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我不幸福,他也不幸福(1 / 3)

她始終不相信的搖著頭,好像想要將腦袋搖出去一樣,眼前的那個人,真的是他嗎?一模一樣蹙起的眉宇,黑亮的眼眸,那麼高大的身影,不經意間就能流露出耀眼的光芒。

她有記得,他每次出現在這樣的場合都會吸引很多女生的視線哦。她有些暈暈的轉過頭去,去看看有沒有女生往這邊看,如果有的話,眼前的人肯定就是墨深了。

她的頭還沒轉成功,就被他擺正,昏暗的視線裏,看不大清楚他的表情,隻聽見他說:“沒事頭幹什麼搖來搖去。”

墨深是知道微恙的酒量一向都不怎麼樣的,他來之前就瞥了眼吧台上的玻璃杯子。

雞尾酒,這個女人膽子變得夠大。

如不是知道她喝的差不多的,他也不會這麼貿然的就過來,喝醉了酒的微恙是不記事的,就算今晚他出現在她麵前拐賣了她,第二天再把她送回家,她一覺醒來也什麼都不記得了。

被擺正的那張臉,腦袋轉不動了,那雙清澈的眼睛開始不斷的眨啊眨。

眨累了,她推開他的手,趴在吧台上眼巴巴的看著他。

墨深在她旁邊的位置坐下,女服務員趕緊走了過來,清了下嗓子,柔聲問:“先生,有什麼可以為你服務的嗎?”

墨深頷首,不熱情也不冷淡,點了一杯威士忌。

他轉頭,問她:“在看什麼?”

她眨了一下眼睛,相當誠實的回答:“看你啊。”

墨深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看著她迷茫的眼,皺了眉,問道:“要不要喝點飲料?”

微恙頭硬是暈了一下,抬眼,看到他黝黑的眸子,一下子就撞進他的眼裏,愣著搖搖頭說:“不要。”

他移開指尖,拿起吧台上的威士忌抿了一口,看過去時,她還是乖乖的趴在桌子上,隻不過這回沒有在看他。

麵對這樣的微恙,墨深沒有以往的冰冷和沉默。其實在她麵前他根本就沒有想過要故意疏遠,隻不過這麼多年來的欺騙是他心裏解不開的心結。

就連他主動去找她時候,她都不將事情說清楚,他能不氣麼。

三年前是如此,三年後依舊是如此。何墨深隻要一見到蘇微恙,腦子就開始不大轉了,心裏全是百轉思回,一貫的應事能力變成了一,還是負的。

酒吧的音樂不知道何時換了一個曲調,悠揚的像催眠曲。此刻的微恙自然也想不到蕭北去了哪裏,她連自己都顧不了,趴在桌子上,眼睛倒是睜的大大的,卻是沒有意識的。

墨深坐在他身邊,沉默著不說話。

遠遠的看去,兩抹身影就像是不認識的陌生人。

“我一定在哪裏見過你。”身邊一個陌生的男聲傳來,微恙微轉過頭,眼前又是好多頭,隻是這個頭的主人她不認識。

她沒說話,繼續趴在那裏暈乎乎的發呆。

在酒吧裏,這樣搭訕的男人多的用手指頭都數不完,從微恙一進來開始,那純情可人的模樣就已經成為了很多人的狩獵目標。

男人顧自在她身邊的背椅上坐下,手指尖還優雅的拿了一個水晶杯,他側著投,雙眼凝視著她,閃爍的眼睛裏盡是挑惑的笑意:“我們見過麵的,對不對?”

她還是沒回答。

其實是聽不怎麼清楚他說話的聲音,因為聲音沒有吸引力,她隻覺腦袋一直都在嗡嗡的叫。

男人看她那樣子,憑著這麼多年的經驗,就知道這女人是喝傻了,他伸手,遲疑的搭在她擱在吧台的左手腕上,柔聲問:“你好像喝醉了,我送你回家吧。”

說完拉起她的手就要走。

微恙隻覺得腦袋又嗡了一聲,本能的排斥他的粗魯,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但那人的力氣很大,醉酒的她根本不及他一分,一晃,就被從座位上扯了下去。

微恙隻覺天旋地轉的難受。

一隻修長有力的手瞬間擦過,擒住那個強硬的手腕。

墨深眸中滿是怒氣。

男人在酒吧混的,自然對墨深這樣熟悉的麵孔很熟悉,深知他是有身份的人,不大想為了一個女人而得罪他,鬆開了手,笑了笑:“我不碰她。”

說完轉身滑進了舞池,酒吧裏永遠不缺一夜情的對象,隻是可惜了一個清純小花似的姑娘。

由於他突然的放手,身體軟軟的微恙根本站不住,眼看就要軟了下去,墨深及時的撈起她的身子,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裏。

微恙的腳是虛浮的,意識是沒有的,但奇怪的是竟然能感覺到此刻的懷抱是安全的。

她八角章魚似的扒著墨深的腰,像隻終於找到安定住所的小狗一樣將臉埋在他的懷裏蹭了蹭,又蹭了蹭。

收回冰冷的目光,他看向她的眼神是柔和的。

“微微?”三年裏,第一次叫這個熟悉的稱呼讓他覺得內心有些觸動。

“嗯。”她乖乖的應了一聲,像是要回應他一般,又在他的懷裏蹭了蹭。

她的臉蹭在他胸口的位置,讓他心間劃過一絲暖潮。

他拍拍她的臉,聲音不自禁的放柔了許多:“微微,我們回去了。”

“嗯。”她仍是回答一個單音字,那樣的依賴就好像是他們之間沒有過三年的隔閡。她還是他的微微,他還是她的墨深。

墨深抱著微恙走出酒吧的時候,身後的女服務員還沒有收回眼神,直到他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大門口,才感歎的對身邊另一個和她眼前一模一樣的女服務員說:“每次何翻譯官來酒吧我的那個小心髒都要跳好久,世界上怎麼會有長的那麼迷人的人呢?不管是長相還是身材,就連說話的氣質深深的吸引住了我。我當學生時怎麼就沒遇上這樣的學長呢?”

另一個女服務員濃黑的睫毛膏在燈光下直閃:“早知道我就早來這家酒吧工作了,美男真養眼啊,可惜人家有了心上人了,我希望晚上夢中能看見他。”

“你怎麼知道那是她心上人,不是今晚一夜情的目標?”

“看眼神咯,心裏的那個人和一夜情的態度和眼神都是不一樣的。虧你還觀察了人家那麼久。”

“是麼?”

“當然。”女服務員很自信的打了個響指,“憑我在愛情裏久經沙場是不會看錯的。”

今晚似乎注定是一個不同尋常的夜晚。

出了酒吧的門,夏日難得的一絲涼氣吹在微恙臉上,讓她舒適的輕吟了一聲。

也不知道是太過於舒爽還是因為心裏已經確定身邊有個可以依賴的人,她的腳一軟,趁著身邊的人沒注意,就那樣坐在了地上。

“喂……”墨深撫頭,額跡有些泛疼。

他忽然有些後悔,為什麼今天沒有開車出來,原本他是跟程威一起來酒吧聚會的,因為裏麵太悶太吵,他才出來,卻沒想到會看見在吧台上的她。

微恙賴在地上就是不起來,其實她是頭太疼,渾身沒力氣,她仰起頭水霧樣的眼睛瞅著他,提了個非常之好的建議:“你背我啊。”

他睥睨著她坐在地上的姿態,突然很想知道她清醒了之後看見自己曾在他的麵前這幅模樣會有怎樣的反映。

他壞心的掏出了手機,打開攝像功能,對著她哢嚓了一聲,手機還開了閃光燈,閃的她就愣在了那裏,保持仰望他的姿勢。

墨深看了眼手機,心情忽然就很好了起來,把手機收回,背著她蹲下身,背她的意思很明顯。

醉了酒的微恙還挺知好歹的,乖乖的趴在了他的背上,抱著他的脖子,將小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

也許喝醉了酒的人膽子都很大,微恙趴在他的肩膀上,不一會兒就不安分了起來,把腦袋從這邊移到他脖子的那一邊,然後再從那一邊移回來。就像是在玩著一個隻有她才覺得有趣的遊戲。

這不算什麼,隻要沒有太妨礙他,他也就忍了,可是如果她忽然在他脖子上咬上一口,是不是就得寸進尺的不可饒恕了?

墨深倒吸了一口氣,那一口咬的還真重。

也許是感受到了她的怒氣,她又開始乖乖的趴著不動了。

一輛車從他們身邊飛速而過。她安靜了一會兒就喃喃的說:“墨深,你真的到英國嗎?”

墨深說:“是美國。”

醉酒人的思維,一向不敢恭維。

她再接再厲的問:“美國的美女是不是真的那麼大膽,美國的建築是不是真的那麼好看?”

墨深停下腳步,微微側頭餘眼睇了她的臉,見她閉著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說夢話:“是。”他隨意的回答,從來沒有關注過這樣無聊的問題。

她問:“那美國白宮你去過嗎?”

他回答:“去過。”

“呃,克林頓的家呢?

“……沒有。“

“那伊麗莎白一世呢?“

“那是在英國。”

“哦。”

她點點頭,好像剛剛接受到新的知識一般的正經認真。

幸好她沒有再問奇怪的問題。

墨深專心的背著她,生怕她會一個衝動不安分的掉了下去。

走了一段路,他們剛好來到一個站台,又剛好有一趟回他家的公交緩緩的駛了過來,於是墨深決定坐公交回去。

背著她上去難免收到了司機異樣的眼神,好在他外貌一向給人安穩的保證,司機也就是奇怪,看著他投了幣之後繼續開車。

公交車上的人並不多,墨深忽略了別人看過來的目光,找了個靠後的位置將微恙放在裏麵,自己坐在了她的旁邊。

剛一落座,她的腦袋就自發的垂在了他的肩膀上。

“冷……”她喃喃的說。

墨深身體一僵,遲疑的伸手,將她抱在懷中。外麵的空氣是略微悶熱的,車上開了空調,對於喝醉的人來說,一會兒熱一會兒冷的,的確會讓她有些顛倒。

她在他懷裏並不安分,蹭來蹭去的。

就在他想開口問她怎麼了的時候,就見她自己離開了他的懷抱,在她的上衣口袋裏掏啊掏,掏出了一大堆的糖,墨深斜眼看過去,隻覺的很眼熟。

“是綜綜的糖。”她好心的告訴他。

他當然知道是綜綜的,不然還能是她的?

她討好的把裝滿糖果的手捧到他麵前問:“你要不要吃?綜綜很喜歡吃的……我也很喜歡吃。”

所以……他也要喜歡吃嗎?

墨深蹙眉,對這樣的甜食真是沒什麼好感。

她不理他的沉默,將手上一堆糖果倒在他懷裏,然後拿起一個想要剝開。

明明是隻拿了一個,可是到她的眼裏卻變成了兩個,她剝的好艱難。

好不容易撥開了,她舉到他的唇邊,笑嘻嘻的看著他:“吃。”

墨深低頭,一隻白白淨淨的小手上拿著一顆牛奶糖,鼻尖還微微泛著牛奶的氣息。

他依著她的手吃了一顆,然後就看著她嗬嗬的笑,很傻氣。

她低頭又從他懷裏拿了一個,邊剝邊說,“那我也要吃一個。”

就在她很用心剝的時候,公交車忽然一個緊急刹車,她一個沒注意就撞了上去。墨深來不及攔住她,眼睜睜的看著她鼻子臉一起撞到了前排的座位,當場撞懵了。

即使是沒有親身試過的人,也知道那撞的有多疼。

墨深拍拍她的肩膀,沉聲問:“撞疼了沒?”

她愣愣的回過頭,忽然就嚎聲大哭了起來,像個小孩子一樣捂住鼻子,“嗚嗚,好疼……鼻子……好疼。”

下一刻就見她的鼻血從鼻子裏緩緩的流了出來,她哭的撕心裂肺的,“哇……好疼。”

眼淚像噴泉一樣的往外灑。

前麵的乘客眼神紛紛往這邊射過來,墨深哭笑不得,從口袋裏拿出紙巾幫她擦了鼻血,一邊柔聲安慰她。

有好心的乘客走過來詢問,微恙立馬就不哭了,把臉埋在墨深的懷裏,隻露出兩個敵視的眼睛。

原本想要搭訕的乘客隻能摸著一鼻子灰坐了回去。

墨深覺得自己有點自作孽不可活,又不是沒嚐試過眼前的人喝醉了會幹出什麼事情來,原本她的智商就不怎麼高,喝醉了更是智商低下,為什麼他還要把她帶出來,不幹脆將她仍在酒吧裏算了。

血總算是止住了,她的眼淚也止住了,靠在他的懷裏,他低頭看去,隻見她的眼睛開著窗外,長長的睫毛動了動,然後漸漸的,漸漸的合了起來。

他再次伸手將她抱的緊了緊,將旁邊的窗子打開了一條縫隙,讓外麵的暖風吹了進來。

喝醉了酒的她熟睡的樣子還是那般,臉紅撲撲的,顯得很乖巧,可愛。

如果公交車能夠一直這麼開下去,此刻的他希望永遠不下車。

這時,他口袋裏的手機在震動,他一隻手抱著她,另一隻手從口袋裏拿出手機,看了上麵閃爍的名字,直接將電話按掉了。

隻是那邊似乎不肯放棄,又打了過來,他蹙眉,幹脆將電話關機了。

車廂裏傳來甜美的女聲提醒到站了。

他將睡得沉穩的微恙打橫抱了起來,在別人詫異的目光下,下了車。

才剛下車,懷裏的人就醒了過來,對上他的眼時候,愣了愣,他的身子微微一僵。

然後她露出一個笑眯眯的表情,雙手摟著他的脖子,在他的懷裏找個一個更舒適的位置,又睡了過去。

敢情剛才她是在夢遊麼?

墨深失笑,抱著她快步的朝小區走去。

他住的地方還是以前的公寓,熟悉的環境和三年前一樣,今夜的天空黑色通透,剛下過雨的天上居然還有星星。

他上了電梯,一路將她抱進了公寓。

從美國回來快兩個月了,公寓裏依舊如三年前的擺設一模一樣,不是沒有觸景傷情的時候,隻不過那個時候他把自己逼的太忙碌,忙的沒有空去想太多的事情。

程威說的對,對於他想要的事情從來都是有計劃的進行,最後都能到手,但對於微恙來說,他是從來都沒有計劃的。

即便是有,也會被她以各種出其不意的方式打亂。

除了蘇微恙這個人,他從來沒有為過誰在感情上太過傷神。

他一直都是在各個方麵嶄露頭角的人物,現在更是男人中的極品,年輕,學曆高,能力強,長相又如意,一個男人想要的一切他都有了,可他的心裏還是隻有一個她。

就像是被設下的一個魔法,永遠都逃不開的圈套。

這些年,他見過的女人多了去了,長得美的,有才的,有性格的也是不勝枚舉,上了心得極少,見過得多了,到頭來才發現,能讓他動心的還是隻有她而已。

她就是他一生逃不開的魔。

很多人都認為,三年前在他們的那段感情裏,他屬於永遠被動的那一方。

人們往往都喜歡被表麵的跡象迷糊了雙眼。

他喜歡她,從小時候就開始。

就因為越喜歡才越會在意,處處為她設想,步步為她布局,反失了精準的判斷。

在大學的那段時間,他就懂得有些事情學會放下對自己更有好處的,可是他知道自己做不到。

對於她,他曾經真的有想要充滿疼惜的擁抱住她的生命。

墨深看著懷裏的那張臉,輕歎了一聲,也隻有在她看不見的時候,他才會露出那種受傷過後的疲憊。

其實,還是很愛的吧。

他將她擱在床上,想要起身,脖子卻被她的手牢牢的抱住,抵死的抱住。

他掙了掙,反而被她給用力抱倒在床上。

她不舒服的翻了個身,趴在他的身上,烏黑的發絲隨著她的動作,幾番纏飄,落在他的臉上,唇上。

他忽然很懷疑,身上的那位,究竟是真醉還是假醉?

不過根據他的判斷,這家夥應該不可能在他的眼皮底下裝的那麼像。

她將全身的重量完全壓在他身上,夏天的衣服都很單薄,很快的兩人都能清晰的感覺到彼此的體溫。

微恙隻覺的身子很熱,他的手掌很冰涼,她本能的蹭了蹭,想要得到更多的涼,卻沒聽見身下的男人悶哼了一聲。

是他的記憶力在倒退嗎?為什麼他不記得以前的她喝醉了竟會這麼的皮。

他不想在這種情況下發生什麼事情,尤其是他們之間的關係處於僵直狀態。

他試圖稍微拉開彼此間的距離,才剛拉開一條縫隙,她就又像章魚一樣黏了上來,死死的扒住他不放開。

“蘇微恙!”他隻有在氣惱的時候才會連姓帶名的喊出她的名字,可是明顯的身上的人感覺不到他的怒氣,依舊巴巴的掛在他身上不安分的動來動去。

這樣的狀況,即便是理智再強的人也會被擊的潰不成軍。

他試著想要翻過身子,好好的扶正她的身子。隻是還來不及動作,公寓的門倏地被打開,驚擾了他的神智。

他本能的迅速抽回身體,卻無奈微恙實在是抱的太緊,隻能從床上坐起來,讓她依舊靠在自己懷裏。

抬頭看見門口那人影時,他眸中閃過一絲驚愕,接著是有些不悅的情緒:“你怎麼來了?”

路箏將手上的鑰匙放在一旁,徑自的走進來,臉上的表情不知是哭還是笑:“我不應該過來嗎?你掛了我的電話,我擔心你有事情……卻沒有有想到……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墨深一陣沉默,雖說今天的遇見是一個意外,但他卻不想解釋,如果路箏會因為這個生氣和他分手的話也不算是壞事。

見他連一個解釋都吝嗇給她,路箏淒涼的笑:“你們就真的這麼迫不及待的在一起了嗎?”

接著,像是難忍悲份,她忽而走上前,抓起微恙便是一巴掌,力氣很大,微恙原本就通紅的臉更加的紅了起來,隻不過那家夥醉的太厲害,竟是還沒有清醒過來。

“路箏,你做什麼!”墨深怒斥。

她動作太快,他根本來不及阻止,隻能甩開她的手,將微恙護在懷裏,手輕輕的碰觸她被打著的臉,迷糊中的她皺著眉喃喃的叫了聲:“痛……”

他這般溫存憐惜的一麵,是她從來沒見過的,被冷落的委屈,得不到他的愛的痛苦一齊湧上心頭,路箏怒火燃燒的一發不可收拾:“這算什麼?她究竟有什麼好值得你這樣對她。就算你再喜歡她,她還是一樣背叛了你,她對你說了慌,她根本就不珍惜你的愛,三年裏你忘記不了她,可是她卻還能過的那麼逍遙自在。誰都可以,但是為什麼是她?她何德何能值得你這樣對她?難道這些年我做的,還不及她的三分之一嗎?墨深,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