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回到項羽懷中的虞姬,已宛如一隻入巢小鳥,在項羽懷中依偎地平靜美麗。
妲己長長舒了一口氣,看來,有音樂和沒音樂,完全是兩個概念。有了音樂,一切事情都像添了潤滑劑,轉得如此順滑,如此和諧。
妲己這邊還在潤滑著呢,一個人影閃了進來,哐嘡一聲竟將高漸離的曲子生生打了個斷,旋轉門在他身後瘋狂的轉個沒完,那上麵的一麵玻璃被撞了個粉碎,一聲巨大的玻璃破碎聲,在身影閃過後方才放了出來。聽到這巨大的破壞聲音,大家不約而同轉身看去。舞場中除了嬴政眉頭嘩的一下鬆開到極限,其他幾個人幾乎都有些怒目相對。妲己倒吸一口涼氣,不為別的,隻為來人那一雙踩在風火輪上的腳,那腳,正綠得仿佛能滴出一股化不開的綠水!
“什麼人!?”高漸離惱怒的聲音先於妲己發出。相比較一個感性的藝術家,破壞藝術的罪名遠比弄碎一扇門要嚴重得多得多。有較於此,高漸離自然比妲己要凶狠得多。
來人還沒回答,從破碎的門中,又閃出一個影子。不知道是注意力被那隻腳吸引還是一時氣糊塗了,妲己一時竟沒看清這人是怎麼穿過還在瘋狂旋轉著的旋轉門的。進來的人是個蒙著麵的家夥,那家夥從左到右細細掃視了一遍,冷冷的眼裏透著一股淩厲的殺氣。
“莫非又是搶劫的?”妲己一臉的不厭其煩微微帶著點惱怒,她很為他身後那些玻璃渣子心疼,那是珠海那邊產的鋼化玻璃,造價不菲,又是遠途運過來的,建造的時候花了不少力氣。搶劫的他碰見過,但是那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現在這時代,大約人人都有事可做,有自己謀生的手段,搶劫的幾乎絕跡了。難道,今天倒是有幸沾到這個新鮮?
“太二真人在哪裏?”
“我師父在哪裏?”
進來的兩個人不約而同說道。問“太二真人在哪裏”的是哪吒,問“我師父在哪裏”的,是那個蒙麵人。
“哼!扁鵲?”羋月看著那個蒙麵人冷笑道。
但蒙著麵的扁鵲卻沒理會指出他身份的羋月,而是望向身邊站著的哪吒,冷冷道:“你找他做什麼?”,正是在同時,哪吒也問了這麼一句:“你找他做什麼?”。廳中眾人不由得一愣。
兩個人同時闖進來,卻不是一起來的,都是來找同一個人的卻又彼此是個陌生人,這是怎麼回事?
“你是誰?”扁鵲問,而哪吒眼裏的怒火更甚,不耐煩道:“哪吒。你又是誰?找太二做什麼?”
從語氣上看,哪吒言語之間透著一股輕蔑,他和太乙真人的關係幾千年來因為傳說的存在,大家廣為知曉,但是過了這麼久竟然還有這麼深的仇,倒是誰都沒想到。
“我是他的弟子,扁鵲。”扁鵲冷冷的道,他的話如同冬天最寒冷的風,沒有一絲一號的情感在裏麵,羋月不由得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哼,這個老廢物,什麼時候又開始收弟子了?不過看起來他的品味卻是越來越差了,原來收個弟子還講究門第和資質,現在收弟子,怎麼眼光這麼差,看起來連什麼法力都沒有……平平常常一個人。”哪吒上上下下裏裏外外仔仔細細地打量著扁鵲,道。
“嘿,你這可說錯了!他可是我手底下的名醫!”羋月早坐回到了桌子前,抿著咖啡心不在焉道。
扁鵲狠毒的往這邊望了一眼,卻什麼也沒有說。這裏人多,並不是梳理舊怨的好場合。
“怎麼?你覺得我水平不如你?如果按照先來後到,也許我應該叫你一聲大師兄。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倒是想和你較量較量,看看我們兩個究竟是誰比較強。”
哪吒微微低頭,用餘光瞅了瞅腳,一台眉毛:“來!我們看看太二新收的廢物如何。”紅纓槍一挺,便向扁鵲紮過來。
在場的都是江湖人物,大約沒什麼規矩,說打就打也是家常便飯。可是……這畢竟是咖啡店!妲己柳眉倒豎,這些人,也太不把她狐狸精當回事了!妲己卷起袖子,就欲出手教訓一下這兩個不知好歹的家夥,可身後突然伸出一隻手,抓住了她的胳膊肘。那手是一雙男人的手,手指纖長,甚美。
“沒事,讓他們打,你這咖啡館也該擴建一下了。費用我出。”嬴政淡淡道。
說時遲那時快,門廳範圍內卷起一陣勁風,一個身影如同一團旋轉的龍卷,將另一個青色身影卷在其中。雖說腳上有點問題,但是似乎並不影響哪吒的行動。混天綾那是神器,原本帶出的風可以將這座建築都給攪個粉碎,但是那樣也顯得他的控製能力也太差了。所以哪吒控製了混天綾的神力範圍,要在方圓幾步之內,就把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廢物——扁鵲給絞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