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一次,薑還是老的辣。
嬴政這邊正猶豫著該怎麼處理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家夥,舞池邊一團紫色的煙霧以不可思議的速度裹了過去,直接將對峙雙方籠在了紫色煙霧當中。哪吒和扁鵲經過一番惡鬥都受了些傷,幾乎來不及反應,更何況他們眼裏隻有彼此,嬴政都未令他們放下武裝,更何況是別人。
這大概就是武士的盲點吧。
煙霧中啊咦嗷的一陣驚異參雜著痛呼的叫聲中,當啷啷的一聲響,一柄長槍飛了出來,噗的一聲紮在了天花板上,然後是一隻皮革製成的藥袋緊跟著飛了過去,掛在槍身上,藥袋的繩子頭上,還掛著幾支裝著綠色藥劑的注射器。某顆狐狸心疼了一下,但隨即重新回複了正常。心疼是真心心疼,那天花板可是選了很久的,但隨後又不疼了也是真的,“有人說的,費用他出,你自己心疼個什麼?”那顆狐狸心自己對自己說。
紫霧散去,羋月拍拍雙手,一邊向著咖啡座走去,一邊似是終於將心中不痛快發泄出來一般,笑道:“跟這種沒有檔次的家夥,廢什麼話!”
嬴政臉色一寒,這句話自然是對他說的。
對於這種根本就沒有公德心的家夥們,再多的勸告也未必有效,絕對的鎮壓才是有效手段,這一點當年的嬴政,是有過經典案例的。莫非隨著時間過去,自己的心……軟了?還是時代不同了,過去那些殺伐手段自己也已經看不上了?嬴政左右思量了半天,但最後覺得說不清楚,隻好放下。好的政治家能進能退,更何況放下一縷思緒?
“唔,身材不錯。”虞姬手指卷著自己的長發,眼睛卻直勾勾盯著款款而行的羋月,讚道。但她的語氣卻是另外一回事。項羽聞聲向羋月望望,悶聲道:“有麼?”虞姬眼神瞟過來,微微有種不滿,但隨後看到項羽是石頭般的表情,得意和欣喜之色重新上了眉梢。
羋月身上的長裙是古式的。古式長裙最大的特點是裝飾多,裙擺長,這樣看起來比較雍容華貴,比較能夠體現貴族的身份。但與雍容華貴相伴的,是這樣的長裙比較費布。當然,羋月不太怕費布,而是這樣的衣服如何增加她的氣質與高貴。
羋月這一陣令人眼花繚亂的招式過後,一身雍容華貴的紫色長裙變成了一件去掉了多餘墜飾的緊身長裙,於是一下子就顯出來羋月傲人的曲線,加上原來的氣質和高貴,眾人眼前一亮,這便是虞姬讚歎的由來。“果汁好了!來一杯麼?”妲己適時地鑽了出來,一杯果汁送到了羋月麵前。這是崇拜?還是感謝?妲己自己也說不清。
這是白骨精妲己第一次見羋月,羋月如此妖嬈,如此手段,遠比她當年的手段高明得多。當然,妲己也隻是感歎一下而已,往事隨風都飄得不見了影子,也沒有紀念的必要,更談不上攀比。
咖啡廳第一天開業,便被人撞碎了玻璃,大廳內一片狼藉,業自然就無法再開下去了,隻好下班。嬴政拿起手機打了一通電話,自有人來收拾一切,包括將已經綁成了粽子的哪吒和扁鵲送去了警察局。看著原本美好的夜晚被兩個渾身是毒的家夥搞得一團糟,妲己恨不能想當年一樣將他們掛在肉林裏,可畢竟陛下在,又許諾了會幫他修補好損失,打擊也就沒再多說。
嬴政臉色並不好,但卻依舊去扶了羋月的手臂攙著羋月離去。對於政治家來說,政治是貫穿整個生命周期的,致死都不一定罷休,更何況是一時的勝負?該低頭時低個頭,對於政治家這種地球上最堅忍的動物來說,隻是鬥爭的一個小低穀,算不得什麼。
項羽和虞姬也走了,臨走拉走了高漸離,三個人不知去哪個舞場繼續浪去了,將一片空蕩蕩的咖啡廳就給了妲己和幹將兩個人。
整理完畢,兩個人這才在椅子上坐下來。“咦?好像少了一個人?剛才跳舞不是有好多人,高漸離、虞姬……不知火舞去哪裏了?”妲己問,“糟糕!”妲己猛然醒悟叫道。她趕緊衝向吧台,在吧台裏麵,果不其然,不知火舞已然醉得不省人事,而她身邊扔著數個青花瓷二十年的瓶子。不用問,這四五千一瓶的酒,全進了她的肚子!
“走,鎖門!”妲己對幹將道,聲音蘊含著火山的威力。幹將早就吧吧地跟過來,聽到妲己說“鎖門”,指著地上玉體橫陳的不知火舞,急道:“老板,鎖門她怎麼辦?”妲己腳下壓根就不帶停,惡狠狠甩出一句話:“鎖在這裏,等人來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