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是否願意(1 / 2)

一整天裏,範爽都覺得呆在房間裏很苦悶,寫點東西的靈感與精力都像是花費在了那首歌裏麵了,也將這首標題為《木頭》的詩編輯成文檔格式,發送到主編的郵箱中。

如釋重負似的,一下找不到事做了,又不想弄出點動靜出來驚擾到了阿妹,總覺得自己在反抗阿妹給自己限製的三十條規定,說好了彼此遵守約定,而自己總在故意違反,其實是一種自我意識不安穩的表現,是想跟她有牽絆,生怕她白天睡覺,晚上上班,漸漸地淡了之間的聯係。

但又不能無中生有地找茬,故意挑事,讓阿妹連睡覺都睡不好吧?那自己也太胡鬧亂來了。房間裏既然呆不住了,準備出去走走。

天氣似乎在阿妹回去的幾天裏下了幾場小雨的原因,似乎比下雨前要好過許多,天氣沒有那麼毒辣,也沒有那麼狂烈了,不過三伏的天,依舊是那麼火辣濃烈,頂著烈日驕陽下散心恐怕是件看起來很愚蠢的事。

範爽也沒覺得有多麼的愚蠢,因為太陽下麵不能說一個人沒有,畢竟這個世界不是真空的,依舊還是有急速行駛來往的車輛,也有奔波來去的人們,難道他們也跟自己一樣“愚蠢”嗎?不見得!因為各自有各自不為人知的喜歡、快樂、付出與收獲,還有身不由己的無奈和對生活充滿了像這個天氣一樣的熱情。

各自有各自的感受,何必就拿消極、悲憐的視野看待這個世界呢?是範爽一心想讓熱烈的驕陽驅走內心的冰冷,照耀自己內心的陰暗,使得自己不是那麼的行屍走肉,跟好萊塢經典大片一樣,自己好像是狼人、吸血鬼,懼怕陽光,一旦沾染了一點陽光的照射,就像被炙烤蒸發掉。

誰知道強烈的陽光隻會讓範爽感覺到更加的煎熬,身體受著照射,內心依舊沒有一絲溫暖的感覺,無論陽光如何光芒萬丈,自己內心依舊冰冷,看來,陽光也有照射不到的角落與陰影。

為什麼會這樣,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範爽有時候也在盤旋糾錯著這個問題,但是此刻他正在開始感受陽光,感受溫度,感受自己還活著的心跳,也感受自己是不是還活著的證據。

他開始獨自一人在大街小巷穿行,漫不經心地遊走著,也不知道確切地要做些什麼,沒有目標,沒有目的,隻是這麼走著,看到自己的人絕不會重複,自己看到行人也絕對沒有第二麵。

這樣誰也不會當自己是神經病了,其實範爽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正常,麵對許多問題他也有苦惱、苦悶、苦淒的時候,找不到一個可以擱置的地方,宣泄的方式,就這麼徜徉在周臨的大街小巷之間。

走得很匆匆,就像有什麼急事,給人看來他是趕走去上班的樣子,一臉焦灼的神情就完全可以看出來了,隻是範爽自己看不到而已,反正心裏是慌亂急躁的,一片亂糟糟的。

……

直到下午十八點左右,這才將所在的小鎮大街小巷都逛了個遍,行走如飛,全身大汗淋漓,像是剛從桑拿房出來一樣,背心的汗衫都被汗水濕透了,也有好長時間沒有這樣出出汗,排泄身體的雜質,也將心裏晦暗與陰影不再那麼濃鬱。

回到自己的602室,阿妹似乎還在熟睡,距離她醒來差不多還有半個小時,既不能提前叫醒她,也不能置之不理,讓她上班遲到,延誤了工作,會遭到主管罵不說,說不定還會被扣工資。

既然還有半小時時間,範爽脫下已經濕透的汗衫,將它丟放進了廁所的洗衣機裏,準備有空再洗白了它,想不到生活就是這麼簡單,又太沒有意思,難怪一直不願意接受麵對,原來可以更無聊的嗎?

還是安安心心地在虛幻的世界裏尋找到自己的快樂,也是不錯的,至少心是安靜的,平靜的,甚至像一潭死水,也是自我快樂的。

在客廳裏沒有坐在沙發上休息,開始光著胳膊,赤著上身伏低起身,說直接點就是做“俯臥撐”,好久沒有體育鍛煉的他,都有些“虛”了,虛的連做二十個都力感不支,氣喘籲籲,額角的汗珠又涔涔而出。

連做了好幾組,提前像繳了槍的俘虜,萎頓地趴在了地上,整個人更像透支過度一樣,疲軟地趴在客廳的地麵上,用地上的冰涼刺激自己內心的狂躁不安。

範爽實在做不下去了,也不知自己做了幾組,每組做了多少,因為每組能堅持的數也沒有具體地查清楚,多少不一,有出入的,為了適當地放鬆自己,回房間取出一支煙,點燃後,躺著足讓自己涼爽舒泰的地板上,放空一切地盯著天花板,然後盡情享受這一刻。

“啊——!”一聲尖叫,嚇得地上的範爽差點跳了起來,有些誇張,差點將範爽抽到一半的煙都嚇掉在地,全身一激靈地驀然坐直起來,雙手酸痛,一點力氣都使不上,嘴裏輕輕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