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內,寂靜無聲。
兩人默默無言,聽著洞外雷吼般的聲音,趙五嶽羞愧滿麵,結巴著道:“對……,對不起。”
徐孟琴沒有說什麼,站起身,朝洞內走去。
趙五嶽茫然不知所措,欲上前解釋,可又不知道說什麼好。見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忙一閃身,追了上去。
兩人行了一程,洞內的岔洞漸漸稀少。
趙五嶽憋不住歎了口氣道:“此洞巧奪天工,規劃神秘,比之皇宮重地,還要費盡心機,隻可惜今朝毀棄,不知斯年再複?”
徐孟琴低頭不語,繼續朝前行去。
趙五嶽道:“剛才都是在下魯莽,還請姑娘不要見責。”
徐孟琴不理,伸手旋動身前不遠處洞壁的機關,平整的壁麵頓時現出一道石門。
趙五嶽張眼四顧,徐孟琴所觸之處,和別處並無區別,可她竟知機關在那,忙道:“姑娘心思極細,要是在下,根本不知機關在哪。”
他怔怔出神時,徐孟琴的身影也去遠。
當他察覺徐孟琴並未聽他所說的話時,悵惘地一甩手,恨恨地道:“小妮子,遲早我要得到你。”
猛聽得一聲響,見平整的巨石迅速的砸下地來。趙五嶽一驚,道:“等等我。”
說畢,滾身進入裏麵。他跳起身,道:“好險。”
隨即拚命追趕徐孟琴,見徐孟琴沒去多遠,心裏才平靜了許多。
他追上徐孟琴道:“姑娘,這是什麼地方?我們到了哪裏?”
徐孟琴隻是不理,埋頭前行。
趙五嶽自覺無趣,心裏暗罵道:“小氣鬼,有什麼了不起。要是再秦淮,多少漂亮姑娘投懷送抱,大爺我還不要呢,你算老幾?”
正說著,忽見眼見豁然一亮。趙五嶽不知發生了何事,喝道:“姑娘,你幹什麼?”
徐孟琴還是不說話,踏著眼前明晃晃的鋼刀,幾個淩波微步,翻身落到遠處的岩壁上。趙五嶽但見她幾個燕掠秋水,身如箭行,疾射而過。又見長長的一代峽口,下倒插鋼刀,蜿蜒約百餘步遠。徐孟琴的身影像黑點般漸漸消失,趙五嶽瑟瑟地道:“姑娘,等等我。”
他心忖道:“她輕功了得,過去不難,可我,怎能和她比?誰叫我學藝不精,惹人笑話。我就不信,我過不去。哼。”
忖畢,賭氣掠身而起,順著石壁,亦步亦趨。才不數步,腳下用勁,突覺身子一空,朝倒插的鋼刀上落去。趙五嶽心裏吃驚,暗道:“遭了,這下慘了。掉下去小命不保,想不到石壁如此光滑。”
眼見著身子落到刀尖上,忙閉緊眼睛,不去想將要發生的事。忽聽一聲嬌喝,趙五嶽隻覺身子一輕,朝前麵竄去。他驚得啊啊的大吼大叫,背心一涼,落到不遠處的石岩上。趙五嶽但覺全身痛楚,眼前站著徐孟琴的倩影,隻得忍住不言。
良久,趙五嶽揉了揉肩,哎喲一聲道:“你也太狠心了,摔得我好慘。”
徐孟琴冷哼一聲道:“誰叫你色迷心竅,活該。就你那兩下三腳貓功夫,不吃點苦怎麼對得起本姑娘救你呢?”
她說完,俯身蹲下,伸手捂住趙五嶽揉肩的手,柔聲道:“疼不疼?”
趙五嶽的心,甜得像吃了蜜,忙道:“全身都疼。”
徐孟琴將臉孔貼近趙五嶽的臉道:“那我替你揉揉?”
趙五嶽連忙點頭道:“多謝姑娘。”
徐孟琴輕輕的在趙五嶽的肩上揉了揉,猛地一用勁,趙五嶽嚎啕直叫道:“你太狠了吧?”
說完,猛地躍起。
徐孟琴冷冷地道:“本姑娘做事,一向都是要別人付出代價的。”
趙五嶽道:“你不揉算了,我又沒叫你捏我。天下最毒婦人心,此言非虛。”
徐孟琴冰冷的臉閃過一絲殺氣道:“你再說一次?”
趙五嶽見她說得陰森恐怖,瑟瑟地道:“我…….,我不說。”
趙五嶽瞬間感覺到了徐孟琴臉色的千變萬化,心道:“果然是個潑辣貨,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
徐孟琴揚起的右手沉了下去,道:“沒出息,那晚接汪凡清三掌的功夫,不知跑哪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