
“你什麼意思?”玲子問道。
“村裏養狗啊,你一去,隻要有一條狗發現了,它一叫,整個村的狗也會跟著叫,那到時候豈不是把整個村的人都給吵醒了。說不定他們還以為又出什麼大事了呢。”
“那怎麼辦?熱天的時候傷口很容易感染,我擔心會出事。”
“那也得等天亮再去,現在太晚了。”
“可是??????”
“別再可是了,明天再去吧,啊,明天我和你一起去。”我把玲子按回了床上。
玲子這才又躺了回去,還很不情願似的。
我把燈滅掉,然後也躺回自己的窩去。
之後,我們都不再說話了,就像兩個正在置氣的孩子。黑暗中,我聽到玲子在脫衣服,隻是她已經不如平時那樣很耐心地把衣服疊起來或是找個地方掛起來,而是扔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