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己隻知道在日本留學生叫做研修生,並不太了解那裏的研修生們是怎麼過日子的,但是不管她知不知道研修生早上起來是先洗臉還是洗洗腳繼續睡,無論如何他們也不會四處打架吧?所以在看到地上那一雙腳印之後,妲己第一個反應是將不知火舞拿繩子捆了,吊在窗口,然後端了一盆水,劈頭蓋臉地潑了過去,似乎隻有這樣才能發泄一下心中那爆炸般的火氣。
這時,妲己驚訝的發現,不知火舞竟然睡得像是死豬,一點醒的意思都沒有。當然女生是不打呼嚕的,但是那紅撲撲的臉蛋就算雙手被捆在樹上,還是側著歪在肩膀上,一雙眼睛愣是閉著,連條縫都沒有打開。
這難道就是武道?或者……忍術?
妲己手裏拿著鑰匙這下倒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思索半晌,妲己決定了就這麼將她掛著,直到被不知火舞喝掉的那些酒有人付了費,否則,就算這個……妲己有的是錢,也太對不起自己辛辛苦苦放這麼久了。另外一件事,下周讓胖子再送酒的時候,得讓他再送上五箱青花瓷二十年,要不不知火舞哪天再喝,沒了可就不好了。妲己自己覺得自己有些矛盾,但那也沒辦法,她是女人嘛,女人都是如此的。
“我的紅木地板啊!”妲己回了咖啡廳。門窗的玻璃換就換了,自然沒什麼差別,木地板沒那麼容易,這些可是南洋紅木,整體一色,換起來十分麻煩。臨到晌午,一個漢子般的女聲就在咖啡廳裏突然響起來:“嗨,我說妲女士,門外樹上那是怎麼回事啊?當初租這房子的時候,我們可說過,房子四周歸業主自己管理,物業隻是輔助管理,平常不是好好的麼,今天這是怎麼回事啊?”
妲己正找了塊地毯往腳印上蓋著呢,一聽聲音抬起頭來。來人一張國字臉,齊肩短發,一身女式西服,胸前別著個胸針,胸牌上是四個紅色的字:榮耀物業。
妲己由於過於專心搶修地板,心思一時半會沒轉過來,愣是沒想出來什麼是什麼意思。
“哦,是石姐姐啊,我還當是誰呢,什麼什麼意思?樹?我沒亂砍樹啊。”妲己拉著地毯一角,呆呆看著來人。
鍾無豔看得出來,妲己似乎真的什麼也不知道,續道:“你……沒看見?你門外屋側的樹上,倒掛著個女的,好像……還昏迷不醒,剛有保安從路邊經過,看到有幾個閑人正在那裏鬼鬼祟祟的準備對女的做什麼,就把那些閑人哄走,把人給救下來了。你……真不知道?”
“啊?”妲己一下子慌了。“這個……”總不能說人是她吊在窗戶上的吧?不過,這人不是吊在窗戶上的麼,什麼時候掛到樹上去了?“我去看看。”妲己趕緊扔下東西往外跑,跟著鍾無豔去看看到底什麼情況,她並不是真的痛恨不知火舞喝了她的酒,她隻是想小小懲戒一下她,可別出什麼亂子。
趕到樹下,不知火舞正躺在草地上,幾個保安正一個挨一個人工呼吸加心肺複蘇。“都讓開!”妲己幾下將保安們拍散,將不知火舞的頭抱在懷裏,將她微微有些開襟的衣服攏了攏。再怎麼說,不知火舞還是朋友,被一群男人這麼……雖說是急救,但也讓妲己有些渾身有蟲蟲爬過的不自在。當然,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不知火舞還欠著一屁股酒錢,在償還之前,她還是要受到保護的。
鍾無豔也湊了上來,凝神看了看,摸了摸脈搏,直接撥通了120急救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