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五嶽見眾豪傑奪劍,扶起徐孟琴朝樓梯口走去。
兩人下得樓來,說也奇怪,單臂神猿諸葛悠子和郭靜齋去後,再沒了那股強大的吸力吸住他們。
樓下一青衫老者見他們相攜下來,忙問道:“樓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趙五嶽見他眼睛深陷,神色黯然,笑道:“都在爭奪飄血劍呢。”
眾人聽他話音未落,已搶先爬上樓梯,去奪寶劍。
趙、徐二人相視搖了搖頭,朝天香樓外走去。
山雨朦朧,迷霧縱橫。
趙五嶽歎道:“折騰了大半日,也不知道他們到哪裏去了?”他邊走邊說邊扯掉粘在下巴上的胡子。
徐孟琴擺擺手道:“放心吧,他們走不遠。隻是這次沒替你拿到飄血劍,以後要知飄血劍的下落就更加困難了。”
趙五嶽心道:“原來你早知武林各派都為了飄血劍而來,可那柄飄血劍又是假的,真正的飄血劍得主奪命七星劍崔三郎聞風而逃,要找到它猶如登天。”
但也無可奈何,隻得道:“沒事,區區一柄劍又有什麼。剛才萬般險惡,我們不能為了一柄劍而傷了性命。”
徐孟琴歎了口氣道:“說是這麼說,當日在醉雲坊,我便見衡陽王為了飄血劍而不顧自身性命奪取寶劍,可他還是被飄血劍所傷。”
兩人說著閑話,猛抬頭與白衣蒙麵女子三人撞了個對臉。青兒冷喝一聲道:“你們去了哪裏,也不招呼一聲。要是我家姑娘的琴丟了,你們誰也賠不起。”
趙五嶽白了她一眼道:“就隻知道你家姑娘的琴,剛才我們……。”
他本想說險些沒命了,卻見徐孟琴使眼色,是以忍住不說。
青兒見他翻白眼,厲喝道:“剛才你們怎麼了?”
徐孟琴轉過臉去,訕訕的笑道:“剛才我們遇見了一群武林中人,纏著不放。”
白衣蒙麵女子朝青兒喝道:“青兒,少管閑事,既然他們沒事,我們繼續趕路。”
青兒退後一步,低聲道:“是,姑娘。”
趙嘯天沉聲道:“不對,有打鬥聲。”
徐孟琴忙道:“趙宮主,我們還是趕路吧。這位姑娘雖用內力替你療傷,可你身子虛弱,還需早日趕到秦淮調養。”
趙嘯天聽徐孟琴如此說,隻得道:“徐姑娘說得極是,我們還是趕路要緊。”
徐孟琴心道:“你要是去看見慕容晨風那樣,必會出手相助,到時另生事端,我徐孟琴可沒時間與你糾纏。”
白衣蒙麵女子道:“你們既然要趕路,我們購幾匹快馬,晝夜兼程回秦淮。”
徐孟琴搔了搔頭,低聲道:“‘我們回秦淮’,原來你是皇城的人。”
青兒右手一抓,朝徐孟琴的咽喉抓去道:“你管不著。”
趙五嶽搖頭晃腦地走到青兒身旁道:“這麼一來,你們果真是皇城的人。”
白衣蒙麵女子高聲嗬斥道:“青兒,不得無理。”
青兒聽說,隻得委屈鬆開手道:“是,姑娘,可是……。”
白衣蒙麵女子啐道:“可是什麼,還不像徐姑娘賠罪。”
徐孟琴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麵朝遠處的山脈,冷哼一聲道:“我可受不起啊,不必了,姑娘。”
白衣蒙麵女子喚過青兒,訓斥道:“平時我是怎麼教導你的,叫你少說話,你卻……。”
青兒忙低下了頭道:“姑娘,下次我再不敢了。”
白衣蒙麵女子道:“給你個贖罪的機會,快去備辦六匹快馬,我們在前邊的林子裏等你。”
青兒忙應聲了一聲,飄身前去。
趙五嶽見白衣蒙麵女子說話威風無比,不屑地道:“姑娘未免也太霸道了吧,擺什麼架子?”
白衣蒙麵女子也不爭辯道:“你說我霸道就霸道,擺架子就擺架子吧。”
趙五嶽全身上下打量了她個遍道:“一襲白衣,清俊飄逸,美不勝收。比皇城醉雲坊的三大招牌不知……。”
趙五嶽話音未落,隻聽啪的一聲,臉上疼痛,才知中了她一記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