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出什麼事情了吧?再次打電話給她手下的張承誌,“有總裁的消息嗎?”
這個張承誌就是之前給她提供季少寧懷有左莫的孩子的消息的那個男人,是跟隨雲圖圖最久的人,也是雲圖圖最信任的一個手下。
“我剛到總裁的家門口,但是門都是鎖著的,看樣子,裏麵沒有人。”對於左莫的房子,他沒有得到允許,也是不敢擅闖的。
“張承誌,你必須給我找到他,不惜一切代價,懂嗎?”不在家,手機無法接通,那會在哪裏?第一次,雲圖圖的心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
像是響應她的反應似的,記者一瞬間破門而入,團團將她圍住,雲圖圖連忙掛了電話,臉上浮起冰冷之色,“你們這是做什麼?”從小到大不曾受過的屈辱,似乎就在這一瞬間,全部嚐遍。可她,從來都不是那麼容易就將那些欺侮全部照單全收的女人!
“雲小姐,現在已經一點鍾了,距離你們的婚禮隻有半個小時了,請你告訴我們,莫先生是否不會來了?”記者的問題從來都是很犀利的,隻要拿到最新鮮的新聞,那就是對自己有好處的事,其他的事情,記者們才懶得去管。
雲圖圖睨了對方一眼,“你不是已經說了嗎,現在距離婚禮還有半個小時,我作為新娘都不急,你急什麼?”作為zy集團的創始人之一,雲圖圖算是公眾人物,可就算是這樣,隻要是她不想的事情,她都不會去做,管你是什麼大善事,她都不會在乎他人的眼光。
雲圖圖這一生,隻活一個瀟灑自由自在,她想要的,就會想方設法去要,不想要的,直接扔到一邊不管,搶了她心愛之物的,她會加倍奉還,觸了她黴頭的,她根本不會管對方什麼身份,直接擺一張臭臉就是!
“可是外麵的嘉賓都紛紛猜測,是不是新郎不會來了,如果新郎不來,雲小姐,你會怎麼想?”又一記者如是問道。
雲圖圖很優雅的擰起了眉,“是我結婚還是你結婚?我的新郎來不來和你有什麼關係?”通常情況下,身邊的人知道她心情不好都會閃到一邊去,可現在這些記者不知好歹地居然圍了上來,那不是找罵嗎?從小到大,她雲圖圖把什麼東西放在眼裏過?當然除了家人和左莫之外。
這兩者是特殊,其他的,通通都不被她放在眼裏。
“雲小姐,你這麼生氣,是不是因為莫先生沒有及時到達啊?”又一記者不知死活地問。
雲圖圖的眉擰得更厲害了,“什麼叫及時,你懂嗎?婚禮時間到了嗎?他錯過時間了嗎?”雲圖圖邊說邊往前走,語畢,指著大門,“不要等到我喊保鏢了,你們才知道什麼叫落荒而逃!”
電視機裏一陣吵吵嚷嚷的,季少寧可以看見雲圖圖那雙噴著憤怒的冰冷眸子,這一刻,她居然感同身受起來,未婚夫遲遲不到場,對女人來說該是怎樣的折磨啊?
轉念一想,便想起了自己的孩子被她殺害的事情,還有永遠都不能再生育的悲涼,季少寧再次怨恨起來,雲圖圖這個樣子算做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吧?
電視機裏的雲圖圖仍舊被記者圍攻著,場麵十分混亂,也許是因為左莫一直沒到,她的脾氣也開始爆炸了,最後在雲深帶來的保鏢們的驅遣下,那些記者才被推出了化妝間的門,之後,場麵再次回到了婚禮現場,將雲圖圖隔離在了化妝間裏,季少寧想看也看不到了。
一點半如期而至,但是左莫一直沒來。
電視機裏再次炸開了鍋,左悠悠笑得很狡黠,“媽咪,這樣的結果你滿意不?”
“是你動的手腳?”季少寧扭頭看她,“什麼時候動的手腳?”除了左悠悠之外,她可就想不出來其他的人了!難道她與雲圖圖之間的恩怨,左悠悠都知道了?那麼她住院、失去孩子之類的事情他也知道了?
季少寧嘴角抽了一下,不排除這種可能性,但是她知道如果問左悠悠的話,他一定不會老老實實地回答。
“媽咪,你看!”左悠悠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指著電視讓她看。
雲圖圖穿著一身純白的婚紗從化妝間跑了出來,身後跟著穿了一身白色休閑服一副公子哥模樣的雲深,不斷地呼喊:“誒,姐你去哪啊?”
雲圖圖腳穿高跟鞋仍舊跑得很快,後麵的記者一窩蜂地跟了上去,可奈何雲圖圖已經坐上了一輛轎車,發動車子快速地離開了婚禮現場,攝影機隻能拍到她離開時的側麵,紅潤的唇瓣緊緊地抿著,有種不顧一切的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