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麵人眼睛爆出,大喝道:“真正的飄血劍,真正的飄血劍。臭小子,要不是冷香凝將特製的藥水塗在劍上,此刻就是你的死期。”
趙五嶽沉思半晌,心道:“難道洞府內的美人,就是他所說的冷香凝,她為什麼要這樣做?難道她知道我會來湖底,會奪白雲冰母?她是不是也想得到白雲冰母,隻是沒有飄血劍,不能禦劍飛行?”
趙五嶽想著,不知雙麵人所說到底為何?
但見雙麵人一招比一招狠辣,一招比一招沉雄威猛,眼中凶光陡現,不寒而栗。趙五嶽見他所出的招,千奇百怪,竟是自己生平所未見。那一招招的毒功,都吸取眾派精華,招招突兀,令人防不慎防。
幾招下來,趙五嶽冷很淋漓。飄血劍在他的手裏,變成了廢鐵。他不禁暴喝一聲,雙掌運出掌影,朝雙麵人罩去。此刻,他幾乎看不清雙麵人所出之招,更不用說出 招抵抗。他不知為何雙麵人此時武功如此精純,也不知雙麵人得知他手中拿的是真正的飄血劍後殺氣如此凝重。不過趙五嶽知道,來奪白雲冰母,本身救不是一件容 易的事。
白雲冰母乃長白罕有之物,當今武林,除了飄血劍和劍譜,飛花血月劍外,人人都垂涎的便是湖底的白雲冰母。他這麼一想,反倒輕鬆了許多。免不了一場惡戰,就 得沉下心來,麵對眼前的強敵。趙五嶽沒有半分把握,但為了薑月娥,他不惜犧牲一切。他不願再有人為他犧牲,再有人為他難過。他每出一招,腳走輕靈,手如狡 兔。雙麵人看出他穩重中自有幾分輕浮,怪笑一聲,一招振動乾坤,朝趙五嶽的全身上下罩去。
趙五嶽但見暈影不斷,抓住薑月娥的玉臂,一個飄逸,朝洞內深處遊去。雙麵人見他閃過,也不追趕,反朝北巨石堵住的出口奔去。趙五嶽見他不追來,心下疑惑,慌忙趕到。誰知雙麵人巨掌一揮,將洞口的巨石推開,轟的一聲,人已飄出洞府。
趙五嶽正待驅出,雙麵人又猛地一掌,將巨石回到原處。趙五嶽怒喝一聲,長劍削向巨石。那巨石猶如平整的石壁般,全不受趙五嶽手中的長劍消蝕。趙五嶽大驚,忙放下薑月娥和飄血劍,雙掌運力。巨石巋然不動,完好無損。
趙五嶽急得滿身是汗,雙麵人將白雲冰母帶走,薑月娥的命懸於一線,情急間,隻得回過頭來,朝洞內深處奔去。
他望著洞內的一切,臭味撲鼻。那些浮著的屍體,慢慢變白,再在這裏呆上一陣,都會被屍水浸爛。趙五嶽走到水罩旁,望著洞頂濕漉漉滴下的水珠,暗自出神。他突然有了一種想法,雙麵人抱出去的不一定是真正的白雲冰母。
望著流淌的水滴,這種想法越來越強烈,可讓他更可怕的是,剛才那人,並不是玉龍飛雲劍派的掌門。玉龍飛雲劍派的掌門比這人厲害,比這人更加勇猛,要是白雲冰母未被帶走,那接下來的惡戰會更讓趙五嶽悚目驚心。