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範爽無條件地接受了阿妹的規定,回到房間說是碼字,其實他的心情卻是無比糾結的,也搞不懂自己為什麼會這麼輕易地就答應下來,難道就這麼相信自己。
沒有誰能一直保持一種緊張、活潑的狀態,隻要是人都不能,這點範爽無數次在心裏警告過自己,為什麼還要像飛蛾撲火似地趕上去,難道就那麼自信?
範爽坐在房間裏也思酌不透,是不是隻有這樣才能與阿妹保持著微妙的關係,自己也說不清楚,要說自信,好像聊勝於無啊,或許是自卑到了極點,感到無所謂吧。
反正事已至此,還能怎麼辦?繼續跟阿妹商討完善下相互維持關係的約定,除了她製定出來的,自己也講講自己的要求,要不顯得自己很無聊,也很卑鄙,什麼話為什麼不當麵講清楚,卻要來個馬後炮,一點男子氣概也沒有,會被阿妹鄙視的。
好吧,都已經答應了,就先試著看看,難道真打算放棄自己?範爽一點也不當回事,越當回事反而越感覺過分了,反而隨遇而安,慢慢地去適應,也慢慢地去習慣。
正如當年入伍時連長就告誡新兵一樣,“讓你去適應環境,不要讓環境適應你。”這是大勢所趨,這也是時代所需,改變不了環境,那麼隻有試著改變自己。
原本阿妹是該高興呢?還是該沉浸在打擊自己的快樂中,心想她得償所願了,就該張貼她的小紙條,再一個醒目的地方,隨時給範爽提醒。
範爽還不時偷偷地看看客廳的動靜,沒想客廳裏一點動靜也沒有,就連輕微的呼吸聲也聽不到,能聽到的就是旁邊大件路上汽車飛馳而過的噪音。
還是經不住好奇,悄聲地站起來,又偷偷地打探下客廳裏阿妹還在不在,沒想到原本這裏自己才是真正的主人,現在淪落到要看阿妹的臉色做人,這未免也太……那個什麼了。
果然客廳裏半個人影也沒有,連個鬼都沒有,心裏泛起一絲不屑的歹念,既然阿妹是個鬼靈精,那自己也跟她玩一些鬼的,比鬼還鬼。
客廳裏也沒有張貼她立下規定後的小紙條,這不是打廣告,是認真,嚴肅的事,一下又猜不透這阿妹到底想幹嘛?
客廳裏既然沒動靜,證明她已經在房間裏睡覺,而且還是那種雷都震不醒那種,範爽心裏既寬心又失望,沒有一點新鮮刺激性。
晚上,範爽將飯菜做好後,在房間裏碼字等著阿妹起來開飯,夏天嘛,吃飯很好解決的,倒是給自己累得夠嗆,也熱得夠嗆,除了對抗環境給自己帶來的考驗外,還要對著鍋台上的高溫,真是外焦裏嫩的,可這些都是範爽自己答應了的,現在抱怨,不是證明口是心非了嗎?
差不多到六點半左右,阿妹才被自己定的鬧鈴吵起來,鬧鈴響一次哪能夠叫醒這個“起床困難戶”啊,起碼是不下五遍左右,前前後後折騰,反複,輾轉了差不多十五分鍾,範爽在隔壁都被弄得心情一團糟,根本靜不下心來好好創作。
就這樣阿妹還是不願消停似的,整個人完全處於渾噩狀態,無精打采地洗臉,刷牙,收拾床鋪,穿戴整齊後出來。
範爽自她鬧鈴吵到自己的第一次起,就靜候她到底要怎麼展現她來“折磨”自己的花招,見招拆招雖不是強項,但也決不能連反抗的力氣也沒有。
安安心心地坐等到阿妹一切都準備就緒後,從房間出來,這時看了看時間,她在難受,自己也在煎熬似地準備碰頭,差不多半個小時時間,阿妹自鬧鈴響的那一秒開始到正式打開門從她的房間走出來,足足需要半小時,這種效益未免也太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