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好了衣服，我剛走出來就聽見玲子“嘔吼，嘔吼”地幹嘔著，卻沒有看見楊佳的身影，我心想玲子是不是逗我玩的呢，問道：“楊佳呢？你不是說她來學校了嗎？”
可能是連著幾天喝酒喝的，引發了咽炎，這幾天早上玲子刷牙的時候總是幹嘔。我看著都覺得難受。等玲子終於穩定了下來，頭都沒抬一下便說：“走了。”說完喝了口水，咕嚕咕嚕地漱起口來。
“走了？什麼時候走的？”我心裏很納悶，楊佳來學校幹嘛呢，來了沒一會兒就走了。
“剛走。”玲子把水吐了出來，又咳了一下，說道。
“她來學校幹嘛呢？”
“不知道啊，她不是來找你的嗎？”玲子反問道。
“我才剛剛起來，她怎麼會是找我的呢？你是不是喝酒喝傻了？看你這一大早就嘔吼嘔吼的，以後少喝酒，那玩意兒不是什麼好東西。”
玲子向我吐了吐舌頭，說：“那就不知道了。她來了一會兒就走了，也沒跟我說什麼。”
“你跟她關係怎麼樣？”我心想楊佳是不是有什麼事情不好跟父母說呢，比如女孩子的事情。
“什麼關係怎麼樣？”玲子一副雲裏霧裏的樣。
“我的意思是說，她是不是有什麼事情不方便跟別人說，但可以跟你說呢？”
“你什麼意思？”
“比如說女孩子肯定會遇到的問題。”我故意說得隱晦點。
“如果真有那樣的事情，她應該是先跟她媽媽說呀。”玲子似乎是聽明白我的意思了。
我心感欣慰，心說孺子可教也。
“可能有些事情，不好意思跟父母說，反而會樂意跟朋友說呢。我看她平時挺喜歡和你在一起的。”
“楊佳多大了？”
“應該有十幾歲了吧。”我具體也想不起來楊佳是多少歲了。
“她什麼都沒說，不過這種事情，我想她還是回去跟她媽媽說要好一點吧。”玲子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倒顯得我多管閑事了。不過，想想也是，我一個男老師，竟想到那事，哎，真他媽是鹹操蘿卜淡操心。
“不說什麼，也不做什麼，那她來學校幹嘛呢？總不至於是因為早上起來之後沒事幹了隨便走走就走到學校來了吧？”我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
我總覺得楊佳的行為有點反常，可又看不出是哪裏不對勁。心想算了，小孩子嘛，總會讓人捉摸不透的，便沒怎麼放在心上。
下午的時候楊佳又來了，帶來了很多的野果，都還沒怎麼熟。我一嚐，“呸”怎麼那麼酸，差點眼淚都流出來了。再看看咱這位玲子小姐，正吃得津津有味的。
“好吃嗎？”我問道。
我一看玲子那個吃相，簡直是驚了個呆啊，心說，難道女人都喜歡吃酸的嗎？
“嗯，好吃。”玲子撿起一顆遞給我，說：“真的好吃，你吃吃看。”
我趕緊躲開，說：“我不吃，你給楊佳吃吧。”
楊佳聞言，臉色微變，也說：“我也不吃，太酸。”
“酸嗎？哪裏酸了？我覺得很好吃啊。”玲子說著又把一顆野果放進嘴裏嚼了起來，哢吧哢吧的。
看來我的味覺應該是沒有問題的，不過鑒於玲子的表現太讓人吃驚，我還是問楊佳道：“楊佳，你也覺得酸嗎？我還以為是我的味覺出了問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