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剛剛被吵醒,接了電話又重新回到床上,她還在睡,覺比較多,可以是心大嗎?因為心大所以睡的特別的實誠,從後麵抱了一下她,霍一路裹著被子胳膊都在外麵扔著,他也裸著胳膊將人抱在自己的懷裏,試著用臉去貼了臉,就是去貼的過程當中她睜眼睛了,幹脆就翻身直接躺平了回抱,一大早的這樣躺平了回去抱,就知道會有什麼。
“醒醒。”
江北載著她出門的,今沒有用司機,道理很簡單,去做不可描述的事情不方便帶著其他的人。
霍一路下了車捂著嘴,這是什麼地方?
“把人給安排在這裏了?”
臉蛋變得有些發臭,大哥我是讓你把人安頓在一個安全的地方沒有叫你把人給我扔進垃圾堆裏,長長的一條巷子兩邊堆著垃圾因為氣太熱,沒一會下麵就積出來味道。
“別話。”
我我忍你。
江北站在門邊,裏麵霍一路被人抱著哭,哭的她身體發僵,實在是沒有人這樣抱過她,抱著就不肯鬆手了,有話話,也知道你們悲傷。
“她現在是死還是活?”
胡警官的父母。
老爺子老太太年紀都不年輕了,為了女兒操碎了一顆心,過去知道是警察但不清楚幹的是緝毒,就突然換了姓名給安排到永和來了,要知道這麼危險也不能讓孩子一意孤行,現在外孫女沒了,女兒也不知道是生是死,那大半夜的就突然來了個少年,人他們認得,霍一路的緋聞鬧的全永和都家喻戶曉,江北交給他們一封信他們就跟著出來了,後來就一直躲在這裏。
前幾還有警察登過門,但是警察告訴他們不能對霍一路講。
這話讓一路怎麼回答?人就算是活著也絕對比死更慘?
老太太抱著她失聲痛哭:“我要是知道,我就不能讓她這樣做,好好的一個孩子啊,那麼好的孩子,就被這幫人都是人渣,人渣啊”想起來外孫女涕不成聲,老頭兒倒是比老太太還好一些,強撐著:“總是要有人來做的。”
一路抹了一把臉:“我不方便來看你們,過一段日子的,還是門外的那個人,他送你們走,錢不用擔心。”
從裏麵出來,還能聽見那種刀子捅破心髒卻不見血的悲痛感,明明是一大早的,她醒的時候還蠻開心的,現在卻頭頂著一片烏雲,點了一根煙,拇指和食指捏著快速抽了一口,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而後扔開,最麻煩的是一哥似乎就等著她動錢呢,花自己的錢卻要被別人約束,這種感覺太不爽。
“真的要送他們走?去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有錢也不能解決所有問題。”
霍一路看著空,這樣的巷子莫名的就和她的氣質很搭,她就是這樣的地方走出來的。
“我也不能顧他們一輩子,有些路總是要自己去走的。”
不是她不夠仗義,人活著剩下的路能靠得住的隻有自己,沒有其他人,就算是有誰伸了手幫了你們一把,那也是暫時的,不是永久,她如果哪跑路,有個人願意做到這個份兒上,她都覺得是自己祖宗保佑了。
“那這個錢怎麼拿?”江北問,現在四麵八方的人都在看著你,就連警察都在盯著,你動錢不見得那些人就不知道。
她的錢大體去向都是有數的,這樣明目張膽的給,馬上就會有人查得到。
“還是通過你。”
江北翹翹唇看向空:“你把命和錢都交到我的手裏,就不怕我出賣你,順便吞了錢跑路?”他一直都搞不清霍一路對他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信任吧,她一點都不信他,現在還在查他,不信任吧,這樣的事情當時多危險,竟然交給他來辦了,而不是交給阿帆。
一路笑笑,輕佻戲謔地勾著江北的下巴:“怕什麼,真的出賣我,我就一刀了結你。”
不是沒有人去找胡警官的父母,可惜怎麼著就是一丁點的消息都沒有,人莫名的從永和消失了,至於胡警官的前夫早就搬走了,都表示了自己的立場,拿一個前夫去威脅她這也不現實,一哥那邊找不到人也就算了,算是老頭老太太命大。
例行的問問話,捅刀的時候胡警官突然身體動了動,那刀就出現了偏差,身體軟了下去砸在地上,整個人肉眼已經沒有辦法去見了,托了這麼久她總算是求仁得仁,躺下去的瞬間眼睛還是睜著的,她並沒有完全的完成使命但是她相信,會有更多的人走上這條路,將這些不法分子繩之以法。
女兒,媽媽這輩子對不起你,下輩子你一定要投胎到一個好人家去。
“大哥,人死了。”
已經斷氣了。
一哥擺擺手,真是晦氣。
“找個地方扔了,做的隱秘一點。”
如果短時間就讓警察把人找出來了,他就得懷疑懷疑自己弟是不是和警察串通好了,不然哪裏那麼好找,你以為警察每閑的沒有事情可做,到處找屍體呢?
被人拖了出去,地上還有血跡。
“叫霍一路過來。”
弟不解,地上還有血。
“知道了大哥。”
霍一路來的時候屋子裏還有血腥氣,她有些不適應的皺了皺鼻子,味道很怪異,是血跡的味道還夾雜著一種腐爛的臭味,偏偏窗子都沒有開一扇。
“一哥,找我?”
“嗯,找你來告訴你一個消息。”
一路挑眉,找她來告訴她一個消息?
“聽你和姓胡的關係很好,她剛剛死了,嘖嘖嘖拖了這麼久到底還是死了,一刀捅錯位置了”一哥眯著眼睛形容著,人死之前都做了一些什麼,怎麼死的,死的痛不痛苦:“好心提醒你一句,離這些警察遠一些,就算是給過你什麼幫助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們出來混的和警察勾勾搭搭,那就會死的很慘。”
霍一路很想吐,卻吐不出來,她的手心裏冰涼涼的,涼風從身體各處冒了出來,腳下突然就有點發涼的潮,臉上哧地一笑:“出來混的就是要講義氣,我該還的也都還完了,一哥如果可行的話,能不能讓我來處理屍體?”
一哥勾唇:“交給你處理,然後把她埋了叫她入土為安嗎?霍一路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背地裏幹的那點事情,人已經扔了,就是死我也要她死的很難看,來一杯?”倒了一杯酒。
“我不太喜歡喝酒。”
一哥揚眉笑笑,你不喜歡的事情可真是多。
“明下午兩點要出貨,你準備準備。”
“兩點?”霍一路的腦子清醒了起來,下午兩點鍾還是白,怎麼會選擇這樣的時間去做交易?他就真的不怕警察?
從門裏渾渾噩噩的走了出來,一路強撐著,走了不知道多久,徹底離開了那個範圍之內,一路蹲在地上開始吐,她也沒有吃什麼東西,能吐的都吐光了還在幹嘔,她其實可以試著去救人的,這麼多,那個味道
嘔
站起身靠著牆,用手背抹著嘴唇,隨意的擦了擦,這個仇早晚我會替你報,你走好吧。
轉身離開巷子。
霍一路晚上就去豐富自己的夜生活去了,開心的很,據還泡了一個男公關,嘻嘻哈哈的人在酒吧裏,她自己的酒吧都關門了卻跑到別人的酒吧裏玩的很開心,她喜歡的類型向來都是有點白臉的征兆。
“借個火。”
兩個弟站在外麵話,笑嘻嘻的看著樓上,覺得當男人某些時候也是悲哀,長得再好留不住人,不知道是哪裏出錯了。
“你大姐今能不能把人帶走?”
“我能,大姐是誰啊,不過”用眼神掃掃樓上:“長得好也沒有功夫好來的有用。”男女都是一個樣,花架子沒用,外麵傳什麼大姐和警察勾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誣陷,永和現在除了一哥就是大姐一家獨大,想要鏟除路姐,他們心裏門清的很。
江北聽得到樓下話的那兩個人,那兩人聲音是已經壓的挺低的,屋子裏有機器轉動著,他戴著耳機聽著,都是一些霍一路和師爺的對話,少部分有阿帆,大體錢財上的事情還是全部都交給師爺去做,比他知道的還要多一些,聽來聽去沒有聽到有實質性的東西,江北快速收了又放了起來,最危險的地方有些時候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她人鬼的很。
師爺最近很忙,忙著給江北的賬戶塞錢,大姐吩咐他就隻能這樣做,回來的時候被人請到了一哥的地盤,師爺的腦子多靈光馬上就意識到是什麼問題,他是霍一路的金庫,金庫出問題,那邊不可能得不到風聲,要麼人就是在來的路上,要麼就是要虛晃一槍。
“坐啊,別客氣。”
師爺落座,一問就是三不知,不是他不講義氣,他現在跟著霍一路混,他出賣自己的大姐這就是等著撲街,一哥的人嚇著他,又是拿刀又是語言威脅的,師爺坐得穩的很,這樣的陣勢也不是沒有見過,該的,能的。
“她現在都做一些什麼樣的投資?”
師爺張著嘴:“都是虧本的生意,炒樓炒股。”
這是事實,霍一路和別人就是不一樣,人家炒樓炒的都去跳樓了,她還在繼續,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有什麼內幕消息。
“大姐的頭腦不太好,人又一根筋,認準一件事情不撞南牆不回頭,她講賠就賠死她,發也發死她”
“哦,原來我是這樣的人”霍一路推著門,左手抹著自己的頭發,今她可抹了發蠟,頭發光潤的很,披肩外套要個牙簽她就是馬哥了,“一哥請師爺過來問話,你早,早我親自把人送過來。”
一哥笑笑:“偶遇而已。”
辦事不利,弟縮回目光,那他也不敢和霍一路起衝突,這個娘們她就是個笑麵虎,翻臉就翻臉,翻臉比翻書還快,和表演雜技的似的。
“既然偶遇完了,那我就把人帶回去了,我的身家性命都在他身上呢。”
光明正大的劫走師爺,隨意在路邊找了一家店,店裏地方不大卻到處都是人,這個時間也對,叫了一份店裏的定食,兩杯加冰的奶茶碰的放在桌子上,夥計轉身馬上離開,他忙的已經腳打後腦勺了。
“最近樓市怎麼樣?”
師爺搖頭,那邊菠蘿包送過來,師爺就見自己對麵的人翹著一條腿踩在椅子上這邊大口大口的吃著菠蘿包,吃相怎麼看都不像是能混起來的,師爺沒做過看相的生意,這種吃相,但是山根長得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