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套房間或許再也不是以往那樣低沉、頹廢、沉悶,因為有了阿妹的入住,似乎一切都變了,變得富有生氣與活力,變得一切都像正常人過得生活。
範爽也不再無日無夜地熬夜加班,惡習也漸漸地改掉,糜爛的生活質量也有了很大的提高。
當然,範爽不善言辭,更不懂得說話的藝術,往往一方麵不盡人意,卻在另一方麵卻又突出,他說話不中聽,但換種方式表達,卻是風生水起般的得意。
沒想到阿妹並沒有立即回房睡覺,反而出現在自己QQ好友欄裏,主動給自己打招呼,完全與剛才提不起興致,意趣索然的樣子迥然不同。
範爽也變得格外理智清醒,用鍵盤純熟無匹,而且毫無顧忌,或許心手並用才是他的強項,回複信息之快,而且還消除了麵對麵時的緊張尷尬,變得開朗豁達。
他自己也不知這是怎麼一回事,或許是靜下心來的效果成效顯著吧,反正無拘無束,不會瞻前顧後多想什麼,一直聊到深夜十一點左右,這才戀戀不舍地相互勸慰著睡覺。
次日,同樣的天氣,範爽一如既往地鍛煉,不是人人都像他一樣勤奮,或許人逢喜事精神爽,更何況他已徹底放下了過去不開心的事,變得豁達開朗,相比前小半生而言是失敗的,一切都要重新振作,既然要徹底,就重新開始。
晨跑,買菜,買早餐,生活如此的規律,卻又如此多嬌,富有生機與活力,回到房間裏,為了不驚擾阿妹休息,所以早上不會去廚房擺弄鍋碗瓢盆,吵得她不安適,這就是為什麼堅持買早餐的原因吧?
範爽倒不是在強迫自己,而是從未有人讓自己變得如此細膩,所以一切都在學習,試著去袒露心扉,接納一個人。
不是做每件事都是出於什麼目的,為了大家有個舒適安靜的環境,範爽照常地回房間洗漱,然後坐在電腦前繼續敲打著鍵盤,那是一種寄托,一片淨土,一片充滿陽光與希望的樂園。
七點四十分左右,阿妹起床的聲音隔著牆壁終於聽到了,範爽心裏有種難以把持的興奮與狂躁,有些緊張,有些欣喜,已經靜不下心來好好碼字。
水龍頭沙沙的聲音傳入耳中,範爽坐在椅子上可以憑借想象,靜靜地聽她洗漱發出的恬靜,也可以想象她的端淑文靜,不禁想起曹植那首《洛神賦》來,明眸皓齒,俏目盼兮……
阿妹清新婉約的樣子就像女神般高貴典雅,時不時讓範爽充滿著詩情畫意,也為之心猿意馬,甚至陷入困惑矛盾之中,自己卻在褻瀆她的純真聖潔,屢次想入非非,都被理智清醒地敲醒,就算自己強拗著,欲圖著與她在一起,早已預測到了結局,一個不可能的結局。
阿妹大約忙了十分鍾左右,才從房間裏出來,聽到她鎖門的聲音,範爽這一次沒有主動與她問好,打招呼,或許是掩蓋心裏的小悸動,不得不端坐原地,不敢正麵相對。這種感覺自己也難用言語形容,反正惴惴不安,心緒不寧。
阿妹匆忙地拿起客廳桌上的早餐就去上班了,剩下範爽獨自一人呆在家中,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還有房間裏飄散著淡淡的幽香,更增內心的一種負罪。
記得今天是八月一號,每個月的第一天,範爽都有一件必須要做的事,那就是將每月的稿子以郵箱傳給網絡主編,還有出版社的稿子,與分派的任務與具體指標,不然這月的生活又將陷入窘迫。
他好在兩天的忙碌中抽暇將兩件重要的事都做好了,否則以現在的狀態,根本靜不下心來整理思緒,亂,亂成一團,腦海就像一鍋粥,沸騰,洶湧……
他還將自己最近籌備情感題材的小說大綱與內容簡介也打印出來,準備拿到雜誌主編那裏去聽聽他的高論與評價,因為他也不知道自己感情豐富是不是件好事還是壞事,是否會打動人心,貼近真實。
他換上了在阿妹慫恿與意見下新買的衣服,雖然有些拘束,但穿上之後會讓自己不由自主地注意形象,注意點滴言行舉止上的壞習慣,在將隨身攜帶貴重與必需物品都裝進便攜皮包裏,桌上還放著昨晚剩下大半盒“雲煙”,看到它有種情難自禁的誘惑與猶豫,想起阿妹不止一次旁敲側擊地取笑自己,知道她是出於一片好心勸自己早些戒掉,更何況吸煙的確有害健康,影響形象。
想到這裏,終於心裏暗自一狠,暫時不予理會,何況公眾場合吸煙會遭來群眾的嫉恨與鄙視,說不定一忙起來根本沒時間抽煙,少抽幾根也能忍耐。然後將打印好的小說題綱一並裝進包裏,毫不猶豫,不再糾結,也不在多看香煙對自己的誘惑徑直走出房間。
在客廳裏,他還刻意地走至穿衣鏡麵前照了照,細致地觀察今天的發型亂不亂,臉上是不是邊幅修理得幹淨徹底,還有自己此刻的形象與狀態是不是隨時保持精神抖擻等等,這些小細節,已經有了很大的改善,心裏也不知自己這是怎麼了?
一切都ok後,這才滿懷信心地走出房間,緩步沉穩地朝陽光的大道走去。
都說穿戴形象都是給別人看的,這句話一點沒錯,換作平日裏,範爽自己才不會多加在意,甚至不值一屑,依舊我行我素,不予在意與理會別人的看法,但自從阿妹住進來後,似乎一切都在漸漸地改變,或許在她熱情活潑、美麗可人的影響下,自己有種好感,有種說不出,也不知是什麼感覺在深深吸引著自己,受了刺激或是鞭笞似的,主動去改善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