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酒店大廳,我就發現前台都換了,之前那幾個熟悉的麵孔都不見了。
“你們是新來的嗎?”我問其中一個長得還不錯的姑娘。
“我們已經入職一個月了。您好,您有什麼需要嗎?”那個姑娘很有禮貌,但是顯然不認識我。
“我是你們總經理,叫陳哥來會議室見我。”
幾個人互相看了看,表情很尷尬。
“怎麼了?”我覺得哪裏不對勁兒。
“沒什麼,我以為陳總才是總經理。”那姑娘說了實話。
“哦,他是副的。”我沒當回事兒,直接去了會議室。
沒一會兒陳哥來了,問我怎麼有空過來。
“沒事兒,就是來看看,最近酒店怎麼樣?”
“還不錯。榮譽的事兒解決了嗎?”我發現他已經不再叫榮譽為榮總了。
“哦,解決了,那邊已經複工了,很快就能進入正軌。”
“榮總哪都好,就是太相信自己。”陳哥玩兒著手裏的打火機慢悠悠說道。
我們冷場了一會兒,我覺得自從上次我賣了公司,他對我的態度似乎不像以前了。
“對了,前台怎麼都換人了?我看有些客房服務員我也沒見過。”
“哦,那些人總沒事兒就拿阿洪和你比,我幹脆就把老人兒全都換了。”
“哦,這樣,那……沒事兒我就先走了。”
我覺得他已經沒有想要跟我聊下去的意思了。我幹脆走了。
心裏很別扭,總覺得哪裏不對。但是眼下還是要先跟榮譽談談趙凱的事兒。
我去了工地,榮譽正頂著大太陽在施工現場。
“他竟然敢這麼想!我這麼努力想要給他創造一個好的環境,他竟然要退學!”聽我說趙凱想要退學,他氣得一拳頭砸在了茶幾上。
我發現他越來越暴力了,在心裏深深為趙凱捏了一把汗。
“回頭你跟他好好談談,要是怕你辛苦,我可以幫忙。有什麼需要你盡管開口,那不是還有個酒店能賣嗎。”我打趣道。
回到學校徐嬌告訴我說武術比賽定在了一個月後,他已經給我報了名,希望我這段時間能夠好好練習。
為了武術比賽,我去城郊找師父,去找他取經。
大師兄已經完全不務正業了,吳慧去上班,他成天在家帶孩子,並且樂此不疲。
老頭兒說平時學的功夫用來比賽是會吃虧的,因為他教我的還是躲和擋多一些,太被動。
於是每天我就學校城郊兩點一線,上白天回去上課,沒課回來練功夫,吃住都在老頭兒這。
安然打電話約我出去,我說那要不就中午吧。
“你怎麼這麼忙?”一見麵她就問我。
“報名參加武術比賽,我猜你應該也報名了吧,聽說有女子組。”憑她的水平,肯定能名列前茅。
她笑著說那是必須的,不光她,他們跆拳道、柔道的所有姑娘都報名了,而且還被邀請為表演團隊。
“不錯啊,有你們,別的學校的姑娘簡直就是白給!”
“你也不賴呀,不過我師哥釋大龍、魯能他們都報名了,你有沒有壓力?”
說實話,的確有,雖然我跟他們都動過手,但是沒實打實的拚過,誰也不知道誰的底細,打贏了冠軍,打輸了就是爬不起來的狗熊了。
“重在參與,順便開開眼。”我完全沒有把握,這麼說,輸了也就不丟臉了。
“你知道嗎,今年比賽的冠軍不但可以拿到全額獎學金,聽說還可能保送讀研究生呢,我一定要拿到冠軍!”
研究生啊?就像徐嬌那樣?感覺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當了研究生,畢業以後會有更多機會,你也努力吧。”
和安然在一起,沒有太多欲望,覺得她身上有一種能讓人放鬆的力量,她仿佛自帶暖光,能把周圍的人都照亮。
我又開始了每天跟老頭兒爬山的日子,這次他在院子的大樹上給我吊了一個沙袋。沒事兒就看著我揍沙袋玩兒。
“以前學躲,現在主動出擊。在沙袋彈回來的時候不光能躲開,還能給它致命一擊!”
我已經被沙袋打的七葷八素了。
“老頭兒,咱能換一個嗎,我這張棱角分明英俊非凡的臉都快被撞毀容了。”
老頭兒一腳把沙袋朝我踢了過來,我直接被撞倒在地,鼻子出血了。
“害怕,就得付出代價。對手會很容易察覺你的恐懼,他會利用你對他的恐懼,打得你落花流水,翻不了身。”
“我知道了!”
我胡亂抹了抹鼻子上的血,繼續與沙袋較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