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然聽了這番話,微微動容,母親曾和他說過眼前之人算是她的一位故友,可以信任,可一向疼愛自己的母親突然離自己而去還是讓他無法接受,於是又詢問道:“韓師,您既然知道我無自給之能,我母親想必也知道,為何還會離我而去”?
道士從石凳上站起,緩步走到黎然身前,輕聲說道:“本來你娘親事是打算陪你一生的,你也知道,你身體有佯,不能修煉,壽命相對於我們過於短暫,你母親在為你尋遍諸多奇藥無果的情況下本想守護你一生,也算進了為人母的責任,可怎奈人力有時窮,有些事情即使如你母親那般的大能也是不能改變的,故此將你托付與我照顧,你應該理解你母親”。
黎然似乎有些相信了道士的話,自己出生時就未曾相見的父親便是如此。黎然隻是從母親的口中得知父親去了一個很遙遠的地方,其他事情母親從未說過,隻是兒時在族中聽族人們提起過,不過有用的少之又少,隻是知曉那個地方恐懼至極,在那裏喪命者數不勝數,而自己的母親多半也是如此。
雖然知道眼前之人很可能不會向自己透露絲毫母親的信息,但黎然還是開口問道:“韓師能否告訴我母親具體的去向,我隻是想知道母親的安危”。
“有些事情不知道反而更好,知道了也隻是讓你徒增傷感,對你並無好處,況且你母親臨走時也曾囑咐我不可告訴於你,至少在你未能超越我之前不會告訴你分毫的”。道士望向虛空仿佛在觀望這什麼,絲毫沒有因黎然眼中的淚水而向其透露半點消息。
“那我今生還能與母親相見嗎”?黎然還是不死心,依然想知道點什麼,於是再次開口。
道士聽到這裏竟一時不知怎樣回答黎然的問題,如果黎然可以修煉還好,可真魂有樣的黎然壽命即使長些也就可以活百年有餘。而對於修士來說百年彈指一揮間,黎然與母親相見的可能可以說幾乎沒有。不過這又怎麼讓他說出口呢。
道士本想直言,可轉念一想還是息了這個念頭,開口說道:“也許在將來的某天還有相見之日,不過你要活的足夠久遠,當然當你有了那份實力時,也可去尋她,機會還是很大的”。
黎然聽罷,心中算是了然,與母親相見可能恐怕小之又小,除非自己身體恢複,可修真魂,可對自己來說這又何嚐不是小之又小,真魂恢複母親都毫無辦法,自己又能如何,不過隻要有半分希望黎然也打算爭它一爭,他不想讓自己空留遺憾,也不想讓母親因自己心懷愧疚,他知道母親已為他付出很多,他不想自己毫無意義的過完?這一生,他不能讓自己的一生隻是走一個過成。
黎然布滿淚痕的眼慢慢變的堅定了起來,看向道士說道:“韓師,我想變強,為了自己,也為不負父母之恩”。
“好,隻要你想學,我一定竭盡我所能,將我畢生所學全部傳授於你”。須發道士說道,他會盡自己所能,但既黎然能修煉與否隻能看他的造化了,道士心裏想到:“這也算是報你父母當年的恩情了”。
道士起身緩緩走向黎然,撫摸著他滿是淚痕的臉,說道:“好了,隨我前去金銅道觀,那裏更適合你”。然後帶這黎然向院外走去,不知何時黎然與韓姓道人腳下已形成片狀雲霧,載著二人向山巔急馳而去,片刻功夫,黎然與韓姓道士飛到了一片金碧輝煌的建築上空,隻見一座最為高大的宮殿之前書寫著“金銅觀”三個數米高的金色大字,再望向道觀其他地方入眼之處無不金壁輝煌,倒也不負他的觀名。
黎然雖不是第一次看到這般高大建築,但還是吃驚不小。當臨近時見到大殿門口那出門迎接的大批道士打扮的人,臉上亥然無比,他隻知道這位母親讓自己稱為韓師的人是父母多年前的一位故人,可沒想到他卻?有這般身份。黎然來這裏歲時日不長,且並不經常外出,但在這群山中盛名遠揚的“金銅道觀”還是有所耳聞的,起初黎然隻是以為眼前的韓師隻是“金銅道觀”隻中一還算有些身份的長老而已,可看這陣勢,觀中弟子幾乎全部出來相迎,觀主也不過如此吧!也許母親早已為自己安排好了很多道路,以備諸多變故。
黎然正這般想著,身影已隨韓姓道人來到了道觀門前石砌台階之上,腳下白色雲霧也隨之慢慢消散而去,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
而此時觀門兩側台階之上已各站滿了一排一排弟子,粗劣估計也有百人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