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棋局掌生死(一)
話說虞美人和小狐狸那裏險象環生各種歡樂【劃掉】,亦哲這裏依舊還在和那紅衣女子下棋對弈,悠閑自在,哪有那般驚險刺激!
“前輩可想好了怎麼把我們這群人打發走?”亦哲對著棋盤開始琢磨起戰局來。
這倒也怪,那位紅衣女子落棋看似隨意雜亂無章,並且沒有半分殺意。可自己無論怎樣布局都無法在她手中取得上風,僵持了許久的平穩場麵一直都沒有打破。這位前輩委實是高人,棋高一著呐。
“用得著打發嗎?如果沿著那條路一直走下去的話其實是可以走到外麵去的,何必那麼麻煩。”現在這些年輕人的思維都這麼呆板嗎?
“前輩的送客方式果真獨特,就如這盤棋局一樣高深莫測啊。”
不過,我在這裏臨時稍稍懂了點手腳,那小狐狸會出的去,可那虞美人就不一定了。
“其實我比較費心如何送走你這位客人。”紅衣女子在整個棋盤上最後一個沒有棋子的地方落下了最後一子。
終了,還是平局。
誰都沒有贏,誰都沒有輸。
“晚輩隻求能得前輩姓名,其餘一切全憑前輩做主。”亦哲起身一作揖,儼然一副晚輩對前輩尊敬的態度。
“本王從修羅界而來,名戲語。”
心裏的猜測終於塵埃落定,亦哲也不再多問,隻等紅衣女子放他離去。
“卿顏的計劃你或許猜到了一星半點,此間計劃裏的人數量龐大,即便是我也僅知一半。你若要查我也不攔你,隻是有些事情不知道總比知道了要好很多。”
這算什麼意思?卿顏她不隻算計了身邊人嗎?
“前輩所言令晚輩茅塞頓開。果真這帝王之道卿顏比晚輩通透。”
紅衣女子不置一詞,沉默下抬手施法送亦哲離去。
這法術將亦哲送到了忘川沿岸的彼岸花叢裏。
不用想也知道,都已經這般功夫了早就日落了。亦哲倒有那好運氣免受陽光灼燒眼睛的痛苦。
亦哲坐在花叢裏,肆意采摘下一朵彼岸花在手中掌玩。
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陌生的畫麵,亦哲知道,那是他十分熟悉的預言。
“花葉永不相見——”
這樣美麗妖冶的花朵竟是如此決絕——
念及此,忽然想起那篇上邪。
“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冬雷震震……
竟是這樣嗎?
想不到,花葉相離之日竟不遠了。
本為一體受分離之苦。由此開始,這天下將大亂,隻待一位真正的帝王。
然而我雖為審判者,但天下洞悉預知之術者絕非我一人爾。我因機緣以彼岸花窺天道,而他人定有其他機緣窺探未來之勢,從而一展宏圖。
這天下,即將變成她的遊戲主場。
我,隻需要蟄伏其中,靜觀風雲。
我是這場權力角逐大戲裏唯一的看客。
演好自己的角色,然後好好看戲。
也不知魔界那邊的戰況如何了……
少司命其實是個很有趣的人,難道不是嗎?
魔界——
“少司命大人——”
“何事?”
“祭司叛亂將糧草印和征兵令帶走了,眼下僅憑您手上的兵符並不足以與祭司抗衡,望少司命大人再思良謀——”
鴻蒙穩坐軍中帳,聽傳令兵稟報戰況。
帳中人不多,卻都是魔界的肱骨之臣。
糧草印、征兵令、兵符,這三樣分別由魔界的大司命、祭司、少司命所有。大司命持糧草印可征糧,祭司持征兵令可進行征兵,少司命持兵符可調兵遣將征戰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