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好像還跟人打架來著對吧?”
其實我心裏想說帥不帥,但又覺得那麼說好像顯得我太自戀了,便假裝很不在意地說道:“也不算是真正的打架吧,沒受傷,沒流血的。”
“你打架的樣子可真帥。”
我嗬嗬笑了笑,也不否認。實際上,當我把那兩個男的打跑了之後,我故意以一招帥氣十足的白鶴亮翅收尾,就是想讓這妞誇我的,隻可惜她沒等到這一招就已經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哎,蒙偉,昨天晚上,你就沒想過要脫我衣服嗎?”對方突然問道,似乎是話裏有話。
怎麼不想,傻逼才不想呢,我差點脫口而出,不覺就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說:“沒有”我聽說新手說了謊一般都有這舉動。不知是真是假,而我,確實也是在說謊。
“真的一點都沒有嗎?”對方又問道。
“沒有。”我堅持不承認,還說的好像自己真是個君子一樣。
對方歎了口氣,沒有說什麼。
“怎麼了?聽起來好像昨天我不該出手救你啊,或者我應該在酒店裏對你做點什麼。”
對方好像聽出我的意思了,連忙說道:“哎呀,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可不是那麼隨便的女人。”
“嗯,你是說你不是那麼隨便的人,隨便起來不是人嗎,請問?”
“什麼呀?我怎麼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呢?”
我心說鬼才相信你聽不懂呢,但嘴上還是說:“那你剛剛歎什麼氣啊?我還為自己壞了你的好事了呢。”
“嗬嗬,我隻是聽你那麼說忽然覺得自己好像對男人點吸引力都沒有了,心裏難免有點失落。”
“好吧,我承認,我是想過,但我見你醉成那樣,不想乘虛而入。”說完我忽然覺得“乘虛而入”這個詞對女生說好像不太好,又連忙說道:“我是說我不想乘人之危。”
我又撒謊了,我不脫她衣服並非是不想乘人之危,而是我討厭女人爛醉如泥的樣。
“謝謝。”
“你別光謝我了,說了這麼久都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昨天我本來是想問問她的,可一直沒有機會。
“哦,對不起,對不起,我往了自我介紹了。我叫安靜,額,其他的就不說了吧?行嗎。”安靜好像是有意要隱瞞什麼。
我笑了笑,說:“可以啊,我隻是覺得要是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的話,那我去哪裏找你報銷房費呢,你說對吧?”
“對,對,你把賬號發給我,我現在把房費給你轉過。”
“我故意逗你的。我還不在意那幾塊錢。不過我倒是覺得你應該賠償我精神損失費。”
“啊?什麼精神損失費?”
“你是不知道,為了保你清譽,把你安頓好了之後我就早早離開酒店。你猜那前台小姐都怎麼說我的嗎?”
安靜一聽來了興趣了,問道:“她對你說了什麼?”
“她說這麼快啊?”
“什麼意思?”
“這麼快啊,快啊。”
安靜似乎是明白了我的意思了,但隻是笑了笑,並沒有說什麼。
我繼續說道:“這還不是最傷人的話呢。你知道嗎?在我離開酒店走到門口的時候,她竟然在背後說這麼快,怎麼給女人幸福。這是多傷男人自尊的話呀,我當時都想回去拉她去樓上測一測到底自己能堅持多久了。但想了想,還是算了。哎,我覺得我這輩子都不敢再帶女人去酒店了,心裏有陰影了,可大,可大了。你說你是不是該賠償的精神損失費呢?”
安靜已經笑得說不出話來了。
“嗨,”吃完飯回來的張皓宸見我在打電話,還聊得那麼投入,在我肩上猛地拍了一下,說:“蒙偉,在跟誰打電話呢?聊得那麼開心,聊得連飯都不去吃了?”
早上剛剛被他們誤會,現在我不想讓他知道我是在跟安靜打的電話,說:“跟一個老朋友。”
張皓宸用很是懷疑的目光看著我,說:“老朋友?是老情人吧?”
“去你的。”罵完張皓宸我趕緊跟安靜謊稱有事情便要掛掉電話。
安靜似乎也挺喜歡跟我聊天的,埋怨道:“你是做什麼的呀,中午也那麼忙嗎?”
“沒辦法,工作嘛,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好吧!”臨掛電話,安靜又問了一句:“哎,你是在那個公司上班呀?”
“NBL。”
“喲,日資公司啊。”
“是啊,怎麼了?”
“沒事,隨便問問。那你忙吧!”
安靜說完便先把電話掛掉了。可我心裏卻忍不住開始懷疑起來,難道我們聊這麼久她隻是想套我信息不成?該不會一會兒她真來公司鬧,或則報警抓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