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妹回家了,這個房間又變成了自己孤零零的一個人,雖然隻有五天,時間不長,但習慣了一種依賴似的生活,有時還真的一時不能適應。
範爽還能怎麼辦?難不成阿妹先到家,自己隨後跟回去,在自己出生成長的小鎮上,萬一碰見了怎麼辦?那是多麼尷尬的一件事,又怎麼向阿妹解釋?說自己回家是因為家裏有急事?那樣不顯得自己很輕浮嗎?口是心非的,前幾天阿妹那副誠懇的樣子,像是在央求他一起回去,可是缺毅然決然地拒絕了,看得出阿妹多少有些失落,不高興了。
今日前後腳回家,那又算什麼?當然那也不多是萬一,是範爽自己的猜測而已,誰知道呢?
十一點了,範爽也無所事事,叫他現在玩遊戲、寫小說、看電影來轉移注意力不過是在勉強自己,做飯吧?好像廚房裏什麼都沒有,比自己的臉還要幹淨,阿妹不在一起,似乎自己都忘記了怎麼生存了一樣。
“篤篤篤!”有人竟然急切地敲打著自己的房門,將範爽獨自安靜地牽掛打破,猶如當頭棒喝般的清醒過來,不由疑惑起來,“這會是誰呢?”
不會是阿妹,因為她有這套房子的鑰匙,進來也不用不著敲門,好像此刻他的腦子也不夠用了,整個心裏,腦海都是她一人的身影,充塞填滿了自己,其他任何人都無關緊要,放聲問道:“誰啊?有什麼事嗎?”
“大叔開門,是我!”沉悶的聲音從客廳的那道門後麵傳進來,完全一點印象也沒有,隨時保持理智的範爽,一下也變得遲鈍起來。
範爽從自己的臥室走出來,一副憔悴萎靡的模樣,總不能將自己關在屋子裏生怕見到任何人吧?他打開房門,赫然間有種大吃一驚的遲疑。
在走廊上站著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模樣長得還算清秀,而且目測身高在1米65到1米70之間,女孩子能長到這個高度,已經是很少見的了。
看見她的第一眼,範爽整個人就像被抽走了魂一樣,呆立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也不說話,也不請她進門,或是有所表示。
沒想到範爽竟然也有斷片的時候,門外這個妹子到底是誰?腦子裏剛還在想著阿妹,怎麼麵對陌生漂亮的姑娘抵抗力會這麼差,甚至一點免疫力都沒有。
“喂!大叔範,你開門,站在那裏算什麼,到底讓我晾在這裏到什麼時候?”小姑娘脾氣還挺大,衝著自己大喊大叫的,既然都稱呼自己是“大叔”了,說話多少客氣些吧?
“很明顯啊,不讓你進啊,有話直說,我很忙的。”
“怎麼一個人了,還有跟你合租的阿妹姐呢?”她直率地探出頭去,就像把範爽當作空氣一樣不存在,眼神在房間裏掃視,不由地自言自語。
範爽有些惱了,這不就是存心來取笑自己的嗎?“你到底有什麼事,是來找我,還是來找阿妹的?”
少女直起身子,與範爽對視一眼,臉露嗔怒,絲毫不甘示弱地道:“怎麼?我媽媽的房子租給你們了,也算是半個房東,來巡查一下不可以啊?”
原來是黃陽那小丫頭,沒想到比她兄弟黃學還要鬼馬,拿話來威脅自己,範爽卻是那種寧死不屈,視死如歸的硬漢,“你就算是房東又能怎麼樣?我按時交了房租,就暫時屬於我個人支配,也有自己的生活隱私,你好像管不著吧?再說我又沒有在你房子裏搞什麼不正當的事。”
黃陽驚訝的臉上呈現出一種驚訝的樣子,還是找到了範爽話語中的漏洞,逆轉局勢地道:“不正當?那你大叔眼裏,不,應該是心裏怎麼看待正當與不正當呢?什麼事不正當,什麼又正當?”
範爽對於這個欣長高挑的小姑娘還真是頭都大了,要是自己避諱不答,恐怕她會糾纏不清,毫不忌諱地道:“小孩子問那麼清楚幹什麼,對你有什麼好處嗎?年紀輕輕的不學好,哪來的那麼多八卦?”
黃陽衝他拌了個鬼臉,連她都覺得範爽是個多麼沒有情趣的人,怨道:“我都成年了,都是由身份證的人了,連我媽媽都鼓勵我交男朋友,說不要像大叔一樣,年紀一大把了還光棍一條。”
範爽一下就像吃了條毛毛蟲一樣,哽咽難言,真不知現在的小女孩思想怎麼都這麼開放,還有大人完全不往好的方向引導,卻灌輸彈琴說愛的事,理直氣壯地作出一副嚴謹樣,哼道:“像你這樣的年紀就是不正當的事。”
“哦,我明白了,你就是太嚴肅了,所以不會討女孩子歡心,這也難怪,整天宅男一樣地獨處,思想封閉,難免沒有人喜歡你。”
範爽真恨不得立即將她趕走,連未成年人都可以打擊自己,沒交女朋友、沒談戀愛、沒結婚好像是件恥辱,真不知現代的人都怎麼了,很有氣憤地道:“你到底是來做什麼的,如果是來數落我的,那麻煩你,目的已經達成,可以走了吧,要是不放心,我還可以讓你進來搜一番,直到你覺得一切都像往常一樣,沒什麼挑剔的毛病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