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得了祖逖吩咐立刻下去召集兵馬,清點檢查糧草。不多時祖逖便帶著本部人馬,謝浮塢堡人馬,桓宣的五百兵馬,火速往譙縣趕去。三軍急行,沒等樊雅反應過來就將譙縣城圍的水泄不通。
譙縣城內城門緊閉,全城戒備森嚴,城內士卒各個麵目肅然,儼然已經做好了魚死網破的準備,但不禁意間眼神之中還是會泄露出絲絲的恐懼之色。城內太守府閣之內,樊雅正在房間之中焦急的來回踱步,嘴中念念自語:“這該如何是好!”現在樊雅已經被祖逖此舉徹底的打蒙了,本以為上次重創祖逖,以解燃眉之急,待到祖逖恢複元氣重新集結兵馬,還得好長時間,可以舒舒服服的睡個安穩覺,可沒想到祖逖怎麼這麼快就召集了如此多的人馬兵臨城下了!?一時大意就要做困獸之鬥了,樊雅城中雖有兩千多人馬,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破城隻在時間長短上。兵貴神速,祖逖電石火光之間將譙縣圍個水泄不通,樊雅到現在還沒反應過來,更別說提前堅壁清野將城外可食的野菜可當柴火的幹燥木枝全部銷毀,沒有堅壁清野打起消耗拉鋸站來吃虧的可是樊雅,祖逖隻需要派人以土築城幾日之後就可以大破譙縣,樊雅能有什麼辦法,若是出城迎戰,就等於放棄了城池的優勢。唯一可行的辦法就是劫對方糧道,斷其根本!可誰知道祖逖是否早就派人設好圈套等著樊雅往裏邊跳呢。最後一個辦法就是沐浴戒齋祈禱老天爺來幾場暴雨,使其不能以土築城。一眼望去萬裏無雲,祈禱老天爺下雨真比母豬上樹還難。
神色頹廢的樊雅隻好無奈的坐在床榻之上,忽聽門外的仆役報說城外有個叫桓宣的人自稱是樊明府的老鄉,要求進城敘舊。
正無計可施的樊雅聽聞這話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這兩軍正交戰呢,怎麼就跑來自己一個老鄉,而且來敘舊!?這也太駭人聽聞了。等等有點不對啊,樊雅忽然想起了什麼開口問道:“你再說說那人姓甚名誰?”
“稟明府,那人叫桓宣。”
嘿!桓宣。這就對了我剛還在納悶祖逖怎麼會突然多出這麼多兵馬來,原來全是這桓宣背後運作啊。聽聞這廝在中郎將手下當參軍,看來多出來的這些兵馬全是祖逖向江東借的啊!無事不登三寶殿,兩軍交戰桓宣入城看啦這是要勸降啊!不忙先看他如何說,再做打算。想到此處樊雅立刻站起身道:“快備馬!接我同鄉入城。”樊雅說完就往城門趕去。
正在城外神定氣閑等待的桓宣忽見城門緩緩打開,十幾個一身戎裝的將士緩慢的從城內走出,對方為首的樊雅看見城門口的桓宣後立刻上前熱親的拉著桓宣臂膀道:“桓卿!多年未見,今日才來看望老友,你不會是忘記發小了吧?”
桓宣聽聞也不知樊雅這話幾分真情流露,幾分做戲。也陪著樊雅朗聲笑道:“樊卿莫要怪罪桓宣,我也是實在沒有機會,這不一有機會就立即來了嗎?”
桓宣剛剛說完就被樊雅拉進城去了,後邊的幕僚也一並跟著樊雅桓宣往太守府閣走去。
待到眾人坐定,樊雅將自己的幕僚一一介紹給桓宣後,正戲這才開始。樊雅知道自己處於劣勢,越是不利於自己,這會自己就越不能表現的心浮氣躁,不然開始談判的時候吃虧的可就是自己了!是以樊雅開口就拉著桓宣開口道:“一別多年,桓卿在江東過得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