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除了你誰都不要。”
這句話從他嘴裏說出來一點都不臉紅心跳,但是卻成功的又讓我紅了臉。我看了他幾眼就趕緊垂下眼,眼珠子還在四處亂轉,裝作若無其事的前後來回晃著,嘴裏還不自覺的哼著小曲兒。
馬車裏一時間沒了聲音,外麵的聲音被無限的放大,馬蹄聲車輪聲還有人們交談的聲音混在一起,不知道為何讓人感到特別的煩躁。
“你不覺得很熱嗎?”隨手拿過旁邊的小扇子使勁的扇了幾下對十阿哥說。
他的注意力一直都在我身上,特別是剛才他說完那句話之後,無論我看向哪裏,總是能感到他的視線一直黏在我這兒。我不停扇動著手裏的扇子,還很沒形象的舉著水壺大口大口的喝著水,就是想把他的注意力從剛才那件事情上挪開。
“你到底怎麼樣才能嫁給我?”他的注意力並沒有因為我而轉移反倒是更集中了,他用沒有受傷的那隻左手托著下巴,眼珠一錯不錯的盯著我,時不時的還眨幾下眼。我實在是被他問的啞口無言,隻能一臉愁容的看著他,沒過多久我就發現了一個之前沒有發現的事情,他竟然是雙眼皮而是睫毛也很長,咳咳,跑題了,拉回來
"我都等了你八年了,你還要我等多久啊。"他瞧我半天沒說話也憋不住了,又往我這邊挪了挪問。"不然我以後每天都去皇阿瑪麵前去請旨,直到有一天皇阿瑪厭煩了就把你指給我?"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半天沒說出話來,我一定都不懷疑這件事情的真實性,他既然說了就肯定做得出來。我苦笑不得的搖搖頭說:"都多大年紀了,還像個孩子一樣。"
"你到底怎樣才嫁給我,給個痛快話,不然我就這麼幹。"他幹脆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一臉痞相的斜眼看著我,這那裏還有一點皇家阿哥的樣子,這活脫脫就是一個地痞流氓啊。
他說完這番話馬車裏又是一片寂靜,我收起臉上的苦笑竟然真的開始思考這個問題,思考我到底怎麼樣才能嫁給他。我被我自己的這個想法下了一跳,但是當我意識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我的思維已經由不得我停下來了。
眼前這個男人也算是青梅竹馬,雖然認識他的時候我已經十六歲了,但是卻是我來到這個朝代的第二年。也算是帥氣多金,正兒八經的富N代。對我也算是言聽計從我讓抓雞絕對不摸狗,讓往西絕對不往東。就算以上的條件都不看,單單看他想娶我的這份心已經維持了八年,我也應該感動。但是,我為什麼沒有嫁給他?
是因為太子?怎麼可能,我現在一看見那個人就感到惡心反胃。因為我不喜歡他?那我為什麼看見他從馬上摔下來的一刹那心裏回感到一陣疼痛。為什麼在他難過的時候會感同身受?若是我喜歡他,那我為什麼不嫁給他?
所有的問題到後來都變成了一個死結,繞來繞去還是回到了最開始的那個問題。這一小會兒的思考非但沒有幫我解決問題反而把我自己弄的越來越糾結。使勁閉著眼搖了搖腦袋讓自己清醒一下,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十阿哥那張大臉突然出現在我麵前。
我被著突如其來的四目相對弄的措手不及直接楞在那兒忘了躲開,他的眼睛裏像是又某種吸引力一樣讓我舍不得移開眼睛。
他的呼吸慢慢的變的有些粗重,我的臉也漸漸的燒了起來。他一點點的靠近,下一秒能發生什麼事情我很清楚,心中還隱隱的有些小期待。我慢慢的閉上眼睛等待著那一刻的降臨。
等待的時間總是過的那麼漫長,他的呼吸還在麵前,慢慢的近了近了。他的嘴唇輕輕的貼了過來,我的心髒仿佛要從身體裏跳出來一樣,我都懷疑他能聽見我的心跳。
一個吻由淺入深,他細細的吻著沒放過嘴裏的每一寸地方。
他的手慢慢的摟過我的腰肢,將我拉近,那隻受傷的右手在這個時刻竟然奇跡般的痊愈了,不知不覺的揭開了我脖頸處的盤扣。就在這一瞬間我所有的記憶都回來了,幾乎是尖叫著把他推開,一臉惶恐的雙手捂著自己被揭開的扣子。
"爺,怎麼了?"馬車外麵的元寶聽見我的驚叫聲在外麵不解的問。
"沒什麼,路不平顛了一下。"十阿哥一雙眼睛看著我,嘴上卻是對元寶說。那雙眼睛裏包含了太多我讀不懂的東西。"對不起。"他輕輕的說。
我現在終於直到我為什麼會遲遲不答應他,也不答應任何人。我想因為這件事我怕我在這個朝代會永遠的不會嫁人。
"若是你不願意,我可以等。"他以為是他太著急驚嚇到了我,趕緊退回到安全距離,坐在離我很遠的地方。
我輕輕搖搖頭,係好領子上的盤扣,看著他,略帶絕望的說;"我身子給過人了,我不能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