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我所料,自從玲子“懷孕”之後,村裏的人就經常來看玲子,給玲子帶來一些補品。沾玲子的光,我也順便補一補。
我沒想到玲子“懷孕”這件事會在村裏引起這麼大的轟動。直到一個星期之後,村民們的熱情才終於減了下去,除了槐序和楊佳姐弟兩。
槐序和楊佳姐弟還是隔三差五就往學校跑,不是帶點野果,就是捎來幾條魚。按村長的話說,懷孕的人要多吃魚肉,這樣對不僅對孕婦有好處,對胎兒的發育也有好處。每當這時,我和玲子都心照不宣地偷笑。
野果我是無福享受了,但魚倒是不錯。山區是有錢也沒處買肉的地方,能讓我的腸子不至於生鏽的就是魚了。雖然我和玲子都覺得以這樣的方式接受村裏的饋贈有些不妥,總擔心會不會糟了報應被魚刺卡住喉嚨。因此,在吃魚的時候,我和玲子都是小心翼翼的。
盡管如此,心裏還是很虛,心虛得仿佛能感受到拿筷子的手都微微發抖。
院子前麵瘋長的野草,越看越不順眼。而且,野草太茂盛還是個隱患,我總擔心草叢裏藏匿著大蛇,我擔心自己會被蛇咬傷,擔心自己養的雞遭殃。中午吃完飯我就開始著手將野草修剪修剪。那些野草修剪之後,看起來倒也不錯,就當是一種綠化了。我剛把院子收拾完,楊佳和她弟又給我們送魚來了,還送來了好幾條魚。
我聽說有些草藥很補,正好楊佳姐弟又送來幾條魚,我決定補一補自己身上價值三十萬的東西,再不補,可就要提前衰竭了。
做魚的人都知道,這東西前期處理得好才好吃,要是處理不好腥味太重,不僅沒法下咽,還浪費了食材。而我在“白吃”了村裏送來那麼多的魚之後,也不是一點貢獻都沒有,我發現有種野菜對去除魚類的腥味效果很不錯。
楊佳聽說我要去挖草藥,也要跟著去。之前她也跟我一起去挖過草藥,主要是給她奶奶用。
我在學校讀書的時候喜歡看一些有關草藥的書籍,有一次在路上一邊看書一邊走路,不想迎麵撞上一個老人,差點把他撞倒,我的書也掉到了地上。然而老人並沒有責怪我,反而因為那次“交通事故”跟老人結緣。老人是個老中醫,我在他那裏學到了不少東西,獲益匪淺。那時候有很多同學生病了都不去醫院,而是直接來找我,因為我是免費的,來找我的甚至還有女同學。有些女同學還當著陳雨馨的麵問我一些女人的問題,搞得我是不回答也不是,回答也不是,也不知道她們是存心捉弄我的,還是真有問題。不過,據陳雨馨說,其中有幾個女生似乎是真有些婦科方麵的問題。
我聽說楊佳奶奶癱瘓之後,便挖一些草藥讓楊佳帶回家去,並告訴她怎麼服用。據楊佳說,她奶奶用了我給的藥之後有了起色。不過,是不是真有效果,我也不知道。
在挖草藥的時候,正好碰上村裏一個人正在割草。這家夥叫楊敏,雖然沒見過幾麵,但也並不陌生,偶爾在一起玩的時候也經常開一些不葷不素的玩笑。
“你挖的什麼呀?”楊敏很好奇的問道。
平時跟他們開玩笑習慣了,我隨後便說了三個字:“墮胎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