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子已經醉的分不清東西南北了,嘴裏胡言亂語的,也不知道她都說了些什麼。我隻覺得那家人看我的眼神都有點怪怪的,我的臉一下子就燙了起來,心想,還好是在晚上,不然,我可要找個洞鑽進去了。
誰說不是呢?村裏的人可都以為玲子跟我是夫妻關係,要不然他們也不會相信楊承鵬的鬼話,都在瘋傳我怕老婆。而作為一個男人,自己老婆竟然在別人家裏喝醉成那副德行,這讓他們會怎麼看我呢?在他們眼裏,我這怕老婆的形象是該有多“光輝”呢?我真是腸子都悔青了,心想要是我和玲子一起來,或許她就不會喝成這樣了。但事已至此,再後悔也是沒用的了。
自從認識玲子到現在,她可是第一次醉成那德行,我真想臭罵一頓,可當著人家的麵又不好意思。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嘛,我隻好趕緊把玲子背起來,跟那家人道了謝便離開。
那家人客氣了幾句,倒也沒再說什麼。這讓我心裏稍微放心一些,心想,或許玲子並沒有把我們一直分床睡這個事說出來。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擔心讓別人知道,仿佛這是件很丟臉的事似的。
玲子很乖順地趴在我背上,雙手抱住我的脖子,就跟個小孩一樣。
我也像小時候母親每次背我回家時那樣自言自語:“玲子,咱回家咯!玲子,咱回家咯??????”
玲子沒有說話,似乎是在聽我說話,又好像是睡著了。
醉了酒的人可真他娘的沉,還沒走到一半的路程,我就已經受不了了,我不得不用兩隻手來拖住玲子。
為了騰出兩隻手來拖住玲子,我將手電筒含在嘴裏,手電筒就像一根引流棒一樣,我感覺自己的口水都是被引流出來的,一滴不剩,嘴巴裏越來越幹澀。
我額頭已經冒出汗來了,還有點癢。慢慢地,萬涓成水,凝聚成河,汗水流了下來,順著眼窩流進眼睛裏。我明明有著健康的雙手,卻連自己的汗水都無法擦拭,就那麼任由汗水流進眼睛裏。我的眼睛睜開也不是,閉上也不是,那種體會真叫人絕望。
我不停地眨眼睛,一步一步走得很艱難。
突然,玲子竟然在我脖子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我“啊”的一聲,手電筒咣嘰就掉到了地上。手電光當即就滅了,四周立馬漆黑一片。
我當即就火了,心裏罵道,他媽的,老子不僅救了你的命,還供你吃,供你住,你竟然還恩將仇報,小日本就是小日本,到什麼時候都是這麼忘恩負義。
我想把玲子放下來,心說老子不管了,愛他媽死哪死哪去。可我剛鬆開手,都還沒把她放下來,卻聽見玲子在我背上哭了起來。
什麼情況?老子還沒怎麼滴呢就哭了?我心想,難道是我誤會玲子了?可能是她心情不好吧,女人嘛,隻要她心情不好,別人也別想得到安寧。要知道,當一個女人心情不好的時候,不論她做什麼事都是有道理的,不論她有什麼要求也都是合理的。我連忙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呢?”
玲子不說話,不過,我感覺她似乎是在搖頭。
沒有哪裏不舒服,卻又哭了,該不會是??????
我立馬就變成個十足的小人來,問道:“是不是誰欺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