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拍花客(1 / 2)

拾荒女整晚都沒能安心的睡去。她這一天下來沒拾到多少廢口,下午又被一個和她爭搶礦泉水瓶的大媽罵過,本就鬱鬱煩惱;晚間又碰上小可這麼個陌生男子借宿,更加強了戒備之心;當程雙一大早化妝成乞丐出現在橋洞之時她更清醒了幾分,同時對程雙留了心。

三人誰都沒說話,卻各懷心事的苦挨著等待天亮。

不一會兒橋洞外又響起了紛雜的腳步聲,沉重的聲音如鼓點一般敲碎了剛剛沉寂下來的氛圍。小可最先聽出那腳步聲是由兩個人發出的,拾荒女和程雙在發現了異常之後也都望向了橋洞口。

來到橋洞的果真是兩個人。程雙從對方的氣勢上大致猜測出對方來者不善。此時她才有些後悔,如果橋洞裏本就住著的這兩個人和那後趕來的二人是一夥的,以這四人的力量想要綁走孤身一人的她簡直易如反掌,她猜測省城最近接連發生的拾荒者、乞丐失蹤事件八成和即將發生的事情有關,想到連日來的付出並沒白費,自己即將得知和這奇怪事件有關的線索,程雙在緊張的同時也期待著和這幾人周旋下去的結果。

那拾荒女的心情和程雙大抵相同,她也擔心起這先後而來的三撥共四個人極有可能是同夥。不管對方是什麼人,都極有可能威脅到她的安全和數月來她好不容易才找到和死守住的這個賴以居住的橋洞。

隻有小可並不把這兩位後來者當回事。他確信拾荒女和假乞丐這兩人並非一路,而且以她二人的行止來看這兩個姑娘都不像有什麼歹心的人。就算那後趕來的兩個人心懷叵測,他也不會麵臨腹背受敵的威脅。

隻見大喇喇走進橋洞的是兩個男人,伴隨而來的是幾米外就能聞得到的酒氣。這兩人在看到橋洞裏有人之後相視一笑,其中一個踱著方步走到小可身邊,輕輕踢了小可一腳,“喂,死的活的?”

小可心說這橋洞的女主人對借宿者就很客氣,你們這兩個混蛋竟然有用腳和睡著的人打招呼?這麼沒教養也難怪你們倆跟耗子似的大半夜才跑出來!

他心裏有氣,翻了個身並沒理會這兩個酒鬼。

“喲!是個活的?你,給我站起來!”那人說罷又踢出一腳,這一次的力量便重了很多。

小可當他將要再度踢人之時便已經豁然而起,那人的第二腳便踢了個空。這哥倆一見小可身高膀闊、反應靈敏,又狠霸霸的立在麵前,酒意立馬醒了三分。後麵那人不想招惹小可,連忙拉著同伴向旁讓了幾步。

小可見他們不再糾纏,便坐了下來,意思是咱們井水不犯河水,誰也別煩誰。

那二人又圍到程雙身旁,之前踢小可那人踢了程雙的被子一腳並問了一句“死的活的?”程雙裝作很害怕的樣子將頭縮入被中,她身材瘦小,躲進被子裏之後她的身體將被子支出了一個小包,那個小包抖個不停,讓人感覺到她是在被子裏打哆嗦。

這二人見狀齊齊的笑了起來,這笑聲在靜夜中很刺耳,刺得小可極不舒服,火氣又漲了幾分。

愛踢人那家夥見程雙怕了,心知這個小乞丐已是囊中之物,膽氣便足了起來。他抓住被角猛力一掀,手中已搶過被子的大半,僅剩下一角被程雙用力抓著。

借著遠處斜射進來的微弱光線,踢人那家夥也辨認出程雙是個女人。他獰笑了一聲,說:“原來是個雌的?跟哥走吧美女,哥給你找個暖和地方,這破橋洞多特麼冷。”說著便來拉程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