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過去了,選修課終於按照學校的日程計劃開辦了起來。選修課的教室是安排在高一年級每個班的教室裏,每次開課都要集體搬遷,像大學中的走班一樣。第一周選修課整個高一都比較混亂,學生們像沒頭蒼蠅一樣亂竄,卻找不到教室。各學科組長十分憤怒,質問學校為何安排的這麼混亂,加以整頓後,第二周情況大為轉變。
當然最慶幸的是林繹峰,第一課物理競賽課整個教室就稀稀拉拉的幾個人,很多在點名冊上的人都沒有來,悄悄溜號了。第二次課,學校強製學生到班,必須點名,缺席將要作曠課處理。在這等“高壓”政策的威脅下,逃課去打球的同學束手就擒,乖乖的來聽物理競賽課了,盡管還是一臉的不情願。不過,既然是被迫來上課,也不要指望這些學生在競賽方麵能有多大的作為。所以,林繹峰也沒對這些學生抱有太大的希望。
選修課安排在每周二的下午第四課。太陽漸漸西斜,光芒由黃白色變成血紅色,亮度也暗了下去。物理辦公室沒有開日光燈,顯得有些昏暗。老師們都陸陸續續地收拾好東西,老薑和曹英已經準備拎包走人了,反正選修課會一直上到放學前,班主任不需要再打理放學的事。其他四位老師都有選修課的授課,反正同樣也是收拾收拾東西準備出去了。
林繹峰走得比較慢,此刻辦公室裏隻有他一個人。昏暗的光線他也不在意,反正本來就看不清楚東西。牆角的座機上紅色的信號燈一閃一閃,向人們告示著電源的接通。他正準備關門時,電話鈴響了,劃破了整個綜合樓的漆黑與寂靜。
怎麼會這麼巧?偏偏挑我剛離開的時候打電話過來?林繹峰本來想偷偷溜號,假裝沒有聽到,但是,萬一錯過了什麼重要的消息呢?無奈,他隻能再進去接電話。隻希望速戰速決,不然競賽課就要遲到了。
“喂?請問您找哪位?”
 ;  ;“小林,我是曹英!”可以想象,對方的嘴開開合合,像個機關槍一樣說個不停,“剛才高二年級組的徐主任給我打了電話,說是他們年級裏的物理競賽過初賽的名單裏混了一個我們高一的學生。上麵寫的是高一2班,是你帶的班嗎?”
 ;  ;“是。”這回輪到林繹峰納悶了。
 ;  ;“你去了解了解情況,她怎麼會去報了今年九月份的競賽呢?名字我不記得了,好像是姓鬱。她分數還不錯,你今天競賽課給她好好弄弄,讓她複賽好好考。”
 ;  ;不容林繹峰回答,曹英的電話就掛了。
 ;  ;其實,也是林繹峰自己愣在那裏了。
 ;  ;他到選修課教室的時候,全班同學都在等他。說是全班,充其量也就二十多個人。而他似乎並沒有在意到這一點,隻是一直在奇怪:姓鬱?是鬱蓁蓁?鬱蓁蓁報了九月份的物理競賽?
 ;  ;在講台上站定,他就對上了講台下最中間一列第一張位置上某位姓鬱的學生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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