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可以確定如今的孟遠的來到這裏的原因，但依舊不夠。
她還需要更多。
孟遠則在看著她的時候，神色越發複雜起來。
明明在過去，他會變成如同如今這般的，還要和靈瑤有關係的啊……甚至現在的他已經有了一種，要去找靈瑤算賬的衝動。
結果如今呢？
挺好的！
靈瑤在麵對他的時候，都幾乎已經充滿了單純了！
那一雙如墨的眸子裏，閃耀著的，尚且還隻是一種純粹至極的憂慮。
而他……卻已經幾乎身不由己地，在麵對靈瑤的眸子的時候，忽而覺得，自己的心中軟了幾分。
他有點兒無奈地歎息一聲。
那一刻，他已經察覺到，自己在麵對靈瑤的時候，還是一如既往的。
無論已經過去了多麼漫長的時間，但在他和靈瑤之間，卻總會依舊帶有一些永遠不變的東西。
一如在過往的時候。‘靈瑤站在那個位置上的時刻。
“我的事情就不需要你來擔心了。我倒是要更加的憂慮，如果你要離開了那兒那麼長時間，那麼，之後的你，會變得如何。靈瑤，你現在是要重新修煉一次，方才可以回去那一個地方吧？”
“唔……”靈瑤攤攤手，“我如今唯一的優勢，大概就是在我的手中還具有一點的力量，而且，還有一點。我的本體還在那兒。我還死不了。”
靈瑤的語氣裏，似乎還有一種極致的苦澀。
她像將自己其他的心思，都在這一刻，深深地隱藏起來了。
季帆心中微微一動。
他終於在這時候知道，自己將要去完成的，什麼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在偵探館需要的能量之中，保留好自己的能量，那是特別重要的事情。但相較於那一件事情來說，他這兒，尚且還有更重要的。
靈瑤的過往。
這東西，是他如今已經無比堅定地，就要來完成的事情。
他和靈瑤之間的關係，可是在相見的那一刻，就已經發生了一定的改變了啊。
而他，也很清楚。
他其實是無法放下靈瑤的。
孟遠則是多看了幾眼季帆。
他在之前的時候，還在記著其他的事情。
但靈瑤所說的，她會支持季帆成為無去來處的主人……
“你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孟遠的聲音很輕。
相較於在這裏告訴靈瑤什麼，他更像是在自言自語，解釋著一件本來不該要讓靈瑤知道的事情。
靈瑤眸色微沉。
“你的事情有點兒多了。”
“靈瑤，當年……”
“如今我隻是需要知道，這個空間的力量，還有多少，是要以你的能力作為依據而存在的？而現在，你究竟是尚且可以來做多少？”
孟遠張了張嘴。原本想要去說其他事情，卻偏偏在這時候，她已經說不出別的了。甚至在那時候，他察覺到的，都是靈瑤的不滿。
平日裏，他和靈瑤還可以隨意地嬉笑。甚至可以互損。但在關鍵時刻……靈瑤的身份，才最重要。
他不過是一個要去護住靈瑤的人。僅此而已。
如今，又哪裏可以具有忤逆靈瑤的權力？
“也罷……”
他長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