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玲玲放倒老同學後,把槍藏進了她那小巧精致的真皮手提包裏,然後,回頭看了看老同學,他一動也不動了,就掐著鼻子暗笑,這怎麼這麼傻,難道他是他爹媽不夠認真搞出來的?要不這麼好的豆腐不吃,寧可丟掉自己的小命,也不應酬一下。可悲,可悲啊!
如果楊名厲看在老同學的份上,看在他們曾經有過一腿的情份上,把槍借給她用一下,她是不會傷他,更舍不得傷他性命。可楊名厲一個,死守警規,那就怪不得她了。她可沒那麼傻,該下狠心就下狠心,決不手軟。她下手後,心裏很明白,此地不可久留,多留一分鍾,就多一分危險。於是,李玲玲毫不猶豫地邁開大步衝出了三河巷,來到中山大街街口,怕坐公交車太慢,攔下一輛紅色出租車直奔汔車西站,好在司機並不知道她的情況,否則,司機就是不報警,在車費上砍她一刀,她也不得不挨。
幸好老天有眼,李玲玲打的順,上長途車也順,人到車站,快客駕駛員正在起動車子,但車裏還有位置,她伸手拍拍駕駛室的車門,不用到站內窗口去買票,駕駛員就打開車門讓她上車了。駕駛員也是老色鬼啊,看到美女,不買票他也願意帶,即使過一下眼隱也好啊。不過,車上的售票員是女的,她是不會以貌賣票的。李玲玲一上車,就伸手向她要錢了,當然,李玲玲也不會逃票,她打開手提包拿出一張50元人民幣,遞給了售票員,售票員接過錢,遞給李玲玲一張50元的車票,2元零錢,她不退了。你別看她多收2元錢,一天下來,買點素菜的錢就有了。
坐在快客上的感覺像在飄,窗外的村莊、景樹、河流、田野在她眼前一晃掠過。李玲玲閉著眼睛在心裏不斷地暗暗祈禱,希望今天的汽車千萬別出故障,願一路順風,無阻無礙。她靠在車上閉著眼睛慢慢地又想起了楊名厲,心裏不免湧起一陣陣的惋惜,記得楊名厲在鄉校代課的時候,她有一次到楊名厲的所在學校會他,他曾經對她說過一句話:“你愛上我就是老鼠愛上貓,遲早要把你吃掉的。”李玲玲不服氣地回答楊名厲說:“你別不知天高地厚,誰吃誰還不知道呢?現在的老鼠可以吃掉貓。”楊名厲肯定想不到如今真的老鼠吃了貓。
李玲玲吃掉了一隻可愛的貓,吃掉了一隻她其實舍不得吃掉的貓,她不禁在心裏狠狠地罵起自己來,你也是個,你是隻壞老鼠,想吃的、該吃的貓還沒有吃掉,倒先把不該吃不想吃的貓吃掉了。坐在車上,李玲玲的心裏,既悔恨又難過。真的該死!但李玲玲現在是不想死,也不能死,她一定要把該吃的那隻貓吃掉,否則,她真是死不眠目。
李玲玲突然想她該睡一下了,不在車上好好睡一會兒,到時見了貓想睡也不能睡了。睡覺是李玲玲的愛好,而且喜歡睡懶覺。愁了悶了都往床上一倒,一覺醒來什麼都忘了。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睡覺省錢,睡覺不要任何本錢。但這次睡覺不是為了省錢,是為了養足精神好順利地吃掉該吃的貓。等回到她的住處就不能睡了,盡管她的住處除了那隻“貓”,沒有什麼人到過,就連她的那幾個鐵姐妹也不知道她住的是哪個小區哪條街哪個弄,但李玲玲要以防萬一,她要抓緊搬家,否則,萬一過去被熟人發現過,就有被人舉報,公安聞訊前來拘捕的危險,楊名厲一發案,公安還不到處抓她嗎?
阿玲躺靠在第八個座位上看了一會兒電視,眼皮就開始打架,慢慢迷糊了過去。剛迷糊了一下,便見楊名厲神采奕奕地朝她走來,一走到她跟前,就笑嘻嘻地把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又打量,然後,心平氣和地說,玲玲,想死我了,你到哪裏去了啊?
阿玲便走上前去深情地看著楊名厲喃喃地說:名厲,你到哪裏去了?我找不到你啊!你是不是故意耍我啊?你如果再耍我,我就永遠不理你了。
我找你也找得好苦啊,你知道嗎?這麼多個日日夜夜,我是怎麼熬過來的呀!楊名厲說著,一把就把她攬在了懷裏。她也就一把摟住了他的脖子,楊名厲剛剛噙住了她的嘴唇,她就飛快地把舌頭遞了進去,舌尖是那麼小巧調皮,一會兒輕輕一觸便滑落得無影無蹤,一會兒又長驅直入,象攻擊敵人死守的城門一樣又耐心又頑強,不一會兒,她就覺得他那東西直挺挺地溜進了她的“身體”,就象洶湧的洪水,先有輕微的管湧,緊接著便一潰千裏,隨即她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裏的液體像一股溪流,不停地流了出來……
突然,快車一聲長鳴,就聽列車員大喊:終點站到了,請各位旅客準備下車!阿玲被驚醒後,立即感到那茂密的以及整個褲襠都浸透了,幸好,睡去前膝蓋上蓋了一件外衣,她連忙拉了拉,再蓋嚴實一些,她怕被人發現了,沒臉見人。真是“戴著麵具進棺材,死不要臉”啊。
快客進站後,阿玲不慌不忙坐在車上,一動也不敢動,讓其他旅客先下車,直到輪到她最後一個了,她才用衣服和手提包半遮半掩著下了車,然後,匆匆趕往車站的西北角,鑽進公共側所關起門來,手忙腳亂地處理了“羞恥”,然後,才匆匆趕回她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