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我是被冤枉的,但看著女孩發來的短信,我心裏還是不由得有點害怕起來,我擔心她會真報警,或者帶人來公司鬧。而不論是哪一種,對我都很不利。這麼想著,我又忍不住在心裏罵自己傻逼,罵自己多管閑事。罵著,罵著,鬼使神差地我就給了自己一個響亮的耳光。
可剛一打完我才想起來,她根本不知道我在哪個公司上班,我怕個球啊。我忽然覺得自己剛剛挨的那一巴掌好他媽不值,不過想了想又覺得這也算是一種提醒,提醒自己以後別老是那麼愛管閑事,有時候,對有些事情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反而會讓自己的日子過得更舒坦一些。
張皓宸見我突然打了自己一個耳光,以為我是因為賭輸了晚上要請大家吃火鍋心裏氣不過,說:“你瘋了,不就是請大家吃個火鍋而已嘛,至於要自虐嗎?萬一把血濺到我臉上怎麼辦,我可是靠著這張臉吃飯的呢。求求你別自虐了,好嗎?大不了咱兩一人一半就是了,真是的,嚇死寶寶了!”
聽張皓宸這麼一說,我的臉一下就燙了起來,也不知是因為剛剛那一巴掌太重,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我心裏覺得甚是無奈,白了張皓宸一眼,半開玩笑半威脅道:“老子今天心情不好,少他媽惹我,不然我讓你菊花殘。”
“喲,偉哥,這是怎麼了?後悔了?要不我跟大家說說,今兒晚上的火鍋就免了?”張皓宸說得陰陽怪氣的,明顯是在激我。
“怎麼?以為老子請不起啊,請,必須請,而且一個都不能少。”我真心不是張皓宸說的那樣,不願請大家吃火鍋。實際上,我覺得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請同事吃吃火鍋是件令人開心的事情。
張皓宸頭都不抬一下,就那麼對我豎起了大拇指,看起來像是為我的做法點讚,但實際上卻更像是在說老子要的就是這句話。
我被張皓宸的賤樣氣得直接就將手裏的筆扔了過去。
張皓宸的腦袋被筆砸了竟也不生氣,隻是“哎呀”叫了一聲,撿起筆又給我送了回來,還一臉媚笑,說:“偉哥,別這麼猴急,對我有什麼不滿的歡迎在今天晚上懲罰我,狠狠地懲罰我。”
“滾!”我抬手作勢要打他,嘴裏罵道:“賤。”
張皓宸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坐了回去。然後就低頭做事,沒再理我。可我卻怎麼也沒有心思工作,心裏越想越覺得後悔,窩囊,委屈,不值。
中午下班剛準備去吃飯的時候,我又接到了那個女人的電話。
我一看是她的電話就忍不住生氣,真想把她罵的狗血淋頭,但又礙於同事們都在,不想他們再誤會,於是我隻好繼續不接電話。又對李樂兒謊稱沒有胃口,便留在辦公室裏。
等同事們都走光了,我立馬拿起手機就開罵:“你他媽有完沒完,老子好意出手救了你,你不感激我也就算了,還,還想報警抓我。來啊,報啊,你怎麼還不報警呢?老子可是一直在等著呢!”
“對,對不起啊,蒙偉,早上是我不好,是我錯怪你了。我現在打電話給你就是想跟你道歉的,真的,真的很對不起。”
我一聽就覺得不對了,這是什麼情況?是在誘殺我嗎?還是這女的有性格分裂症呢?怎麼感覺像換了個人似的。
沒等我說話,她又說道:“昨天我剛跟男朋友,所以心情不大好,你能原諒我嗎?”
我一聽覺得她好像更加的可疑了,心說不至於吧,要誘殺也不用拿分手來打感情牌吧。不過聽她的語氣好像還真的挺真誠的,我忍不住問道:“哎,等等,你這是同一個人嗎?”
“是啊,怎麼了?”
“怎麼感覺像是換了個人一樣呢?你該不會是和誰共用一個身體吧,就像紫霞和她姐姐青霞那樣。”
對方撲哧笑了笑說:“你可別逗我了,我已經怪覺得不好意思的了。”
我正不知該怎麼接她的話呢,她突然來了一句:“對不起啊,蒙爸。”
什麼?蒙爸?我頓時就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說:“聽起來你好像還是記得昨晚發生的事情嘛。那怎麼還一會兒說要殺我,一會兒說要報警抓我呢?”
“嗬嗬,早上我一醒來就發現自己竟然在酒店裏,而且身上的衣服還”她沒有直接把話說完,而是頓一下,說:“我看見自己的衣服扔了一地,所以有點激動了,對不起啊。”
“哎,我先聲明一下啊,你的衣服可不是我脫的。”我連忙解釋道。
“我知道啊。”
“你知道早上還那麼激動幹嘛”我埋怨道:“害得我在同事麵前有口難辯,你這是有多恨我呀你?”
“我也是掛了電話之後才慢慢想起來的,夜裏我太熱,迷迷糊糊的就把衣服扔了一地。”
擦,這妞說的好像自己挺無辜的。不過,她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昨天我是把空調調的挺高的,而她又穿著羽絨服睡覺,不熱才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