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儀不勝酒力,又有群雄爭相敬酒,半個時辰後便頭暈沉沉,在梅花四女的攙扶下來到東槍門上等的貴賓房,李紫嫣、韓雪衣、張曉月雖都歡喜服侍他更衣,但當著眾女的麵為君洗澡還是含羞無比,難為情麵。
春梅四女等自幼服飾貫了,習以為常;為李子儀除去滿身酒氣的衣衫,然後將少主赤條條地泡進浴桶內,八隻纖纖嫩手上下齊施,揉肩的的揉肩,搓背的搓背,梳發的梳發,按摩的按摩,李子儀醉得昏昏沉沉的,隻覺得身子舒服無比,輕飄飄如入雲端。
半個時辰過後,四女總算大功告成,興高采列地為主子換上新裝,扶到床上。不知怎地,四女感覺她們的主子跟以前有很大的不同,身上每一塊肌肉仿佛釋放著活力和能量,當四女纖手觸及李子儀的皮膚,有股熱烘烘的暖氣傳入四女體內,身體全身興奮不已,像漣漪一般,一波波遍及整個嬌軀,芳心跳動加速,呼吸變得緊促,四女對視暗暗稱奇,卻誰也舍不得將手移開,互相會意一笑,一起脫掉繡鞋,坐到床上為主子全身按摩起來,這當兒李子儀可是大相受用,醇甜入夢。
由於李子儀內力雄厚,酒力不久便被真氣運行化解開去,一覺醒來頭已不再暈沉,微微轉身,似覺有人趴在自己的杯內,睜開眼來,原來是秋梅、冬梅;適才四女都在此照顧,春梅不經意想起少主夫人還得需要人服侍,便與夏梅一起去侍奉韓雪衣去了。
李子儀數月來與四女分離,此際重逢高興不已,望著睡在自己身側枕在自己懷中的兩位少女,臉蛋嫩若凝脂,由於酒勁上湧,兩條修長的睫毛下的俏臉上,飛起兩片紅霞,眼紅桃色,嬌媚無限。李子儀想起童年與四女不斷作樂玩鬧,當下頑皮心起,伸出兩手各在二女可愛的鼻梁上輕捏了兩下,秋梅與冬梅旋即醒來,見少主怔怔望著二人,不禁歡喜道:“公子,你醒來了。”
李子儀笑著點點頭,道:“你們累了怎地不去休息啊,幸好春梅夏梅兩位姐姐不在床上,否則定被你們壓得窒息哩!”秋梅二女聽了格格抿嘴嬌笑,當下起身下床服侍少主梳洗整個起來。
李子儀看了看天色,已入黃昏時分,自己一覺睡了三個多時辰之久,當即問起其他人。
冬梅一邊梳頭一邊道:“春梅兩位姐姐去服侍雪衣夫人了,少莊主夫人推卻說她不習慣被人服侍,兩位姐姐自是不肯就此作罷,後來少夫人隻好讓兩位姐姐陪同她聊天解悶,直到此刻仍未回來。小詩女李姑娘與曉月姑娘正在西廂閣房敘舊。師姑娘則靜修在東廂房內養傷……”
秋梅從清水盆中擰起一塊濕巾道:“適才有許多武林掌門、幫主、島主等臨走前來探望公子,見公子正當熟睡便一起在客廳外等候了多半個時辰,後來見公子仍是酩酊大醉不便打擾,說日後再來拜訪。噢,東槍詹前輩與刀君宋前輩、大師等已在內宅正廳議事,托我告之公子,倘若醒來便過去一同吃茶。”
李子儀搖頭失笑,回憶起數月前自己被屈枉盜昊天神劍之人,武林無論正邪齊相追殺於我,整日風野露宿的與此時當真天壤之別,前後同是一人,隻是不同身份,相差境遇何止千裏!
李子儀穿戴好後,來到東槍門正殿議事廳,詹勳業、宋燁、大師、葉千秋、段楚明等分主賓之座聚在廳內,正談論江湖以及天下的形勢。李子儀進來後,被邀請坐上上賓座,他自持晚輩堅持不允,坐到中間椅位上。
詹勳業感慨道:“如今江湖風起雲湧,正邪交鋒勢不兩立,未想到邪帝隱居二十年後,天魔功如此之高,幸好子儀侄兒及時出現,否則後果當真不堪設想。”
宋燁點頭道:“不錯,宋某幾日前曾與邪帝交過手鬥上數十回合,隻可惜仍與其相差數籌。若非當晚大師與師姑娘及時趕到,不然難免於魔掌之下,邪帝不愧為百年來魔門的奇才,竟能突破自身的限製,臻達前無古人的天魔境界,令人欽佩!哦,是了,師姑娘的傷勢如何?”
惠明大師道:“馨悅姑娘被劍氣所傷甚重,老衲已為她輸了一陣元氣,暫時封住任、督、衝、帶等奇經八脈,防止真氣外泄護住心脈,有些經脈被劍氣所傷,已然破損,看來得需要一段時間的修養。貧僧已建議她立即返回靜雲庵安心靜養,由她師傅鍾明慧為其運功療傷,數月後性命尚可無礙,隻怕日後難再悟劍。阿彌陀佛。可是馨悅執意‘身心順理,為道是從’師命未了放不下江湖之事,不肯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