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帆的嘴角抽搐一下。
靈瑤輕歎：“我也想要有一個這樣的‘玩具’，但可惜，不是。”
於是，季帆很成功地整張臉都抽搐了起來。
他怎麼在過去沒有發現靈瑤還有這方麵的興趣？
孟遠的神色變了幾下。
忽而，他整個人都顯得驚恐了起來。
“不對不對！靈瑤，你怎麼會來到這裏！這地方，本來就不該是你可以來的地方！還是說，那兒已經……”
這個念頭浮現的那一刻，已經幾乎把他徹底的給嚇懵了。
靈瑤抿唇一笑。
“你放心。那兒還沒有出事。隻不過是我……嗯，或許可以理解為就已經被人趕了出來的吧？”
當這個念頭在她的心底浮現出來的時候，靈瑤的眸色微微暗沉。
孟遠張大了嘴巴，想要說話，又像已經無話可說。
但在他看著季帆的時候，卻很明顯的，目光有了一點變化。
如果要去問靈瑤那一段事情，那就不方便讓一個外人留在這裏了。
靈瑤似乎知道如今孟遠的心思。
“放心。你想要說什麼，盡管說就是。他是無去來處選定的人，也不算外人了。”
孟遠再度驚訝張大嘴巴。
在翻來覆去地將季帆打量了一會兒之後，他才無奈地搖頭。
“不像。”
眼前的人，和他一貫記憶中的無去來處主人完全不像。尤其是，身上的氣息。
壓根就沒有那地方的主人該有的傲氣。
“而且……”孟遠已經看出其他東西，“他不過是候選人之一。”
季帆不知何時，指尖微微收攏。
靈瑤挑眉：“所以你是覺得我支持的人都無法成為無去來處的主人麼？”
她聲音裏似還有溫柔。但卻令孟遠悚然。
開……開什麼玩笑！
靈瑤這位主子要去支持的人？那就別說是無去來處了啊！甚至，可能……
“靈瑤，你……這是被他們趕出了之後，受到的刺激太大，現在精神有了變化了？”
孟遠好不容易穩定情緒，最後隻能小心翼翼地問一聲。
靈瑤笑。
“別怕別怕。我還沒有瘋呢。而且說是被趕出來啊……”她唇角微勾，“如果將來，真的要到那地方，如今，我所做的一切，難道不是都是必須的麼？”
“離開那地方，抵達這三千世界。”
她似在詠歎。
“畢竟那位至高的存在，可不會允許一些還沒有看到過這個世界的另外一麵的人，繼續留在他的宮殿之內。”
“他給予他的子民無盡榮光，但他也給予他的子民，更多的責任。”
“他要讓他的子民，看到比起其他人更多的東西。”
靈瑤身上的氣息，都似在那一刻轉變。
季帆忽而覺得心髒有種鈍鈍的痛。
這時候的靈瑤，和過去都不同了。
他一直都沒有看透，如今，在自己眼前的少女。
縱然在少女身上的氣息，似簡單到能令人一眼看透。
“靈瑤……”孟遠終於再也說不出話來。
“罷了。不提了。反正距離我要回去還有太長時間。”靈瑤則恢複到素日裏似什麼都不在意的樣子，“倒是你，如今怎麼會在這兒？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