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5章 屍棄如來(3)(1 / 3)

鳳凰銜起孔雀,轉瞬到了後土身邊,他將孔雀擲入土之極環中,道:“逆子就拜托了。”

後土重重點了點頭,一狠心施展土之極神通,土黃色光環忽地大亮,而後便從佛門地獄中消失不見。

鳳凰見眾人都已安然脫身,心中再無牽掛,對泥犁菩薩喝道:“無良惡佛,今日我與你不死不休!”

泥犁才將身上的鳳翎逼出幾根,見鳳凰不依不饒,喝道:“將他斬了!”眾佛陀圍將上來,心中卻均有怯意,泥犁菩薩在他們心中,那是不可仰望的存在,不想卻敗在鳳凰手下。鳳凰以無畏之身在眾人中間穿梭,每行過一處,便帶出一道血光,這血光,有那些佛陀的,也有他自己的。

泥犁菩薩見鳳凰已是強弩之末,他也顧不得療傷,誓要將鳳凰親手斬殺才能泄憤。鳳凰見泥犁菩薩趕了過來,自內而外生出一股無名之火,瞬息間整個身子通紅透明,便如紅琉璃雕成的一般。

泥犁菩薩驚退,鳳凰再禦天鵬變,攔在泥犁身前,再開口時已是冷冰冰的怪異聲音:“罷手吧,你敵不過天下!”

泥犁咬牙切齒道:“不識時務!”

鳳凰俯首激射而出,泥犁不敢硬接,伸手一招,便撈過一個佛陀擋在身前,鳳凰此身如利刃一般,毫無阻礙地穿過那佛陀,去勢絲毫不減。

泥犁將心一橫,雙拳一揮同時擊出,這雙拳擊在鳳凰頭上,好端端一個萬禽之長,曆經兩會元而此身無恙的鳳凰,便脖頸折斷,身殞在佛門地獄之中了。

泥犁見鳳凰身軀直直地墜了下去,終於鬆了一口氣,今日一戰,實在是兩敗俱傷,己方死了多少佛陀還不算,自己屢遭重創,也不知費了多少造化之精。更可惡的是,孔雀竟被齊天嶺眾人帶走,哼!靈明神猿,後土,地藏……我一個都饒不過你們!

泥犁向下望去,見鳳凰身軀如一個紅點愈來愈小,他心中忽道,鳳凰煉的是什麼火,怎會有如此威力?好奇心一起,他便直墜下去尋鳳凰的屍身。即便看不出那火焰奧秘,至少也能將鳳凰的一身造化吸了。

泥犁向下直墜,忽覺不妥,那鳳凰……怎又向上飛了?他急喝“不好”,隻是去勢難收,鳳凰使的又是天鵬變之術,一隻頭顱垂下的鳳凰,雙翅竟仍能扇動,真是詭異至極。

二人相觸那一瞬,隻聽一聲震天巨響,鳳凰身軀“砰”地爆裂開來,這個力道不知多大,將泥犁直震出千百裏之外,不知撞斷了多少峰頭才止住身形。

泥犁又氣又怒又痛,身子一歪,便暈了過去。

鳳凰此身,在這世上再也尋不到半點痕跡,隻餘下星星點點殷紅如血的火焰,在佛門地獄中燃燒,無處不在……

傾巢出

齊天嶺上,在峰頭上有一人影閃動,正是大鵬。

“一息之間行過六百零九峰,這可比年前快了許多了。”大鵬暗自道。如今的齊天嶺,眾神猿都在苦修,牛魔王和九靈元聖都閉關不出,他一人閑得無事,便在此地苦煉天賦神通——天鵬變。

“父親看到我天賦的神通煉成,心中也會欣慰吧。”大鵬遠望天際,不由得憧憬著他能和鳳凰、孔雀一起遨遊天際的情景來。

便在這一刻,他心中忽地悸動起來,瞬時變得極為煩躁。奇怪,這是怎麼了?他頓時再無修行的意興,便要下峰頭去,隻見西北方飛來一人,卻是後土。

大鵬納悶,後土怎麼從那邊過來,後土見了大鵬,目光變得黯然低垂,她對大鵬擺了擺手,便一折身入了麒麟洞府。

麒麟正和大禹相對而坐,心中略有不安,這麼多人去擒相柳,怎麼會去了這許久?大禹道:“無妨,隻怕是相柳不在,他們守株待兔呢。”

正說著,後土和大鵬進了洞府,大禹一見後土的神情,心中咯噔一下,他對後土甚是了解,若非發生了大事,後土絕不會一絲笑意都沒有的。

“悟空呢?後羿呢?怎麼隻有你自己回來了?”

後土默不作聲,伸手結成一個土之極環,黃光暈開,悟空、地藏從裏麵一躍而出。悟空懷中抱著人事不省的祝融,地藏托著滿身鮮血、失了右臂卻神誌清醒的後羿。

大禹驚道:“這是——你們遇見誰了?”

悟空一眼便看見神情不定的大鵬,對後土點了一下頭,後土伸手探入土之極環中,將孔雀拎了出來,孔雀閉目似睡,呼吸均勻,身上半點傷痕也沒有。

大鵬見了孔雀,喜道:“大哥!”他又轉對悟空道,“你們怎麼見到他了,你們去了……”

“你們去了佛門地獄!”

後土點了點頭,又自懷中取出一個布囊,道:“相柳在此!”

大禹麵上卻無喜色,他知道,佛門地獄中有泥犁菩薩,天下能將這幾人打成這般慘狀的,除了泥犁菩薩還會是誰?

麒麟忽道:“鳳凰呢,你們不是同去的嗎?”

大鵬忽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走過來抓住悟空問道:“我父親去了?他怎麼沒回來?”悟空看著大鵬關切焦急的目光,竟不知如何作答。鳳凰是生是死,他實在不知,但聽鳳凰說“我這法術,一生隻能用一次”,恐怕此時凶多吉少了。他引眾人將佛門地獄打得烏煙瘴氣,泥犁菩薩豈能放過他,縱使不殺,也必要將他製伏才是。

地藏緩緩道:“鳳凰為助我等脫身,纏住泥犁菩薩,此時怕是……”

“怕是什麼?”

悟空道:“三哥,伯父此時如何,我等委實不知。我們出佛門地獄時,他仍在纏鬥,以他的修為,或許另有脫身之策。”悟空實在無奈,隻能安慰大鵬幾句,大鵬對父兄情義極深,若知道鳳凰不測,還不知會做出什麼事來。

大鵬心中難過,在地上踱了幾圈,道:“我要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