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我就後悔了,楊佳和我一起呢,我很不意思,心裏祈禱楊佳不知道什麼是墮胎藥。
我剛說完,楊佳就扔下背簍跑了。
我愣了一會兒,這種玩笑是有點少兒不宜。心說,以後還是少說點玩笑話。
挖了不少草藥,我覺得應該是夠了,還給楊大哥他家也準備了一份。就等楊佳來了便可以回去了,我左等右等都楊佳都不回來。我以為她是去解決個人問題了,不便去找尋,也不便叫喊她。如果是槐序,或者楊斌,那倒無所謂,可楊佳畢竟是女孩子嘛。
又等了十來分鍾,楊敏的草也裝滿籮筐了,楊佳還是沒有回來,我心想她是不是回去了。於是我便和楊敏一道回去。
我剛一進學校的門,便裝模作樣說了句日語:tadaimasu。深怕玲子聽不見,我還故意提高了一個八度。
沒人回應,我心裏直納悶。平時隻要我說這句,玲子都回一句日語:okaeri。可今天玲子卻沒有說,什麼情況?難道是睡著了?
“玲子?”沒有回答。
“玲子小姐?”還是沒有人回答。
“玲玲?”依舊無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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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自從和玲子那啥之後,我不論用哪一種稱呼都叫得很自然,一點都不覺得肉麻。
都沒有人回答我。難道村裏又有什麼事?我心說但願什麼事都沒有,但願隻是玲子的那幫姐妹請她吃飯去了。可再一想,我不禁有些擔心起來,之前玲子每一次去村裏赴約都會跟我說的,從來都不會什麼都不說就那麼走的。
我不由得搖了搖頭,心想,我又被拋棄了,看來今晚我又要一個人淒涼地吃麵了。
當我走到門口,剛把鋤頭靠在牆邊,就聽見屋裏傳來玲子的哭聲。我急忙跑進去,背簍也沒有來得及卸下來,一邊跑一邊問:“怎麼了,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呀?”
當我急衝衝跑進屋裏,發現屋裏還有其他人,就是玲子那幫姐妹,好幾個。
楊大嫂一看見我回來,就把我臭罵一頓,當中眾人的麵,然後二話不說,也不容我解釋便把我辛苦挖回來的草藥給扔了出去。弄得我很是莫名其妙,可又沒有機會解釋。我隻好向玲子投去求救的目光,然而,看見我被罵,玲子不僅不幫我解釋,反而哭的更大聲了。一邊假裝抹眼淚,一邊偷偷對我吐舌頭。
楊佳也在屋裏,看我的眼神也不如平時那麼尊敬了,好像還有一絲恨意。
這時,我終於知道為什麼楊佳聽我隨口說出的一句玩笑話之後就跑了。
我被一幫女人合夥“教育”了,可我卻是有口難辨呀,玲子都哭得那麼傷心了,誰會相信我呢,也不會有人肯聽我解釋。很多事情,跟女人是無法解釋的,隻會越抹越黑。
我不想跟那幫女人爭執,我也覺得這沒什麼好爭執的,於是我拿上包零食跑房頂上去,一邊吃零食一邊“賞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