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4.大結局上(2 / 3)

恰時,房門就被人推開了,來人正是孫子譽。

剛才女兒的話,他幾乎聽了全,早氣得臉色陣青陣白,表情都凝固在臉上。

他無法相信一個年輕輕輕的姑娘,心思竟然如此歹毒。想著妻子現在還在手術台上掙紮著,兒子已經坐飛機趕過來了。以兒子的性格,要是追查下來,這母女多半是逃不掉的,不進監獄,也別想在國內好好過日子了。

想想他當初,還風光大辦地將這個女兒認回來,以為終於有個帖心的綿襖了,卻沒想招回來的是一顆滿身帶著毒刺的惡魔,擺明了想要毀了他的人生啊!

“你這個孽畜!”

孫子譽大步走上前,狠狠甩了一巴掌,打得孫寶荷又是一個趔趄,摔出去幾圈兒,腦袋還嗑到了尖角上,一下子流出血來。

顧水華見狀連忙上前攔住又要上前的孫子譽,求饒,還叫女兒道歉。

孫子譽看著顧水華,冷笑一聲,“別以為我不知道,顧水華,那束什麼花是你派人送的吧?你們母女兩竟然都如此歹毒,當年害死我的前妻也就罷了,害得靜這麼多年病臥床塌,你以為我不知道嗎?!要不是當年對你有些愧疚,我早就……”

顧水華跪落在地,死咬著唇看著男人那揚起的大掌,心頭冷笑。

孫子譽,誰稀罕你的愧疚,誰就是這世上最蠢的女人。我蠢了一次,不可能再蠢第二次。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孫子譽,當年你就不該來招惹我!”

“我招惹你?難道不是你妒嫉任青芙有陸盛喆嗬護疼愛,一顆思春少女心胡亂跳,就往我身上蹦噠,難不成還是我強迫你跟我好的?!顧水華,你什麼時候才會懂得日子是自己的,麵子是別人的?!你要為自己的妒嫉心,葬送到什麼時候你才明白?我最愛的是我自己?那麼你呢?難道你最愛的會是我?你過去現在做的事情,哪一件不是為了你自己?”

顧水華一愕,聲音弱了幾分,“孫子譽,她好歹是你的親骨肉,虎毒都不食子,難不成你要送你女兒去死嗎?”

孫子譽狠狠看著桌角已經滿麵血色的女孩,又氣又恨,又痛又悔,卻想不出什麼辦法來。

良久,屋內的爭吵轉為死寂,大門被狠狠地甩上,孫子譽離開了。

孫寶荷哭著叫,“媽,我……我頭痛……”

她一邊撫著頭,一邊不自覺地扭動著身體去蹭身上隱隱發癢的地方,渾然不覺一場恐懼的病魔已經悄悄降臨在她身上了。

……

這晚,白靜沒有過敏,卻是差點被過量的麻醉性藥物給奪去生命。在休克了大概十分鍾後,終於恢複了正常心跳。可是她的病情也無形中又發生了變化,加重了。

任蓮盈悄悄給白靜用了更高一階的蓮露,也不也多用,就怕被人發現。

手術結束後,已經是零晨了,她被屠崢接回了外公外婆家,路上兩人交流了一的事情。

屠崢,“這事兒我讓丁暢調取醫院的監控錄相查一下,要是證據確鑿,這次就沒必要手下留情了。”

任蓮盈點頭,“嗯,那就拜托你們了。原來我還想找到顧水華害死母親的證據,沒想到孫寶荷先撞上來了。她這個不定時炸彈,早點收起來比較好。”

屠崢握了握女子的手,“今晚你也別想太多了,好好休息。明還有你要忙的,有什麼事情隨時跟我聯係。”

任蓮盈奇怪,“哥,你的複職通知還沒有下來嗎?”

屠崢隻笑不提,道,“難道你不希望我多陪陪你,算來咱們都沒有好好度蜜月呢!”

男人的目光讓任蓮盈有些澀然地轉開眼,嘀咕,“什麼蜜月啊!人家還沒畢業呢!”

“我們都領了證兒了,已經是夫妻。現在就是蜜月期!”

“哦,既然是蜜月期,那敢問老公大人有什麼安排?”

“要不,我們再來一次西行?”

西行?

和當年幼時一樣,兩人帶個包兒,就傻呼呼地上路了。照現在流行的一句話這個是啥?

窮遊!

唉,沒事兒就會餓肚子,不叫窮遊叫什麼呀!

“啊,我才不要,我不要窮遊。”

“哈哈哈,傻丫頭,你是我老婆,我怎麼舍得。萬一這一趟有了盈,那就更舍不得了。”

“切,你胡什麼。爺爺了,圓房必須在畢業後!”

畢業時,她就4歲了,那時候正好是生育的最佳時期。

兩人笑笑地回了家,最後又親親我我了半才各回各屋。

……

隔日,任蓮盈沒亮就到了醫院,聽保姆起孫子譽看到妻子脫離危險陪了一晚,這會兒回去休息了,心下也有些感慨。

這個男人倒沒有她想像的那麼糟糕,至少,還盡了一些做人丈夫的責任。

於是便給白靜號脈、量體溫、測血壓等等情況。

又按時喂了一次蓮露,白靜的體症情況好轉了。

保姆在擦身時,卻叫了起來,任蓮盈一看白靜身上那些原來結痂好了不少的皮膚創口,竟然又隱隱有故態複萌的趨勢,皺起了眉頭。

這一番折騰,到底是損了元氣,人的免疫力受了損傷,病毒又開始逞威風了。看來,要盡快找到月光草,才能挽救白靜的性命了。

又照看了一會兒,孫子譽就回來了,看樣子似乎很憔悴一夜沒睡好的樣子,看到任蓮盈時他似乎是著實愣了一下,臉上閃過怪異的神色。

任蓮盈也沒理睬他,隻是吩咐了保姆一些護理的重點,防止化膿、按時用她獨製的泉水洗理瘡麵以防止疽症,便離開,因為已經到了正式上班時間,按照醫院規定醫護人員可是必須穿製服、戴工作證兒上崗的。

轉身時,孫子譽突然喚住了她,“任姐,謝謝你了。這麼一大早地就過來……”

任蓮盈端起了一個醫生的架子,正色道,“這沒什麼。白女士之前就是我的病人,這也是我應該做的。”

孫子譽剛才有一刹的錯覺,仿佛是看到了當年的任青芙,心頭沒由來地跳快了幾步。那個仿佛晨曦般美好的女子,讓他一直心中有愧,可是……沒想到,時隔這麼多年,似乎當年的情形又再次上演。他不知道這是因果循環不,還是……可至少現在,他並不希望這個被女兒毒害過的女子,再遭到什麼毒手走上和她母親一樣的命運了。

……

任蓮盈換好衣服後,就頭研究的那套病曆資料裏的一些疑點,和鄭丹、華苓一起討論了一下。

起當年時,鄭丹瑤的情緒似乎有些低落。

華苓便道,“當時我們成功地控製住了這位劉女士的病情,還很高興。隻是沒想到,一個花粉過敏就讓她差點兒休克掉,和這一次情形很相似。”

任蓮盈,“這一次不是花粉過敏。”

華苓點頭,“對。白女士的情況在蓮盈你之前的治療裏,情況保持得已經相當好了,餘下的就是最後一步。”著,她看向了鄭丹瑤,以眼神鼓勵她出來,徹底克服當年的心結。

鄭丹瑤想了想,還是道,“當時我們就在這最後一個根治的階段上,碰到了瓶頸。後來你媽媽她回任家老宅後,不知道打哪兒查到了一種藥草,應該可以徹底治愈這個病症,然後,她就決定去尋找這種藥草。結果……”

到這裏,鄭丹瑤又側過臉去,華苓輕聲寬慰著她。

任蓮盈心下微歎,還是追問,“舅媽,你呀,我媽到底查到什麼藥草了?”

“……你媽媽,她在那本家族密傳的《淨世要典》的概要上,查到有一種叫月光草的神奇藥草,是晚上會發出月光一樣的光芒,生長在至寒至陰之地。她搜索了很多地方,最後鎖定了西南那邊的一座雪山附近,有可能有這種藥草。”

“月光草?!”

任蓮盈驚訝極了,“真的是月光草嗎?”

原來媽媽和自己一樣,都發現了這種草可以解這種真菌病毒了嗎?!

鄭丹瑤點頭,“就是叫月光草。我還查過《草本》和古代留下的很多《藥典》都沒有這種藥草。可是你媽媽一定有,而且還畫出了草圖。”

“那圖呢?你們還有保存嗎?”

兩位長輩竟然搖了搖頭,華苓道,“我大略記得一些樣子,給你畫畫。”

“等等。”任蓮盈叫了聲,就從手機裏調出了一張圖片,給兩位長輩看,問他們,“是不是這個樣子的草?”

兩位長輩看了看,華苓立即驚訝地表示,正是這個樣子的月光草。鄭丹瑤直接拿過了手機,看了又看,還放大了幾次,最終也重重地點了點頭。

兩人當然也很奇怪任蓮盈手機裏竟然會有這種東西,都問其來由。

任蓮盈隻道,“不瞞兩位,我也看過那本概要,就發現這種草可能治愈我和白靜的病。這回過年的時候,我回老家過了三宮九格,拿到了完本的《藥典》,上麵的記錄也更證實了我的推測。所以……”

“不行!”

誰料,鄭丹瑤突然大叫一聲拉住了任蓮盈的手,表情從剛才的低落沮喪一下子變得激烈而堅定,“盈盈,你絕不能去,再步上青芙的後塵。那冰雪地的多麼危險啊!你一個女孩子,怎麼可以去冒這種險。這……這人咱寧願不救了,也不能冒著失去你的危險。你目前的情況已經非常好了,如此保持下去,舅媽和你婆婆也可以保證,讓你長長久久活得好好的。”

任蓮盈知道鄭丹瑤的心結,隻道,“舅媽,逃避不是問題。現在我得了這病,白女士也一樣,也許這就媽媽冥冥中給我們再努力一次的機會啊!我不是媽媽,不會和媽媽一樣的。而且,你們有沒想過,若是我病不治好的話,怎麼能和崢哥真正在一起呢?難道我要托著有病的身子孕育我們的下一代嗎?懷孕過程是多麼複雜,你們肯定比我清楚,如果我不把自己治好的話,帶著僥幸心理,那麼未來會對孩子產生什麼可怕的影響,我們能承擔得起嗎?”

這最後一件事,一下子得兩位長輩都失了聲兒。

任蓮盈已經暗暗下決心,不管怎麼樣,她一定要去尋找月光草。

“現在已經不是當年了,我有保鏢,我自己也練了一年的體術了,基本的自保能力也不錯。要是你們再擔心,咱們就再雇傭多一些保鏢好啦!”

兩位女性長輩還是心頭惴惴,皺著眉不話。

這時,辦公室門被推開,一個身形高大、氣質儒雅的男人站在那裏,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抱歉,三位,我不是存心想偷聽你們的談話,這門也沒全關上。我叫遲瑞,白靜女士正是我母親。我想,如果任姐要去西南雪山彩藥的話,我在那裏關係不少,可以保任姐安全。或者如任姐所言,再多雇傭一些保鏢,以保萬無一失。當然,在此前,我還是要向任姐表示謝意,謝謝你再一次及時挽救了我母親一命。”

著,就直直地朝任蓮盈行了一個大大的禮。

……

白靜沒多久就醒了過來,聽兒子來了,就急著想要見孫瑞。

孫子譽勸著,回頭就去找孫瑞,便看到孫瑞在主治大夫的辦公室裏,和任蓮盈和主治大夫們聊,態度十分恭敬。

此時,他突然發現自己以前看兒子的方式並不正確。在麵對正經大事兒上,兒子總是自信沉穩,有禮有節,不管是眼光還是做法,都不輸自己當年。隻除了對待自己的態度上冷淡了一點,但剛到病房時,也還是叫了自己一聲“爸”。

縱合兒子和自己關係不親,那也是自己造成的。而他對自己的態度,至少是發自內心的真實反應,而不若那個從就知道自己拋棄不認的私生女寶荷,明明內心對他頗多不滿,還處處裝做崇拜他的樣子,曾經的那些恭維奉承的話都不是發自內心,而隻是為了從他身上套取利益罷了。

如此兩廂一對比,他才在心中暗罵自己一把年紀了,還被些不實在的甜言蜜語哄得團團轉,要是再晚些發現,是不是自己的兒子也要遭那對母女兩迫害呢?

想到此,孫子譽打了個冷戰,暗暗決定要快些將那母女兩趨離。否則,難保靜會步上劉正慧,隻有死路一條!

“媽,我來了。剛才我已經跟任姐道過謝了,我們還聊到了去西南給你買藥的事兒……”

孫瑞坐到母親身邊,拉著母親的手輕聲著話兒,心翼翼,讓旁人一眼也能看出這母子兩的感情是非常好的。

任蓮盈晚了一步過來,就聽到孫瑞竟然毫不避違地就把采藥的事情了出來。白靜還很積極地表示一定要任蓮盈接受他們的幫忙,這讓任蓮盈很是尷尬了一下。

孫瑞還道,“任姐,你不用客氣。何況那麼僻遠的地方,萬一要是發生個什麼,你的家人得多著急,是不是?之前我好像聽,你母親當年也是為了救治和我媽媽一樣病症的病人,去采藥草才失蹤的。凡事以防萬一,就怕萬一。”

任蓮盈一愣,看著孫瑞在想,這男人在門後麵到底聽到多少啊!

雖然也沒什麼不可告人的,可是想著就覺得不舒服。

白靜聽到當年,好奇地問,“當年你媽媽也治療過像我這樣的病人嗎?任姐,怎麼我沒聽你過?這可真是緣份呢!”她隻當是一件巧合的秩事。

可是在場的男人們,心思可就大大不同了。

孫子譽一下僵了僵,看向兒子。孫瑞卻隻給了父親一個譏誚的眼神,低頭仔細地給母親削水果吃。

“這個,也是我們最近研究病曆時,發現的。”任蓮盈瞪了孫瑞一眼,這家夥到底聽到多少啊?!

“哦,那……你媽媽的話,那也有十多年了吧?不知道方不方便透露一下那病人的情況?”

孫瑞卻問,“反正都過了十幾年了。任姐,也無防啊!對了,那病人是不是姓劉啊?剛才我沒聽清楚!”

這下,任蓮盈是肯定這子早就知道什麼,在這裏故意想利用她的嘴巴出來而矣。

“本來是不應該透露病人情況的。不過那位病人現在已經入土為安了,孫先生你剛才不都聽到了嗎?”

孫瑞輕笑一聲,帶著一絲不出的味道,遞了塊水果給母親,就,“嗯,是叫劉正慧。名字正好跟我爸的前妻一樣呢!爸,你是吧?”

孫子譽的臉色一青,嘴角抽了抽,什麼都沒,就借口要去上廁所離開了。可事實上這VIP病房裏自己的專屬廁所,根本不用出門。這樣明顯的逃避姿態,就是傻子也知道其中有內情了。

白靜一聽之下,就拍了兒子一巴掌。

孫瑞卻無所謂地,“他自己造的風流債,要是再不看清楚,我們大家都要被他拖累了。”

白靜卻提醒兒子家醜不可外洋。

孫瑞卻道,“要起來,我那個妹妹也是任姐的表妹,咱們還算是半個家人了。”

任蓮盈聞言,扯了扯唇角,就道,“咳,孫先生的信任在下不勝惶恐,但是我對你們的家務事並沒有什麼興趣,我還有其他病人,就不叨擾了。”

做完基礎的檢察後,她收拾了東西就要離開。

孫瑞卻叫住了她,道,“蓮盈,就算是我想報答你的救母之恩。才告訴你這些事情,也是希望你對那對母女兩要各千萬提防。當年,我父母會送我媽離開,不僅僅因為孫家看不上我媽的出生,還有部分原因就是顧水華。”

“這個女人心腸十分歹毒,她為了我媽這個位置,得知劉正慧成了孫家的長媳,就利用所開的美容院對劉正慧下慢性毒藥,結果導致劉正慧年紀輕輕,形容大毀,還病魔纏身,劉家在全國尋訪名病治療劉正慧的病都毫無頭緒,都認為是劉正慧的免疫係統出了問題,才會導致她內髒衰歇,皮膚組織壞死。”

“本來,顧水華大概以為劉正慧死定了,就等著做孫家的長媳。哪知道,劉正慧治病幾年,一無所出,且孫子譽也利用最初一年時間就掏空了劉家在西南醫藥界的關係,最後利用三年無孕、無後為大的借口,想跟劉正慧離婚。可不巧,那時候劉正慧剛好轉到了華協醫院,病情有了明顯的好轉,且還有可能全愈時,顧水華坐不住了,也來到了華協醫院,之後的事情,你們應該也知道了。”

任蓮盈一愕,想到當年那個她還親切喚過大姨的顧水華,貌似正是在那時候出現的。瞬間,她將一切的線索連貫了起來,道,“你的意思是,顧水華怕我母親阻礙了她成為孫太太的機會,治好了劉正慧的話,她的夢想就破滅了,便借機接近我母親,並且還跟蹤我母親去了西南雪山,趁機將我母親……害死?!”

孫瑞沒有肯定,隻道,“嗬嗬,顧水華對你母親做了什麼,我並不知道。可惜她的如意算盤還是落空了,我爸至始至終都沒有想過要取任家的女人,雖然她姓顧。所以,她委屈做了八年的情婦,還為了配得上我爸開辦了一個連鎖美容院,雖然這個美容院背後很多都是依靠我爸在幫她打點各種關係,可是我媽帶著我回來了。當時我並不知道她的事情,隻是覺得這個女人不可窺。可是父親後來送我出國留學,我回來時母親就重病在床,且病情十分古怪,我是從孫家老一代的下人嘴裏得知,我媽的病症和當年劉正慧有種雷同,才開始著手調查此事。沒想到,倒挖出那女人不少事兒來。”

“所以……”任蓮盈越聽越驚心,她從沒想到,在她看到的結果背後竟然還藏著這麼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之前你們的人能一下挑掉顧水華在西南的資產,我也順便把她這些年積累下來的黑料都抖了出來,可惜還是沒能讓她蹲大牢,真是老不公!”

任蓮盈這下不驚訝了,孫瑞這男人她一直感覺不簡單,想來陳風之前辦那事兒辦得那麼順利,大概也有他的幫忙吧!

“沒想到在我不在的時候,顧水華用對付劉正慧一樣的手段,讓我母親也染上了一樣的病毒。這些年我一直用家裏的扶靈丹緩著母親的病,但母親年紀畢竟大了,再拖下去,我怕……”

任蓮盈道,“你既然都知道,為什麼不早點收拾顧水華呢?”

孫瑞冷笑一聲,“她把我母親害得這麼慘,你以為我會讓她一下子死掉嗎?那樣可太便宜她了,我就是要一點點地捏死這個毒婦!我要讓她知道,我爸再風流,心裏最重視的還是我媽,她想要我媽的命,就是挑戰我爸的權威。我爸因為當年愧疚於她,又沒證據,還得過且過地放過了她。但現在,絕無可能了。”

任蓮盈不想管這些家族恩怨,隻道,“你沒想過找顧水華要解藥嗎?”

孫瑞歎氣,“大姐,要是她有解藥的話,你以為我不會找她要嗎?!可事實上,她也不過是個半調子,隻有毒,沒有解。要是真有解藥的話,我看我家那太爺怕早就收她做媳婦兒了,但她是否能坐穩孫家這個長媳的位置,可就不一定了。你大概不知道,孫家和任家,可是百年來的世仇。”

“世仇?!”

任蓮盈覺得,今一下子知道太多陳年秘密,有些消化不良,和孫瑞談了去西南雪山的事情,就先離開了。

白靜有些不高興兒子透露了太多家族秘密。

孫瑞卻道,“媽,時代都變了。孫家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樣了,咱們要安安生生的過日子,就得把這些毒瘤都拔掉。”

“可是太爺那裏……”

“太爺的問題我會解決。但是你若想讓我過上我想要的生活,就不要攔著我。不然,我還是會和爸一樣,連自己喜歡的女人和孩子都保護不了,還要用別的女人來做擋將牌,結果落下一屁股爛桃花,把自己搞得灰頭土臉。還損及家人性命!”

白靜知道兒子的決心,便也沒再勸什麼了。隻特別囑咐了一點,“你一定要保護好任姐。不管孫家那什麼百年仇不仇的,她已經救了我兩次。我聽你父親也提起過任姐的媽媽,任青芙,那也是個非常善良美好的女子。”

“媽,你放心好了。惡人會有惡報,好人也絕對命長!”

……

這日下班時,任蓮盈等在大門口,很快看到了屠崢開來的車。

屠崢為老婆開了車,問,“今這麼早?剛才我看你揮手,還以為是我眼花。”

他可很清楚,自家老婆可是個工作狂,經常自動加班,以後要真上班了,一定是單位裏的五好員工。今都沒讓他等,極為少見。

任蓮盈白了男人一眼,想了半晌,才道,“崢哥,我有件事要跟你商量,咱們回家再。”

“好。”屠崢一笑,換了個話題,“我讓丁暢分析的錄相資料出來了,基本上可以肯定那個藏頭縮尾溜進配藥室的護士,就是孫寶荷。雖然她故意避開了攝像鏡頭,不過她到底不是專業人員,在換裝出來之後就沒有再遮掩了。那個時間段前後隻有她一個人進出過,隻能是她,脫不了罪。”

“嗯,那若要告她謀殺,還要個物證吧?”

“這個我已經讓胡子他們去孫寶荷待過的實驗室調查了,把她用過的東西都收集了起來。不過,光是以那個視頻資料,也可以訂她一個殺人未遂。她要翻案,是不可能的。”

“那,你覺得什麼時候抓她最好?”

屠崢看了姑娘一眼,“這個要看你的決定了。不過,就這個罪名給她太便宜了。之前她唆使行凶的事,還有在錦西用同樣的麻醉劑想要置你於死地的事,我都要一件一件跟她算!”

任蓮盈道中,“起來,這事兒最後怎麼辦還是得聽首長同誌你的啊!”

“行了,這事兒你不用管。回頭我會安排!”

屠崢想的還是越快越好,他可不想將這顆不定時炸彈一直放在自己老婆身邊。

兩人到了家,一起吃了晚飯。

屠崢為了早日獲得顧爺爺的諒解,立馬挽起袖子各種幫忙,瞬間從全能特種兵戰士變成了全能家務幫手,可把任奶奶樂壞了。

晚餐間,任蓮盈道,“外公,外婆,今錦西那邊來信,我在醫院實習的那個項目需要處理一些事務,另外,另一個項目現在雖然移過來了,但是還有一些手續沒辦完。還有,我還要幫城把學轉回帝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