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案組對徐藝提供的情況進行了認真係統地分析,並根據徐藝提供的情況,確定了下一步的偵破重點:一是組織精悍力量分頭查找阿玲的下落,看看阿玲是不是神秘女郎的原形,看看湯勇是不是真的和阿玲在一起;二是立即組織人員從黃浦分局查起,查一查湯勇平時與阿玲交往的情況,這次是不是去會阿玲了,看看湯勇有沒有帶槍,帶的是什麼槍,有沒有開車,開的是什麼車,他的車和人去了哪裏……
行動前,林不破對兩位同伴說:“先打一下他們的電話,看看還能不能聯係上現在使用他們手機的主人,或與他們有聯係的什麼人,以便從中找出點線索。”
吳警官立即撥了湯勇的手機,得到的回音還是“你撥打的用戶暫時聯係不上,請過一會兒再撥!”
小李打了阿玲的手機號碼,一打結果回音還是說:“對不起,你撥打的用戶已停機。”
林不破就對兩位同伴說:不要打了,如果他們有問題,那他們的手機是不可能讓我們打通了,我們還是先到“天上人間”看看吧!
林不破一行三人開輛吉普來到了“天上人間”值勤室,首先找了湯勇的接班人何虎。何虎是個身強體壯看上去很精神的年輕警察,他笑嘻嘻地說已很久沒有看見過湯局了,自從他高升離開值勤室之後,就很少來“天上人間”了,即便來了,也是匆匆來匆匆去,打聲招呼就走了。林隊知道湯勇在“天上人間”的關係有玄機,即使湯勇到“天上人間”一般也不會見值勤室的人。因此,他就直接指名要何虎請何領班談話,找個安靜的地方,並提醒其要注意保密,不可張揚。
何虎自然熟悉警察的規矩,知道林隊一行三人來“天上人間”不是來桑拿的,也不是來按摩的,也就是說他們不是來瀟灑的,而是來辦案的。何虎一邊打電話給何領班一邊把他們帶到一個最偏僻最安靜最沒人打擾的棋牌室裏。何領班正在接待客人,開始說走不開,後來聽說警察找她,她想一定有重要事情,就叫了個年輕漂亮的小姐代她,客人見了小姐比何領班又年輕又漂亮,就讓何領班走了。
他們到棋牌室剛坐下,服務員還未上完茶水,何領班就到了。林隊看何領班是一個長得很靚麗的美女,那臉上脖子上的皮膚光潔細膩,一個毛孔都看不到,就象一汪凍透了的脂肪,身上臉上的膚色特別統一,不象有的人歐洲的臉色,非洲的身子。從她那低領的體恤衫的領口看下去可以看到她的豐潤肥膩,很深。特別是那雙又大又黑的大眼睛,讓人看了感覺她好象很想和你說悄悄話,立即會產生與其交流感情的。
“何領班,我們今天找你了解點情況!請坐下來談。……”林隊突然發覺自己失態了,連忙一邊指指旁邊一條鐵製靠背椅,請何領班坐,一邊示意小李坐在桌旁準備記錄,很巧妙地掩飾了自己的尷尬。
林隊等何領班走到靠背椅前坐定後,就笑嘻嘻地看著她問:“你這裏有個叫阿玲的小姐嗎?”
何領班點點頭說:“有啊!她也是領班。”何領班笑嘻嘻地盯著林隊,等待著他繼續往下問。看得出,如果林隊是客戶,她會很樂意為他提供他所需要的一切服務。她很喜歡為警察服務,和警察交朋友,有了幾個警察朋友,幹她這一行的就安全多了。況且,眼前這個警察長得很英俊,雄性肆溢,讓人看了,就全身癢癢的。
林隊問她阿玲姓什麼,她說不知道,這裏都不習慣直呼其名,而且,一般不叫真姓真名,知道真姓真名的隻有老板,有的老板也不知道;他問她阿玲今天有沒有上班,她說沒有,阿玲很長時間沒來上班了;問她多長時間了,她說二十多天了;問她為什麼不來上班,她說不知道;問她能不能聯係到阿玲,她說已聯係過多次,聯係不上,她的手機停機了;問她阿玲為什麼這麼長時間不來上班,她還是說不知道。
林隊滿臉笑容地對何領班說:“何領班,你有了阿玲的消息,就告訴我,警方破案要請阿玲協助。”隨即他遞給了何領班一張名片,說以便她日後與他聯係。
他問何領班和湯勇熟不熟,她滿麵笑容地看著他意味深長地說很熟,和湯勇認識,就象他們認識一樣,一見麵就很快成為好朋友了。然後,他就經常來看她,幫助她做一些需要他幫助的事情。她為與一個公安局長有而關係自豪,因而常常在姐妹和客戶麵前張揚自己與湯勇的關係怎麼怎麼好,以提高自己在姐妹和客戶心目中的地位。
林隊見何領班這麼愛吹和湯勇的關係,很願意敘述她和湯勇交往的情況,她以為林隊一行是湯勇的手下,在湯勇部屬麵前吹一吹,可以煊顯一下自己的特殊身份,也可以提高湯勇的地位,林隊就利用了她這樣好巴結好張揚的個性,誘導她和盤托出了湯勇在“天上人間”與小姐們多角婚外戀、放任亂性和肆無忌憚的嫖娼行為,以及接受“天上人間”巨額的經濟賄賂、女性賄賂,以致長期成為“天上人間”倫為窩的保護傘的重大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