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風景啊,不但空氣清新,而且保持一種心曠神怡,多好啊,要是我那麼早就結婚了,結束了我的自由身,再也沒有瘋狂放縱的機會了,要不然我怎麼會遇見你呢?”
“少說些有的沒的,難道你這人就是那麼環佩鋃鐺的嗎?一點沒有個正經,能不能對自己認點真,負起該負起的責任,像個堂堂正正的男子漢一樣生活?如果連這點都做不到,以後遇到身邊或是觸手可及的幸福,你還是會選擇性地後退,因為已經形成了心裏依賴,不對,更為確切地說是恐懼,那麼你將不再相信一切。”
範爽很受教的樣子,一臉誠懇地看著阿妹,沒想到她的思緒清晰,邏輯清楚,一點不比自己差,甚至強過自己好多倍,至少她清楚自己想要什麼,付出努力與實際,而自己呢,除了逃避還是閃躲,總不能一輩子都躲在角落,笑道:“好吧,我都都說了,反正一切都已發生,就像細雨一層層地穿過我的靈魂土壤,就算它們根深蒂固了,我也要連根拔除掉,不再讓它們糾纏著我,跟隨著我,讓我背負一生。是時候了結了,總得有個結論。”
阿妹驚起更大的興趣,讚不絕口地道:“這才是我所認識的,百折不撓,寧死不屈的大叔啊,我都等不及了,因為你的故事實在太長了,我好幾次都差點打盹了,你再不說,我都快堅持不下來了。”
“困了就睡啊,我也沒有強拗著你說一定要把我的故事聽完,呸!什麼是故事啊,是我的過去親生經曆,大不了改日我再好好地跟你講啊,你幹嘛那麼死撐著自己,委屈自己,跟我一起難過?”
阿妹俏皮地一笑,沒有那麼嚴肅,漫不經心地笑道:“我不是說過是來搭救你的嗎?幫你從痛苦中解脫出來的啊!”
“少來了,反正你是真心想幫助我還是說出於朋友相識一場,覺得不能見我這麼沉淪下去,所以想誠心跟我沒有顧慮地交……”“朋友”二字都覺得有些曖昧了,範爽還真是不輕易說出口。“好吧,我和盤托出,如實交代,當時我既然還保留著對方的電話號碼,就說明她不是一點沒有走進我的生活,我的心裏,我的世界裏,我也不是冷冰冰的一堆鐵,而是有感情的人,媽媽也教導我說,既然都是她主動示好,試著跟你好好過下去,一直都是自己的不懂事負了人家,這次就該好好地交談,主動聯係人家,多說好話,聽著舒服又舒心的話來討劉雪歡心,這些對於別人或許最簡單正常不過,但我就覺得連那三個字就像卡在咽喉的魚刺一樣,難以開口,不過還是試著去修複我們之間的裂痕,重新確立我與她之間的感情。剛開始還有種小別勝新婚一樣的親密,但時間久了,當時也快臨近部隊大換血,原本無暇分心的,但正因為這種溫柔殺手,讓我既對社會的向往,又對現狀的不滿,所以我起了不再繼續服役的念頭。”
“不會吧,難道你真打算和她結婚,準備安安心心地生活,不再折騰,不再作了?”
“要是真那樣,我就更要在部隊好好地待下去啊,剛開始不是已經和她家商量好了的嗎?她也願意等我,也理解軍人軍嫂的苦衷與無奈的,抱有很大的希望,但我卻不給自己這個機會,在與她通話中,自己卻好像扮演著心地邪惡的壞人一樣,一改平時的溫文儒雅,說得盡是一些不找邊際的戲謔之言,不是諷刺就是嘲笑,說她胖!”
“胖?”阿妹驚訝地問道。
“是啊,是她自己說的最近又胖了,冬天了,原本穿的也多,都不愛動彈,我也有時會有這種心理,原本正常,但好奇地一問,以前她也不瘦的,隻是不知道她的體重……”
“三圍吧?你們男人不都是這樣的嗎?”
“低俗!我是一般的男人嗎?就算心裏麵這麼想,腦子裏不時泛出這樣的念頭,我也會盡量地遏製住的,不會令它表現出來。”
“你就裝吧,反正沒有一個男人不好色!”
“她真不是那種令我一見就動心的人啊,怎麼會有興致去知道哪些?她反正不苗條就是了,她不知道這些問題是我在試探,或是找理由拒絕她,一點防範意識也沒有,也不知道隱瞞下,哪怕說說假話哄騙我也行啊,說以前一百二三,原本與我差不多,但是那個時候卻一下飆到了一百五六……我的天啊,我的心髒受不了,她也說了為什麼會長胖的原因,是因為小時候摔了一跤,住了好久的院,是保養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