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阿妹在指縫間還偷瞄自己,卻要裝出一副半推半就,欲遮害羞的樣子,或許這是許多女孩子的通病,比較矯情,也比較忸怩,明明表現得很情願,卻要裝作很秀氣,似乎這是她們得特有的本性與本領,生為男的反而就喜歡她們半推半就的嬌羞,也屈服於這種口是心非之下,但誰讓她們天生就是女人呢?
女人不就是需要體貼,需要關心,需要保護,需要照顧的嗎?如果像範爽這樣直來直去,糾結矛盾,明明極力去想,卻又瞻前顧後,豈不是完蛋了?
範爽雖然麵相長得“成熟”了些,但他對自己的身材比較滿意,不是自戀啊,也的確是這樣,胸肌,八塊腹肌都有,就連那對胳膊也是健碩壯實的,沒有用力,肱二頭肌虯結,如是用力,完全可以暴漲三分之一,唯一不滿意的是自己的手腕還細了些,當然還有自己這張少氣老成的麵孔。
阿妹不知道是在竊喜還是害怕,不管怎樣,範爽累得筋疲力盡,但凡有一點不軌的企圖或是念頭,都心有餘力不足,對於阿妹,他還沒有起什麼非分之想,打心裏隻想保護她,照顧她,暫時把她當學生,當小妹來照顧。
除此之外,別無再多的私心雜念了,有,都會扼殺抑製在內心深處,不願表現出來,因為自己實在是太不配她了。
有誰還喜歡一個隻有內涵沒有外在優秀的男人,她又不是失足少女,年輕懵懂的時候或許迷失、迷戀過渣男,但怎麼看阿妹也是外貌與智慧並存的女人,可不是那麼輕易就被突破了防線的。
學生?別把流氓下流的想法呈現出來,隻是想以一個經曆豐足的過來人教誨她,言傳身教之類的詞我還是慎用微妙,免得令有的心術不正的人誤會。
範爽不值一屑地壞笑,“你道我是粗俗的痞子不成?反倒是你的反應很強烈嘛?潑了我一頭冷水,這是對付流氓的招式全部都用在了我身上,不過……我好像瞬間涼快了。”
“你在幹嘛?秀身材賣肉嗎?你自己看看,規定上是怎麼說的,難道還要我重述?對於你現在的行為,我是不是可以報警?”阿妹還是用手捂著臉說話,雖然含含糊糊,但範爽與她相隔那麼近,聽得一清二楚,不過他坐在地上,一身汗水、被潑冷水都已經分不清了,不過他累得實在爬不起來了,需要好好歇息一會兒再做其他的事。
範爽似乎不受威脅與恫嚇,像他這樣,已經落魄到了極點,倒黴到了極點的人,害怕“警察叔叔”嗎?似笑非笑地回道:“我知道啊,原本想你睡得那麼死,我又沒有吵到你,所以閑得實在無聊,電視不敢看,音樂不敢聽,隻好鍛煉下咯,誰曉得你今天醒得格外的‘早’,跑出來也沒有一點預示,受傷害的人是我,沒搞清楚狀況的人是你吧?還是小點聲,隔壁聽到了,還以為我對你做了什麼似的。”
阿妹放下手,一副氣不可遏的樣子,再也顧不上什麼羞澀啊,避諱什麼的,眼睛全然噴射出火,“你敢!假如真有一絲念頭,我就打110報警,說你是個大流氓,然後送你進去!”
“我害怕啊,真是惡人先告狀,你看了我的身體,占了便宜,還說我想幹嘛?冷不丁潑我冷水,萬一我感冒了,身體有毛病了,絕對因你而起,明知道男女生活在一起多有不便,為什麼不先問問我在幹嘛?有你這樣屈打成招,冤枉好人的嗎?”
“第一,你違反了兩條規定,全身衣服沒有遮擋65%以上,第二,還抽煙,汙染共同環境,如果硬要再加一條,那就是汙染環境……”阿妹一本正經地細數著範爽的不是,不論範爽承不承認,反正她說的就是真理。
“這不就兩條嗎?”
“不,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範爽大有不忿地反問,非要較真不可。自己錯的事叫他認沒事,不是他做的,打死也不會認。
阿妹冷哼一聲,不屑地道:“吸煙汙染環境我就不說什麼了,但你在秀你的身材,更是玷汙我的眼睛,這難道還不是汙染環境,嚴重地說是,給我心裏造成了陰影。”
“無理取鬧,無中生有,不可理喻!”
“不可理喻的人是你,明明知道我這個時間也趕著去上班,偏巧在這個時候存心嚇人,還好現在天沒黑,要是換成一兩個月以後,豈不是故意嚇唬我,給我帶來心理疾患,怎麼辦?”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好,我不狡辯!”範爽一點不想跟她爭執什麼,因為他實在沒有精力,隻想回房間痛痛快快地洗個澡,然後好好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